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貼,雲墨裴指尖冰涼,蕭慈感覺到,将要問他,卻見他快速松手。
看蕭慈眼中不解,雲墨裴自然知道她想要問什麼,隻是開口答的卻是:“這裡人這麼多,我平時瞎說瞎鬧還可以,你現在有家室,有夫之婦,我若是同你在人前太過親近,怕是對你不好。
我自己去了,你不用去。
”
蕭慈不是想要問這個。
但是他後一句都這麼說了。
蕭慈:“你現在倒是拘泥這些小節了?
我扶你去,這裡沒有嚼舌根的人,再說了,你也是為我說話,才被韓清流打了的。
”
上鈎了,雲墨裴眼底滑過一絲狐狸一樣的狡黠:“咳咳咳……多謝你。
”
蕭慈心中覺得奇怪,這人有兩副面孔。
雲墨裴先前身體不好,在家裡,住的院子都比較偏,也沒有什麼仆人打擾,清淨得很。
過去,就看見一片竹林,真是雅緻得很,蕭慈還沒見過這麼講究的地方。
就像是雲墨裴他自己,就連頭發絲兒都是精緻講究的。
進了房間,這裡更是整潔幹淨,沒有她想象之中的花花綠綠莺莺燕燕。
雲墨裴坐在床榻上,睨了一眼正在看他牆上字畫的蕭慈。
他勾唇緩緩一笑,解開衣袍,露出胸口的肌膚。
還不敢露太多,怕蕭慈看見自己身體健壯,隻敢露了一片…
蕭慈也是識文斷字的厲害人,瞧着那牆上的字畫,當真稱贊:“怪不得人家說你一字千金,你寫得當真好,你學……”
她帶着笑意轉頭,看見床榻前的那一幕,忽然就像是被定了身。
油黃的燭火下,雲墨裴露出一半肩,胸口的衣服敞開了許多,偏向了一旁,露出了他心髒那處的胸膛。
他拿着白色的帕子,輕輕擦拭過胸口,漸漸地,櫻花色顯現。
蕭慈不是沒有看過男人光膀子,但是雲墨裴……
“咳咳咳……”雲墨裴看她居然轉過臉去,不由咳嗽起來。
蕭慈一腳踩進圈套,轉頭過去:“怎麼了?
”
雲墨裴低頭看着自己胸口,歎息着,低低道:“我好像被打傷了。
”
蕭慈想起他吐血,這會兒快步走過去,俯身去看。
雲墨裴仰頭,依稀之間,能聞到蕭慈身上陽光的味道,摻和了皂莢的香氣,不同于那些塗脂抹粉的女子,恍惚間,他小心的,又貪婪地深吸一口氣,像是吸入了滿腔的陽光。
他做得太過小心隐秘,蕭慈沒有發現,隻低頭看見他胸口白皙的肌膚隐約有紅印。
雪白之上櫻花色,跟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不同。
她一下子别開眼,不知怎麼心慌起來。
這些反應,被雲墨裴盡收眼底,他眼裡快速滑過一絲笑意,卻又無力地咳嗽起來:“是被韓清流打的嗎?
”
他拿了藥油,帕子沾了些,想要往胸上塗。
手故意沒有拿穩,帕子抖落在了地上。
蕭慈忙去撿,要遞給他時,雲墨裴咳嗽着說了一聲:“多謝你。
”
他也沒有接,而是将衣服往下拉了些,露出更多的皮膚。
蕭慈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要讓她給他上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