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裴垂眸:“我拿自己命跟你故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圖什麼,這麼故意幹什麼,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我笨嘴拙舌的,說不過韓将軍,韓将軍說我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吧……蕭将軍,我知道你繁忙,方才已經打擾許久了,你們夫妻,不要為了我吵,我自己去醫館,我也不想看蕭将軍為難。
”
說罷,還看向了韓清流:“韓将軍,這裡好歹是軍營,别在軍營這樣,多少有點不識大體了。
”
韓清流:“蕭慈,他——”
“你閉嘴吧!
”蕭慈火大,完全沒給韓清流臉。
一個是懂事,模樣俊美精緻,且救了自己兩次,現在跟自己家室對上,還步步退讓,還在這會兒給自己打抱不平的雲墨裴。
一個長的一般般,一肚子壞水,軍事上沒能力,家事也是廢的很,還說謊,偷奸,有私生子,騙自己嫁妝,甚至弄了那些兵來為難自己,明明自己看見了他打人還不承認的這種男的——
蕭慈走過去看着雲墨裴:“當真很難受……”
雲墨裴心知她還不信,這會兒搖搖頭歎息:“算我倒黴吧……我沒什麼,這種時候我也沒閑心折騰,我還是能分的清場合的。
”
這樣進退有度。
蕭慈當即火大的厲害,轉頭質問韓清流:“你帶的什麼兵,懶懶散散,一點不聽話。
今天是我來,若是别人,就要追究你失職了。
我手底下的兵何曾這樣過,這種病莫說在我手裡,如果在雲大将軍手裡,是要被從上追究到下的!
”
“雲大将軍”這四個字,讓韓清流的臉色瞬間一變。
雲墨裴舒心的在一旁看着,時不時的挑撥一句:“什麼?
原來這真的是韓将軍的兵啊,自己的兵為難自己的夫人,到底是韓将軍你教導無能,這些兵不聽你的,還是你韓将軍故意找這些兵危難自己的娶進門的人,唉……”
韓清流的心思被挑撥,他面色漲紅,要罵雲墨裴。
雲墨裴被攙扶着往後退,重重開始咳嗽。
蕭慈一步跨到了雲墨裴跟前擋住韓清流:“你還想要動手嗎?
軍營重地,你身為主将,居然對軍營外的人下重手?
此時我要上禀女君!
”
韓清流氣的太陽穴猛跳。
他第一次嘗到什麼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而且雲墨裴居然還站在蕭慈身後,沖着他挑釁一笑。
“他是裝的!
”韓清流剛喊出來。
雲墨裴臉色蒼白,手帕捂着嘴:“咳咳咳……”
晚晚大驚失色:“公子,你還能活嗎?
”
雲墨裴低垂着眼:“剛才或許能夠給你個肯定的回答,但是現在,真的不好說了……”
手帕攤開——
晚晚驚恐大叫:“血!
”轉頭指着韓清流,“你把你這個本事用在戰場上,如何會被灰溜溜的打輸!
我家公子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
韓清流面色漲紅,額頭甚至隐隐出現虛汗。
看見蕭慈都去攙扶着雲墨裴,他記得恨不得撕碎雲墨裴,明明雲墨裴是裝的!
雲家怎麼會有這種無恥之徒,他圖什麼?
對,他肯定是想要給自己難堪,針對自己!
一旁就來人:“不好了,咱家小少爺被人打了!
”
韓清流面色瞬間難堪:“誰敢!
”
“那人叫景昀!
”
世人知道雲姒跟九爺有雙生子,但是還不曾見過,也不知名字。
景昀去學堂都是隐藏了身份的。
這會兒雲墨裴聽見這話,轉頭看過去。
韓清流沒有再留,隻甩下一句“這件事情之後再說”就匆匆的離開。
蕭慈去攙扶雲墨裴,雲墨裴想要說他沒事,都裝的。
可是看蕭慈眼底清楚的擔心,雲墨裴捂着心口打算裝下去:“我跟着去看看景昀怎麼回事,不然我不放心,雲姒肯定也往那裡去了,我一起過去剛好能遇到她,讓她幫我治治。
”
蕭慈:“一起去!
”
-
雲姒派人出去了,找了一圈沒找到嬴棣,去韓家打聽,居然也說沒有。
“一定是在韓家,韓家秘而不宣,怕是想要滅口!
”雲姒知道其中關鍵。
景昀被打出來内傷,内髒起了瘀血,好不容易派了瘀血,輸液,這會兒掙紮着坐起來:“母親,我同你說一句我不确定的話。
因為之前隻是聽說,所以不敢随便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