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平陽公主對于這一次和親分外不滿意,平陽公主也肯定會找一些借口不願意去柔然做這個工具。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平陽公主找的這個理由,居然會牽扯到永甯侯府的少夫人。
人們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有緊張的,有不明所以的,更有嫉妒慕家成為大周第一世家的,傳出來低低的笑聲。
一時間瓊華殿的場景亂紛紛的,像是市井之間的菜場一樣。
乾元帝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将慕家的人牽扯了進來。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光彩,自己女兒無憑無據胡亂猜測豈不是丢了皇家的顔面?
雖然乾元帝不願意柔然壯大,可是他也不願意攪黃和柔然這一次的和親。
畢竟大周現在國力衰竭,身邊的子孫都是一些盼着他早死的不成器的家夥。
此時他實在沒有能力和柔然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戰争,方才的讨價還價并不等于他不願意将這場和親繼續下去。
可現在自己的女兒站出來,用了一個極其荒唐的理由和借口,眼看着要将這一場和親攪黃了,這可不符合他大周朝的利益。
甯安太妃擡起頭看向面前不懂事的平陽公主,心頭卻生出一陣陣的厭惡。
這個丫頭當真是分不清楚輕重緩急,也不瞧瞧現在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形勢。
如今她的生母魏貴妃早已經落幕,她的姨媽永甯侯府的侯府夫人也死于上一場内亂。
由于平陽公主幾次三番丢了皇家的顔面,饒是以前非常寵愛她,此時乾元帝看着她也稍稍有些頭疼。
這個丫頭還以為自己依然是,之前被皇上捧在掌心嬌慣的小公主嗎?
“平陽休得無禮!
”
“還不快退下!
”
甯安太妃隻希望在這一場宮宴上,公主不要丢她的臉。
哪知平陽公主絲毫不退,反而聲音更是擡高了幾分,她擡起手點着斛律長風的鼻子冷冷笑罵“太妃娘娘,平陽沒有一點說錯。
”
“斛律長風雖然與平陽有了婚約,可之前他多次同永甯侯府的少夫人私會。
”
“既然和本公主有了婚約,卻還和别的有夫之婦私底下見面,這個親不和也罷。
”
“你放的什麼狗屁!
”慕修寒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本來就是武将出身,此時身上沾染着幾分潇灑之氣。
他冷冷看向平陽公主“光憑借你的一面之詞,你就将這髒水潑在我家夫人身上,縱然你是尊貴的公主,可是你這般污蔑有诰命在身的命婦,你不覺得這有損皇家的威嚴嗎?
”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當着皇上的面怒斥一國的公主,其他人都吓得說不出話來。
平陽公主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為了一個從雲州城鄉下來的女子,居然當着她父皇的面數落她的不是。
她緩緩閉了閉眼,頭徹底的涼了下來。
此時平陽公主的内心深處隻有說不清楚的恨,甚至還帶着大家一起同歸于盡的決絕。
“慕世子,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畏妻如虎,本公主就給你個清楚明白。
”
沈玉珠微微垂着頭,兩隻手緊緊抱着面前的白玉盞,手指一點點的收緊。
她沒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懷了幾個月的身孕,居然還有人用這樣的借來讓她身敗名裂。
居然還是可笑的與人私會的罪名,莫說是慕修寒不相信,即便是周圍的這些人也估計沒有一個相信平陽公主說的話。
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
平陽公主看着慕修寒處處維護沈玉珠,她不禁心如刀割,還是咬着牙沖自己身邊的宮女低聲吩咐了幾句。
宮女應了一聲,轉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多時提着一隻包裹折返了回來。
包裹是草原上最好的皮革做的,包裹的旁邊還挂了一隻羊角酒袋。
宮女捧着包裹跪在了乾元帝的面前,這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不知道平陽公主所說的這個包裹裡頭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還是平陽公主真的瘋了随便找到個借口污蔑永甯侯府的少夫人,還有自己未來的夫君。
要知道與異國公主和親之前還弄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本身就是對大周國體的侮辱。
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和親很有可能就進行不下去了亦或是得換個人來。
可縱觀大周所有的公主隻有平陽公主是最為合适的,其他的小公主還是吃奶的娃娃怎麼能和親?
柔然也是如此,柔然可汗位置的争奪中死了很多的柔然王子。
年輕一代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