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
僅僅這兩個字,仿佛在空氣中蕩起了一絲奇異的漣漪。
哈。
他這進去出來一趟,都叫上小名了。
雲墨裴的目光中閃爍着複雜的神色,視線緩緩轉向了安州,瞬間就洞察到了安州眼底那毫不掩飾的、想要傍“富婆”的雄心壯志。
接着,雲墨裴又仔細地打量起他那看似單薄的身子骨,還有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心中暗自思忖着,這算什麼檔次什麼玩意,竟敢在他的眼前賣弄?
“小洲說的是,我受教了。
隻是瞧你跟旁的男子說話,我心裡醋的很。
夫人,咱們走吧。
”雲墨裴不給旁人半點機會,話語溫柔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伸出手輕柔地将蕭慈拉了過來。
他的目光如刀般銳利地掃向安州:“小洲,這名字有趣,的确不大。
站在夫人面前,比夫人還矮小半個頭。
女人固然是需要疼愛的,可是若是長的比女人還弱小,怎麼保護她?
小洲,沒事要多多補補啊。
”
這三言兩語,猶如利劍直插命脈,讓安州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蕭慈面對這等高級綠茶男,就如同大多數男人面對高級綠茶女一樣,完全看不出來其中的門道,尤其是面對雲墨裴這種用心深沉的人。
上了馬車,蕭慈還沒來得及坐穩,雲墨裴就如一陣風般壓了上來。
他原本是想要尋找一個合适的時機,來表白自己的心意的。
這都被人惦記到家門口了,他再不快點,那就晚了。
“蕭慈,我……”喜歡你。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剛要說出口。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攔住了馬車。
“什麼人這麼煩?
”雲墨裴臉上的不耐煩如潮水般洶湧而出,似乎要将周圍的一切都淹沒。
蕭慈看着雲墨裴這般不對勁,心中充滿了疑惑。
但還沒等她來得及詢問,就聽到外面的人說,是皇宮裡面的人召見他。
就這樣,沒了說話的機會,雲墨裴緊緊地握了握蕭慈的手:“這點小事,我去去就回。
你回去等我。
”
蕭慈忍不住提:“你剛才要說什麼?
”
雲墨裴也懶得墨迹:“蕭慈,我喜歡你!
你等我回來跟你好好說!
”
蕭慈望着雲墨裴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怔愣。
說來也巧,與此同時,雲姒也被叫了去。
隻是她直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封疆。
顧禾凝被帶到禦書房,顧夫人言辭懇切地說道:“她願意贖罪,為她的姐姐生子,現在就等陛下發話,讓這位無名大夫動手了。
”
顧夫人眼看着指使不動雲姒,索性直接讓封疆出面。
顧禾凝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重重地叩首:“我是無意推了姐姐,但我現在願意彌補。
”
面對這樣的情形,一般的尋常女子,定然不會承認,而且還會在這時候為自己辯解,不管有沒有用都會這樣做。
但顧禾凝卻與衆不同。
雲姒不禁挑眉看向了顧禾凝,心中暗自思忖,尋常女子定不會如此,顧禾凝倒是個特别的。
雲姒忍不住閉眼一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能攜手封疆,跟他一起從默默無聞走到巅峰的女人,能是什麼小角色。
隻是在顧清凝那裡翻了船,被顧清凝反噬,隻怕顧清凝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本事在顧禾凝之上。
否則,雲姒很難理解,為什麼顧夫人明明這麼記恨顧清凝,還允許顧禾凝把顧清凝留在身邊。
顧禾凝也不是瞎了的,她不可能看不清楚顧清凝。
唯一的理由,隻有一個……
想到關鍵之處,雲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長相相似,顧清凝又了解顧禾凝的所有,模仿起來完全一樣,還知道顧禾凝跟封疆的很多私事。
她睜開眼,目光重新落在顧禾凝的身上。
封疆此時輕嗤了一聲:“顧夫人,朕讓你處理這件事情,你就給朕這樣的答複?
”
顧夫人一愣,剛要解釋,就聽見封疆再度開口,聲音比之前更冷:“你随便送個女人過來給朕,讓朕給她個孩子,朕就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