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裴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朝着外面看過去:廢物點心,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
原本之前心裡就有氣,現在聽見韓清流的名字,雲墨裴更是不悅。
他直接撇下蕭慈,朝着外面走去。
韓清流來的着急,是想要在蕭慈面前表現一下,幫着她壓一壓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兵,給她點好處,暗裡,讓那些兵,刺兒頭,給她點厲害,好讓她早點回家相夫教子。
雲墨裴大步走着出來,偏看韓清流不順眼,直接撞了過去。
韓清流沒看清楚是誰,一把推過去:“作死嗎,走路不長眼!
”
蕭慈這會兒正好撩開簾子。
一眼就看見了雲墨裴被韓清流推到出去。
文人那個身子骨,可沒有武将那般魁梧孔武有力。
雲墨裴又是故意的,甩出去,遲遲不起身。
晚晚看見都要吓死了,怎麼公子這麼容易被推到:“四公子!
”
韓清流剛想要喊蕭慈,聽見耳邊晚晚的聲音,低頭看去:“什麼四公子……”
“雲家四公子雲墨裴,那個從小體弱多病,隻能混迹秦樓楚館,也不能從武從文的藥罐子!
”小厮解釋。
韓清流這才意識到不妥,想要去攙扶。
晚晚耳力好,聽得清楚,忍不住想要罵回去。
剛開始他也以為公子是病秧子,直到有一天他看見公子被劃破衣服後,那肚子上壁壘分明的肌肉,還一拳打到兩個看門的山賊把他救了出來……
但是現在怎麼會被人推一下就飛起來的?
“公子你還能活不?
”晚好害怕。
蕭慈這會兒走過來,韓清流剛要解釋,雲墨裴就先開口:“沒事,隻是韓将軍不知怎麼,是看我不痛快,還是記恨我,給了我一掌,不妨事……想來都是我的錯……”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
韓清流不敢置信地看着雲墨裴:“四公子,話不能這麼說……”
“是嗎,那是什麼原因讓韓将軍給我一掌,震得我吐血。
”那是被蕭慈咬破的,這會兒誰還分得清是吐血還是怎麼着。
雲墨裴歎息了一聲,站起身來,面色寡然地看向了蕭慈。
韓清流當即要解釋:“這就是個誤會……”
“我都看見你給他一掌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蕭慈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火氣,她也不是不知道,雲墨裴是個藥罐子。
這要是給打死了,還成了她的罪過了。
韓清流第一次覺得冤枉:“那是……”
“我知道了。
”雲墨裴歎息,低壓清冷:“想來是我之前說韓将軍你領着三萬人馬還打不過區區邊疆部族,也不知道是你廢物還是你手底下的人廢物。
這話被你聽見,現在你在自己場子就想要弄個失手殺人。
”
說罷,他看向了那些看戲的兵,都是韓清流這廢物領的:“韓将軍你也别怪我說實話,實在是你娶了個厲害的,當初帶着五百個殘兵,硬是端了人家三萬軍馬老巢,一記回馬槍使得出神入化,反手挑了敵軍頭領的腦袋。
她出征,就沒有不勝的。
而你,身為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總歸會拿你來跟自己女人比。
你看看你的那些兵,居然還有不服她,真是有點子可笑了……”
晚晚:“公子,你瞎說什麼呢!
什麼人帶什麼兵啊,一幫廢物兵,也就蕭将軍沒法兒了才帶他們的,換了别人誰肯要啊。
就這還不聽蕭将軍的話呢,也許廢物就愛跟廢物……”
原本是看戲的兵,這會兒被氣得直接沖了過來。
雲墨裴:“還不讓人說實話,韓将軍捂嘴的能力一流,生怕自己娶的女人馴服了這一群廢物,你沒臉,所以來着殺我,給蕭将軍個下馬威。
”
任憑韓清流怎麼不要臉,怎麼能說,也說不過雲墨裴了。
他漲紅了臉,又看向了那些兵。
隻要動手,就是坐實雲墨裴的話。
剛才韓清流都惱羞成怒打雲墨裴,更是不堪,他們又沒有辦法自證不是這樣。
一群兵魯子氣的要命。
“别說了,我送你去醫館。
”蕭慈一把推開韓清流,眼底滿是不耐煩厭惡。
韓清流:“不是這樣的慈兒,是他自己撞我,我就輕輕推了他,他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