圍繞濟北王府四周的位置全部都被點燃了,那些怪鳥飛到近處一看,賓客們才發現竟是用玄鐵打造而成的。
都是一些設置着機關的飛禽,翅膀有丈許,黑壓壓将整個梁王府的院子密密的遮擋住了。
四周的賓客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紛紛四處逃走,越發顯得紛亂了不少。
今兒是濟北王趙炎成親的日子,他自然不可能随身帶着佩劍這種兇器,因為是在喜堂拜堂成親,那些趙炎身邊的部下和高手護衛們也不能跟着主子一起進喜堂吧?
如今趙炎可謂是帶着獨孤雲珠單打獨鬥,身邊的護衛想要過來救主,可中間到處是奔逃的人群。
一時間場面亂到了極緻,趙炎抓着獨孤雲珠的手臂,也沒有佩劍防身,被那怪鳥一次次沖擊,連發髻都被怪鳥撞散了去。
墨色長發披在了他的肩頭,像是地獄裡來的殺神。
突然又是一陣喊殺聲,竟是從花牆外面翻進來一大群黑衣人,朝着獨孤雲珠這邊撲了過來。
獨孤雲珠看到那些人,還有院子上空盤旋着的鐵鳥,瞬間明白來的是流雲山莊的人。
她之前跟着張子岡在流雲山莊住了那麼久,流雲山莊最被人稱道的便是機關術。
傀儡人,木牛流馬,還有此時院子上空精密的鐵鳥,這個世上隻有流雲山莊的人可以做得出來,其餘的人根本做不到。
可趙炎的武功實在是逆天的可怕,即便是一個人暫且面對那麼多流雲山莊的高手,臉上依然毫無懼意,甚至還能将獨孤雲珠死死抓在手中。
單手也能将一群人逼退,突然獨孤雲珠反手拿着頭發上的簪子刺向了趙炎的眼睛。
趙炎終于松開了獨孤雲珠的手,罵了一聲毒婦,剛要上前再将她抓住,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間襲來。
那道身影動作很是快捷,就像是一個影子,身法怪異,令人看的眼花缭亂。
趙炎一愣,這樣的高手他是第一次見,倒是心頭升起了幾分忌憚。
“小七!
”獨孤雲珠驚呼了出來,聲音中帶着萬分的驚喜。
她怎麼可能不驚喜?
原以為他離開了南诏,去過屬于自己的生活了,再也不會回來。
卻在這個時候回到了她的身邊,她和他在幽暗的地下河邊度過了那麼多安逸恬靜的生活,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早已經深深愛慕着對方,同生共死,生死相依,本就是分不開的一對兒。
也就是轉瞬之間,獨孤雲珠被小七抱了起來,向後丢了出去。
獨孤雲珠就這樣堪堪被小七送到了一個蒙着面的男子的懷中。
“小心!
”低沉沙啞的聲音,卻溫柔如玉,不是張子岡還是能是誰。
張子岡忙緊緊抓着獨孤雲珠的手臂,帶着她朝着花牆那邊撤走。
隻有這個地方是他流雲山莊的人守着,其餘的出口都是死路,這一遭他公然圍攻濟北王府那是下了血本的。
濟北王府可不是随便什麼人能來則來,能走則走的。
如今他也是利用機關術,利用今日濟北王趙炎娶親的機會,這才給他抓到了時機。
如果這一個時機把握不住的話,以後再也救不了獨孤雲珠,甚至可能他們都得死在這裡。
“快走!
”張子岡忙牽着獨孤雲珠的手朝着花牆而去。
“攔住他們!
!
”趙炎聲音尖銳了起來,本來想親自去抓獨孤雲珠,可他竟是低估了眼前纏在他面前的少年。
沒想到少年的武功這麼厲害,竟是已經接下了他幾十招了,還能繼續扛下去。
而且這個少年武功身法也是怪異的很,從來沒有見過。
他心頭微微有些發急,好在府裡頭的那些護衛終于分開混亂的人群朝着這邊奔來,瞬間将他們幾個人團團圍住。
眼見着情勢變成了膠着狀态,張子岡心頭有些發急。
他武功實在是太弱了,帶着虛弱的獨孤雲珠根本逃不到花牆另一側,身邊流雲山莊的護衛一個個倒了下去。
他們卻是連着花牆的邊兒也摸不到!
張子岡看了一眼身邊心愛的姑娘,獨孤雲珠的視線卻是半分也沒有留給他,全部凝在了那個叫小七的少年身上。
小七?
剛才獨孤雲珠纏綿悱恻的那一聲小七,終于将張子岡所有的期盼和牽念全部推進了萬丈深淵,讓他沒有絲毫喘息的餘地。
此時他根本沒有機會帶她走,其實也不能帶她走。
現在的局面和他們所剩下的可憐的那點子人力,根本不能将所有人都安全帶出濟北王府。
尤其是他這樣武功微弱之人,能帶獨孤雲珠出去的隻有小七,獨屬于獨孤雲珠一個人的影子,是她的小七。
張子岡之前已經明白獨孤雲珠心中喜歡的可能另有其人,沒想到居然是這個黑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