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看到金钏兒後,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幾分。
“金钏兒!
”沈钰珠一把抓住金钏兒的手臂,上上下下查看了起來。
卻發現這個丫頭身上非但一點兒傷都沒有,臉色卻更好看了幾分,顯然三皇子并沒有折磨她,反而像是好吃好喝供養着一樣。
“三皇子趙澤有沒有為難你?
”沈钰珠還是不放心,緊緊抓着金钏兒的手。
當初金钏兒被帶走之後,她着實擔心至極,明明知道慕修寒很忙,也要讓他幫忙找找這個丫頭。
直到後來金钏兒平安的消息傳來,沈钰珠還是不太放心,如今看到金钏兒本人這才松了口氣。
金钏兒臉上掠過一抹異樣之色,這一抹神情落在了沈钰珠的眼眸中,沈钰珠看着她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
畢竟三皇子那種人絕對不是良善之人,不可能對金钏兒這個小丫頭網開一面,其中必然牽扯了什麼事情。
金钏兒被沈钰珠問中了心頭的秘密,更是神情裡多了幾分窘迫,她到現在都是懵了的。
當初那個戴着面具,聲音沉穩好聽的青年,因為幾個甜餅和她結緣,不想竟是大周的三皇子?
金钏兒當時被三皇子抓到那個恐怖的房間裡時,聽到了他的說話聲,整個人都懵了。
三皇子也懵了,後來将她安置在皇子府暖閣裡,還派了人好生伺候着。
後來三皇子被宣召進了宮,再也沒有回來。
再後來世子爺偷偷派人打聽到了她的所在,那個時候整個三皇子府已經完全亂了,那些女眷們,下人們,跑路的,自殺的,哭哭啼啼的,亂成了一團麻。
這個當兒誰還關心一個被主子帶回來的小丫頭,故而千山很快找到了她,将她帶到了将軍府裡。
可畢竟和三皇子見面,也屬于男女授受不親,她臉上的窘迫被慕修寒看在眼中。
慕修寒曉得這主仆兩個之間,必然有些閨閣中的話要說,他杵在這裡也當真是不合适。
“珠兒,我還有些公文要處置,先去書房了。
”
沈钰珠點了點頭,轉身将他身上散開了的披風緊了緊帶子,這才放他離開。
張媽還在永甯侯府守着那邊的一攤子事兒,暖閣裡服侍的丫頭也被遣了出去,隻剩下了主仆兩個。
沈钰珠牽着金钏兒的手将她帶到了軟榻上看着她笑道“别怕,有什麼事情盡管說來。
”
金钏兒臉上掠過一抹複雜之色道“回主子的話兒,之前我和三皇子見過的。
”
沈钰珠頓時愣怔在那裡,這個小丫頭僅僅是内宅的一個丫鬟,三皇子之前那可是大周朝的頂級權貴,這兩個人怎麼也牽扯不到一起啊?
金钏兒将她在街頭買甜餅的事情,一五一十同沈钰珠說了個大概。
沈钰珠越聽越是驚訝,這人世間的緣分當真是不好說得很。
她看着面前臉頰白嫩,眉眼間透着幾分靈氣的姑娘,心頭不禁暗自歎了口氣。
金钏兒說完了自己的經曆,定定看着自家主子問道“聽聞三皇子被皇帝給關起來了,他會不會死啊?
”
沈钰珠又是一怔,她看向了面前金钏兒清澈的眼眸,眼眸裡竟是有些關切之意,心頭不禁苦笑。
“金钏兒,我不知道,可能會死,可能也不會死。
你想要他活着嗎?
”
金钏兒眉心一跳連連擺手道“他對主子不好,還差點兒殺了主子,他不該活着。
”
沈钰珠握着金钏兒的手淡淡笑道“你這個丫頭,我當真說你什麼好。
”
“其實他對所有人都狠,唯獨對你當真是不錯,你想他活着也無可厚非!
不過人世間的機緣運道,不是人力所能為的,一切且看天意吧。
”
“畢竟他是雲昌公主的兒子,他的娘親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可能娘的福報會報應在自己孩子身上吧?
也為未可知?
”
金钏兒頓時迷茫了,她有時候聽不懂主子的話兒,可總覺她說什麼都在理。
“主子!
!
”外面傳來張媽的聲音。
原來張媽在永甯侯府那邊收拾好了之後,便趕到了将軍府這邊。
此番一進門就抱着沈钰珠哭了出來,一邊的金钏兒忙從主子的軟榻邊站起來,她對自己姑母還是有些懼怕的,站在一邊看着姑母抱着主子哭,心頭也受了觸動眼睛有些酸澀。
“主子受苦了,老奴心裡着實的不是個滋味兒!
”
“你們不要擔心,我這不是好好兒站在你們面前的嗎!
”沈钰珠笑着安慰道。
她看着張媽想起來一件事情,忙問道“雲香和李泉怎樣了?
”
張媽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道“回主子,當初從主子的鋪面裡搜出來那些柔然的物件兒。
”
“那幾個鋪子都是李泉和雲香管着,官司自然是少不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