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票據還有人證都到了京兆尹手中的時候,韓金氏害怕了,韓清流也害怕了。
因為蕭慈的嫁妝被挪用他是知道的,他……他也用過蕭慈的嫁妝。
這世上,隻有最沒有本事的男人,才會去打女人嫁妝的主意。
韓清流瘋了一樣的沖過去抓住柳婷婷扇巴掌,一邊扇一邊罵:“賤人!
你這個賤人,難道你就沒有吞吃那些嫁妝,咱們本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現在你卻吃裡扒外,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
蕭慈上前,一腳過去直接踹翻了韓清流。
柳婷婷狀似瘋癫,指着韓清流大笑:“我吞吃?
我不吞吃我有辦法嗎?
當年你喝醉了酒誘奸了我,那時候我甚至都沒有及笄,還算不得成人,你這個黑心肝的老娘跟你裡應外合,騙着我給你生了孩子你也不給我名分。
你一句負責,我就生了,結果呢!
你娶了大官家的女兒也把我當成妾,我還不吞點金銀,我都要被你們母子兩人欺負死了!
”
韓清流想要罵她,卻看見了蕭慈眼底的厭惡。
他連忙跟蕭慈解釋是柳婷婷勾引,蕭慈厭惡的看着這個吃軟飯的男人:“有那個清白女子,還沒有及笄的女子,會用自己身子勾引男人,勾引完了懷孕了,也不知道打掉,你又不知道娶?
她勾引你,懷了孩子你沒有娶她,沒有交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
韓清流還想要狡辯。
就聽見雲墨裴對京兆尹開口:“大人,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韓清流,奸污自己表妹在前,寵妾滅妻在後,其中貪墨自己妻子嫁妝,又跟自己親娘韓金氏颠倒人倫肮髒無比,一樁樁一件件,足夠判個斬首了吧?
當然,再斬首之前,這種罪犯滔天的人,是否能讓他跟蕭将軍和離?
”
他看了蕭慈一眼:“光是跟自己母親苟且之事,蕭将軍都不能再跟這種肮髒之人有半點牽扯!
”
京兆尹當即點頭:“蕭大人是朝廷命官,韓将軍你也是,可你弄出這種不倫之事,傷了朝廷臉面。
蕭大人以後是要上戰場的,不能背負着你這種累贅。
”
“不是這樣的,蕭慈,我沒有啊……這一切……這一切都是雲墨裴!
他是實實在在的高手,是他害我的,我跟我娘都是被他害的!
”韓清流哭着求饒,跪在蕭慈腳邊。
他這一生名利原本就是因為蕭慈,明帝賜給他的,沒了蕭慈,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蕭慈欲張口。
雲墨裴:“看吧,直接承認了跟自己老娘的事情了。
啧啧啧,韓将軍,你可真是餓得連自己老娘都不放過啊……”
韓金氏如今已經倒在地上翻白眼了。
空青她們還要救治。
韓清流氣得幾乎吐血:“分明就是你做的這些事情……”
“我做什麼了,我讓你跟你娘睡一起了,你有證據嗎?
我怎麼讓你娘跟你睡一起了,用迷藥了嗎,你把迷藥拿出來我看看?
”雲墨裴笑着蹲下身,平視着韓清流,眼底都是嘲弄。
韓清流渾身一抖,迷藥……迷藥都是用來迷蕭慈的,拿出來就是自己再供一個罪。
他走投無路了。
雲墨裴把他所有路都封死了。
“好了,别跟他廢話了。
”雲墨裴看着和離書到了,将和離書遞給蕭慈。
韓清流哭着大喊:“蕭慈不要啊,咱們不能和離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這樣的……”
“我不和離。
”蕭慈推開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