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的婦人?
膽敢對本公主吆五喝六?
來人!
!
”平陽公主臉色沉到了底。
她不太好收拾沈钰珠,因為沈钰珠仰仗的是永甯候府的門第。
除了永甯候府,其他的世家貴婦,她平陽公主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公主殿下!
有什麼沖着我來便是!
不必波及他人!
”
沈钰珠忙将顧落霞拽到了身後。
她好不容易有個情投意合的好姐妹,可不想因為她被别人害了去。
這一遭顧落霞的夫君江餘年跟着慕修寒一起去了豫州,總不能讓人家的家眷陷入危險之中。
平陽公主冷冷看着沈钰珠,恨不得現在就宰了她!
她這般嚣張無非就是仰仗着永甯侯府的門第,若她不是永甯候府的世子妃,便是有一百條命也得折在她的手中。
如今顧不得收拾旁人,她定定看着魏夫人道“魏夫人,您可是正二品诰命夫人!
”
“有什麼事情,我父皇斷然不會袖手旁觀,也容不得妖婦作惡!
”
“怎麼處置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您倒是給句話兒,休還是不休?
”
沈钰珠眸色一閃,終于看出來平陽公主這是找一切借口要迫使永甯候府休了她。
一旦她沒有了永甯候府世子妃的身份,平陽公主随便找個借口就能弄死她!
而今,慕修寒不在京城,殺她易如反掌。
魏夫人眸色一閃,心頭卻是一頓。
她早就想除掉沈钰珠這個賤人了,既然今兒公主殿下幾次三番送這個機會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就順着公主的意思罷了!
不過魏夫人還是狡詐一些,嘴裡的話兒倒是沒有說的太出格。
她微垂着眉眼淡淡道“我永甯侯府好得也算是鐘鳴鼎食之家,家裡斷然容不下藏污納垢之人。
”
這話說得很明顯了,今兒若是陸明哲不能解釋個什麼來,沈钰珠這個兒媳婦當然不能要了。
宴會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陸嬰不停的沖陸明哲使眼色,低聲道“哲兒,哲兒!
”
陸嬰額頭間滲出了濃密的汗珠,這可是怎麼辦才好?
她的這個侄子,這一次見面感覺分外的不對勁兒。
固然钰珠這孩子和他有緣無分,但瞧着哲兒不會是因愛生恨了吧?
陸明哲此番卻端坐在那裡,對于姑母陸嬰的明示暗示,具是不回話兒。
陸嬰再也坐不住了,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哲兒毀了钰珠這個孩子,也毀了他自己。
“哲兒,你這便是有了心上人了吧?
是哪家的姑娘?
”
陸嬰打着哈哈笑了出來。
她現在能做的隻有一條,就是将這件事情翻過篇攪混了。
“你這個孩子就是沉穩了些,若是喜歡哪家的姑娘便和姑母說,姑母幫你尋了媒人來。
”
陸嬰明明看着陸明哲腰間佩戴着的小像,就是自己的繼女沈钰珠。
但還是掙紮着想要引到别的姑娘身上。
甯安太妃氣的臉色發僵,一邊的陸老爺子早已經有了想要将這些不聽話的小輩,當場人人賞賜五十大闆的沖動。
陸明哲此番終于坐不住了,緩緩站了起來,視線似有若無的掃過了沉着臉的沈钰珠。
他甚至帶着幾分恨意和自暴自棄。
他當真喜歡她,她不是不知道,卻還是一刀刀在他的心口刺出來幾個窟窿眼兒。
看着他鮮血橫流,她卻無情的旁觀。
他佩戴着她的小像,并不是在今兒想要陷害她。
這些日子裡,京城裡盛行這種佩戴玉牌的法子,他第一個想到的畫像便是她的。
稀裡糊塗就戴在了身上,不想平陽公主居然連這個都能挖出來。
可沈钰珠到底是個什麼眼神,她極力想撇清和他的關系,這件事情幾乎讓他惱火到了極點。
罷了,她已經恨上了他。
如此,就讓她恨得徹底一些。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慕家真的将她休了,那他便将她納進自己的羽翼下,不管怎樣都要護着她一輩子。
破罐子破摔,大抵便是他現在這樣的心境了吧?
陸明哲狠狠閉了閉眼,猛地展開,清俊的臉上瞬間染了一層邪肆的笑意。
他聲音清冷,轉過身看向了一臉緊張的陸嬰淡淡笑道“姑母,您不是問我的心上人是誰嗎?
”
“那我便告訴您,她就是……”
“長兄!
你不必再和大家開玩笑了,今兒太妃娘娘的壽辰,咱們小輩們玩鬧歸玩鬧,若是鬧得太妃娘娘煩了,賞你一頓闆子便是!
”
突然一道清麗的聲音橫插了過來,便是之前在花廳正中,通過一筆好字吸引很多人關注的陸家庶女陸元淳。
沈钰珠微微有些意外,不想在這緊要處,站出來的居然是這個女子。
陸元淳此番歪着頭俏皮的看向了臉色微變的陸明哲,眼底染着一層狡黠的光芒。
她緩緩從自己的腰間也解下了一塊兒雕刻着小像的玉牌,不過她的玉牌上刻着的是一個男子的小像,看着那高大俊朗的外廓,倒像極了沈家公子沈知儀。
沈钰珠心頭狠狠一頓,一邊陸嬰頓時傻眼了,簡直是哭笑不得。
情癡這樣的病,在陸家怕是紮了根子了。
不管是陸家的誰,對情這個字兒素來是難逃一劫。
即便是雕刻心愛之人的小像,這樣幼稚的做法,偏生侄子和侄女兒都湊了這個熱鬧。
陸元淳笑看着陸明哲道“長兄,之前你不是說京城裡人人都佩戴這種刻着小像的玉牌子。
”
“彼時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