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妹這會兒隻顧着哭,覺得臉面都要被掃沒了。
“我沒想到,南绛居然是這種人……”
蚩淮擰眉看向了嬰妹:“你說什麼?
”
嬰妹回頭看着蚩淮:“明明是我先喜歡上雲大人的,可是南绛卻……”
“别發瘋了!
”蚩淮冷聲開口:“你的那個腦子裡面到底在裝什麼?
你喜歡誰,誰就是你的了?
”
“哥哥,你怎麼也這麼說我?
”哥哥不應該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嗎?
“且不說别的,就論南绛跟你有婚姻,她還在外面跟别人訂了婚約,難道就不值得讨厭的嗎?
哥哥你居然還一點都不覺得她惡心,居然還說我……”
嬰妹哭得厲害起來。
蚩淮不耐的轉頭看着她:“夠了,南绛的事情,她自己的選擇,就得為自己承擔。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用不着插手這些。
”
“哥哥你要收拾南绛嗎?
還有那個錦弗,錦弗也該死!
南绛這種不知廉恥的……”嬰妹還想要诋毀。
可是蚩淮沒這麼多心思聽這些。
轉身就離開。
嬰妹氣憤的跺腳,哭的厲害起來,最後仰頭張嘴嚎啕起來。
與此同時,帳篷之中。
南绛看着離開的蚩淮跟嬰妹,有些擔心:“他們一定會對我家人下手的,尤其是蚩淮,蚩淮是大祭司,有處置巫族之中任何人的權利。
我雖然已經不是巫族之中的人,但是我家人是。
因為我,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災禍。
”
“災禍難道不是你的懦弱?
”雲令政站在她身後,靜靜開口:“你軟弱,太過善良,又太容易相信人。
”
南绛轉身看向了雲令政:“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雲令政輕嗤了一聲:“這件世間,有時候連自己都不值得信任,你怎麼敢信任旁人。
不管是誰,就連我,也不值得信任。
你隻能相信,送到你手裡實在的利益。
有時候送到手裡的也不能信任,會跑。
”
南绛定定看着雲令政,有那麼一瞬間,她有些痛苦。
可是想到雲令政剛才願意為了自己站出來,她又覺得不可思議:“你剛才這麼說,他們會以為我們兩人的婚約是真的,我們之間的關系,是真的。
”
“難道不是嗎?
”雲令政輕笑,垂眸看着南绛:“你覺得不是嗎?
”
南绛抿唇,眼底有些濕潤,雲令政的輪廓,也漸漸地模糊。
雲令政擡手,将她拉入懷中,有些生澀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順着她的腰線,漸漸下滑。
南绛介于女人跟女孩之間的氣息,隻要動情,就十分誘人。
雲令政是個男人,自問沒有跟旁的女人有過什麼,以為情愛不過如此,沒什麼不好克制。
可是在南绛跟前,他墜落的奇快,讓他自己都難以把握。
低頭之際,雲令政想要同接吻。
他的手,輕輕在她身上愛撫,南绛有些不争氣的動心。
垂下眉眼之際,南绛聲音微微顫抖:“雲令政,我們這樣,算什麼……”
雲令政突然停了下來,原本貼着南绛唇角,也開始慢慢抽離。
隻靜靜看着南绛,他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你想要什麼?
”雲令政問她,帶着認真。
那一雙眼睛,似乎會傷人。
南绛甚至不敢多看,更不敢開口。
她張了張嘴,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這裡……”
南绛含淚指了指心口,聲音哽咽:“這裡好難過,又開始沒有着落,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
雲令政握住南绛的手,注視着她。
她長得其實極好看,但是不愛打扮,每天換來換去,就是這麼一身衣服,一個灰撲撲的顔色。
同雲姒的明媚大方不同,也同東陵初阙那種傾城絕世不一樣。
南绛的美,像是一朵幽蘭。
長在陽光下,不刺眼,弱小有溫柔,卻倔強的很。
很适合在養護在家宅之中。
雲令政閉了閉眼,大抵知道,南绛這隻小犟種的脾氣又上來了,她的情緒也上來了。
他抱起她,将她按在床上。
南绛也不反抗。
似乎這個時候,他隻要願意,就算是在這種地方要了她的初次,她也不會反抗。
而南绛微微動了一下,就發現他居然……
她的鼻尖微紅,眼眶還有剛才的委屈浸透的潮濕,看起來萬分可憐。
雲令政擁着她,翻身就叫她趴在自己身上。
“南绛。
”
他少見地喚她的名字。
南绛想要起來,卻被他往下壓:“什麼?
”
她慌得厲害。
雲令政看着她像是一隻小奶貓一樣。
他握住她的手,啞聲道:“幫我緩緩,嗯?
”
那意思很是明了。
拉着她的手,就往下去。
南绛赤紅着臉,想要反抗。
可是想到他剛才出面幫了自己,她也還他一次。
當觸及到的時候,雲令政卻沒有勉強她,而是啞聲笑着,将她的手握緊,包裹在手中:“不管願意不願意,都不會拒絕嗎?
”
他其實也知道,南绛一個女子,在這種世道,在巫族那種地方,要承受多少。
像是現在,他這樣的要求,她隻會在這種無人時怯怯的不敢反抗,由着他什麼都對她做。
有那麼一瞬間,雲令政動了恻隐之心。
他甚至想,如果真的成婚,也未嘗不可。
可這種念頭,不過稍縱即逝。
南绛在他的心裡,還沒有到能夠讓他把說出去的話,往回收,把他二十幾年的想法,都推翻的地步。
“你……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嗎?
”南绛顫抖着開口。
雲令政擁着她坐起,也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是類似歡喜佛的坐姿,極度親密。
他低頭吻她:“未婚夫就什麼都能做麼?
我剛才還說,連我也不能信。
如果今天換的是雲江澈,你也願意這麼碰他的麼?
”
南绛不知應該怎麼回答,她不懂中原的這些俗禮,而且這些俗禮,每個國家都不同。
反正巫族,訂婚了之後,隻要年紀到了,那就是不會改變的,除非女子或者男子不願意做巫族的人,或者男子說不。
“你阿爹阿娘的事情,不必你操心了。
”雲令政的笑容淡了下來,撫着她的臉,淡聲同她說:“算我送他們的禮物,也送你的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