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照着蘇韻柔的臉狠跺了一腳,直接離開。
蘇韻柔卻在巨大的驚恐之中,直接吓得暈死了過去。
雲姒因為這一年陸續的割血,身形瘦弱。
趁着夜色,雲姒又打扮的簡單,且清竹園也沒有什麼守衛,她便輕松到了後院。
先把包袱扔出去之後,她找個一棵樹,利索的爬上去。
看着比自己高不少的牆,雲姒是毫無畏懼,直接跳了下去!
‘碰!
’
半人高的野草,直接将雲姒淹沒。
她聽着自己骨頭發出的脆響,沒有半絲眼淚,反而高興的笑了。
出來了,終于出來了!
狠狠心自己正好骨,找了個膏藥先貼上,她便一瘸一拐的去找包袱。
暗夜時分,烏雲遮月。
雲姒沒走幾步,開始下起雨來。
雨越下越大,恍若有無數的人揮打着亂鞭,淩亂又刺耳。
雲姒在雨中開始分不清東南西北,連腳下的傷都忘了,隻想快點找到地方避雨。
她狠狠的抹去臉上的水,眼中是堅韌的求生欲。
擡手遮着眉骨,困難的睜大眼睛搜尋。
彼時
霍臨烨剛從外回來,看着瓢潑大雨,不知怎麼,走到了雲姒的清竹園内。
瞧見雲姒屋子的門居然開着。
他吩咐親随廊下候着,自己先進去了。
“雲姒。
”
他想着,來也來了。
跟她好好說說割血的事情,畢竟是沒幾次蘇韻柔就要好了。
可是進去,就‘啪嚓’的踩到了一腳的液體。
屋子裡面沒有燭火,外面的風雨席卷了屋中的血腥。
霍臨烨第一個反應就是雲姒出事兒了!
他快步過去,看見躺在地上的人,瞬間惶恐暴怒:“來人!
來人!
”
……
幹淨明亮的房間之中,蘇韻柔醒了過來。
她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的撐着身子,拉住霍臨烨的手腕就哭:“烨哥哥,柔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
霍臨烨輕拍着蘇韻柔的肩膀,沉聲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
蘇韻柔哭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管家說姐姐私藏了王府的銀子跟庫房的鑰匙。
我不相信姐姐會這樣,讓他先不要禀告給你,我先去問問,我想姐姐不是這種人。
”
她抹着眼淚,哭的梨花帶雨:“誰知道,我才提了這件事情,姐姐就對我辱罵不休。
我勸姐姐不能這樣,叫她拿出鑰匙,說出銀子的下落,她便惱羞成怒。
不知道對我用了什麼,我跟湘雲動彈不得,她就割了我的手腕,還打我,辱罵王爺跟我。
臨走之前,我還看到她把王府的銀子都打包卷走了……說是,要整個王府不得安甯,要我不得好死。
”
霍臨烨的臉頃刻間就烏雲密布:“這個毒婦!
她明知你生病,花費巨大,居然還把銀錢都卷走了?
還敢如此傷你!
”
沈長清道:“若不是你發現及時,側妃定然流血過多殒命。
那女人,實在是歹毒!
”
“本王竟沒有看出來,她狠毒至此!
……來人,傳本王命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雲姒給找回來!
”霍臨烨眸子猩紅的看着窗外的大雨,又吩咐了人砸了庫房去。
小厮回來,戰戰兢兢的禀告:“回禀王爺,庫房空了!
”
蘇韻柔支撐起身子,忍着眩暈感低泣:“姐姐把銀子全部卷走了,怪不得要跟王爺和離。
姐姐怎麼可以這樣,她恨我沒有關系,不應該對王爺,王爺對她這麼好……”
霍臨烨轉身扶着蘇韻柔躺下:“這件事情不怪你,你好好養病。
……來人,集齊所有暗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