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到底是何意?
”慕侯爺端着的架子頓時變得稀碎。
畢竟涉及到了自己疼愛的小兒子的生死,這件事情他定要問清楚。
慕修寒看着面前兩個人,冷冷笑了出來。
這兩個人當真是将慕修明放在心尖子上寵着,他隻是露出來這一根血參罷了,卻表現的這般激動。
他淡淡道“還有一根也在我的手中。
”
慕侯爺和魏夫人頓時大驚失色,這成了形的血參那可是國寶級别的東西。
這個小子說拿出來便拿出來?
之前就聽聞這個小子雖然流落民間,卻也混成了江湖中數一數二門派的掌門人。
難不成是他們低估了面前這個臭小子的實力?
怪不得七皇子同這個小子走的那麼近,這一遭永甯侯府定世子的時候。
從來沒有皇上面前提過什麼要求的七殿下,居然出面替這個小子說項,才有了後來的定局。
慕侯爺看向自己兒子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
說真的,當年将他不小心弄丢了,這麼多年來,他自己倒是成長了起來。
慕侯爺難得心頭掠過一抹愧疚,看着慕修寒道“寒兒,為父曉得你對家裡的人不親近。
”
“可明哥兒畢竟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你們兩個血緣上打斷骨頭連着筋,你好得幫幫他。
”
慕修寒神色一頓,卻看向了身邊站着的沈钰珠。
“幫他也不是不可以。
”
慕侯爺眸色一亮,一邊的魏夫人眼底也難得暈出一抹期盼。
她全然換了一幅面孔看向慕修寒笑道“寒兒,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母親深感安慰。
”
“這麼大的家業,沒有你弟弟幫襯着你,你也不好操控。
”
“如今你弟弟病成了這個樣子,你幫他一把吧!
”
“你告訴母親,另一株血參在哪裡?
”
慕修寒看着魏夫人,唇角勾起了一抹寒涼。
二十年前的事情,他已經查出了幾分端倪。
當年自己的父親是大将軍,是大周最俊美威武的男子,哪個女子不喜歡?
魏氏怕是早就喜歡上了父親,隻是那個時候,他那個傻乎乎的親娘文氏,卻沒心機的将慕将軍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魏氏。
後來魏氏趁虛而入,不也證明了這個女人的心機嗎?
不過這個女人做得太周密,慕修寒現在還查不出來自己娘親的死到底和這個女人有什麼關系。
不過,這一次他回來了,慢慢查!
“母親,不忙!
”慕修寒淡淡笑了出來。
他轉身看向慕侯爺道“父親,這血參當真是難得,況且還是兩根同時被孩兒找到。
”
“其中的艱難,父親怕是深有體會吧?
”
“若不是孩兒機緣巧合得了,這兩件寶貝咱們慕家這輩子都不可能摸得着的。
”
慕侯爺臉色微微一僵,自己兒子說的沒錯兒。
他為了救小兒子的病,當真是拼了命一樣,可就是找不到成形兒的血參。
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慕修寒笑了出來“這樣吧,父親。
”
他猛地擡眸看向了慕侯爺緩緩道“我隻有兩個條件。
”
慕侯爺猛地一愣,擡眸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心頭不禁一陣陣發冷,果然這個小畜生不會輕易将血參讓出來,還是要講條件的。
他狠狠吸了一口氣道“你說!
”
慕修寒卻輕輕牽起了沈钰珠的手,沈钰珠一愣,不曉得這個人要做什麼。
慕修寒挽着沈钰珠的手看着慕侯爺道“父親,钰珠是我從雲州城三媒六聘帶回京城的。
”
“我若還想堂堂正正做個人,就不能坑害人家姑娘。
”
“我這第一個條件便是迎娶她為永甯侯府的世子妃!
而且我隻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平陽公主的恩典,我慕修寒無福消受!
”
沈钰珠猛地别過臉看向了身邊站着的高大男子,心頭湧出來一股子别樣的感覺。
隻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她随後心頭暗自苦笑了出來,上一世,盧卓也曾這般和她說過,這一世她終究不敢有這樣的奢望。
“不成的!
”魏夫人急了。
如果不迎娶平陽公主,她就不能掌控這個小子,以後終歸是個大麻煩。
慕修寒冷冷看向了魏夫人“母親,難不成在您的眼裡,您兒子的命比不上一個公主?
”
魏夫人臉色一白忙道“不是,隻是我已經與貴妃娘娘說妥……”
她猛地閉了嘴,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
慕侯爺果然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神色詫異的看向了自己一貫寵愛的妻子。
難不成自己妻子私底下和貴妃娘娘見面,已經将寒兒的親事敲定了不成?
當真是糊塗了,但凡是牽扯到宮裡頭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對待才行。
他不禁低聲呵斥道“你在貴妃娘娘面前說了什麼?
我之前便同你說過,前朝的命婦少和宮裡頭的娘娘們參合,你不要命了嗎?
”
“侯爺!
妾身……妾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