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了呗!
”
雲姒回答斬釘截鐵。
她現在沒有那麼痛,就是像身體生了一場大病,有些沒力氣。
話說出來,雲姒驟然反應過來:“怎麼,你不會是不喜歡六小姐了吧?
”
當看見霍臨烨皺眉,雲姒都要忘記了自己的傷痛,隻問:“你移情别戀喜歡上誰了?
誰這麼倒黴,被你喜歡上?
啧啧啧,你真夠可以的啊楚王殿下,果然,男人隻有挂在牆上之後才最老實。
”
霍臨烨前一刻還因為雲姒的一句“不愛了呗”腦海一空。
後一刻,聽見這些,他冷笑:“本王說的是九皇叔。
”
雲姒的臉色不好看了。
霍臨烨嗤笑:“九皇叔也喜歡你,他移情别戀了。
其實本王覺得人沒必要這麼固執,非要當正妻。
你先嫁進去,做側妃。
到時候,她自己都會跟九皇叔和離,來給你讓位的。
”
“好了閉嘴。
”雲姒緩緩躺下去,心煩地閉上眼。
她現在不想要想到那個男人,更不想要摻和到别人的婚姻裡面,變成後宅裡面幾個女人搶一個男人的其中一個。
“你逃避又有什麼用?
喜歡就把她擠走。
除了雲家那群隻會要求别人的可憐人會讓要求九皇叔此生隻能有一個女人,其他的,還有誰規定女人不能嫁給有婦之夫?
錦弗,你别太迂腐了,反而把自己逼死?
”
雲姒煩躁得睜開眼。
要不是她現在虛得厲害,她就拿出手術刀割了霍臨烨的嘴。
怎麼這麼煩人?
“你瞪本王做什麼?
你以為現在就能徹底跟九皇叔不相見了?
你還承諾要給他治毒呢,忘了?
你們有的是接觸的機會。
接觸的越多,你越發無法自拔。
”
“我不會。
”
如同男人都愛美人一樣,女人都愛英雄,愛長得好看的男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并不丢人。
但是她不會沉溺了。
因為藥蠱已經除了,九爺也不會拉着她認錯她。
這個錯誤,在鬧得不可收拾時,她及時截斷了。
“不可能,看着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誰能忍住不伸手?
壓垮一個欲望的,總是另一個欲望。
人的貪念是可怕的,錦弗。
”
霍臨烨說完,起身便離開。
雲姒沒理會這種人。
那天在禦花園,他幫襯着六小姐的事情,足夠叫她記恨他。
包括雲家的那兩個人……
“來人!
”
雲姒想到這裡,忽然之間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回兒剛好麝月過來看望雲姒,頂多是說楚王如何回心轉意,開始對她好了,真是恭喜恭喜。
雲姒笑着敷衍,這才将話題轉到正處:“雲江澈現在不好行動,我還想要請陛下幫我,毀了這些地方。
”
這幾天,藥王谷做大做強,成為了厲害的藥材供應地,跟她的籌謀脫不了關系。
當然,跟雲江澈的本事,也是挂鈎的。
這位皇商這麼多年,沒有白做,結交了不少人,将藥王谷在短短五年就做得這麼大,有着不可分割的關系。
但是經曆了上一次的事情,雲姒清晰地意識到,幫别人做事,遠遠不如把權利握在自己手裡來得好。
不然的話,單單是一個雲家,都能要了她的命,更不要說他們會不會危害那兩個無辜的孩子了。
“毀了?
”麝月粗粗地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弄到手裡來多好,為什麼要毀了?
”
“難保不會被查出來,舍不得這點小利,到時候牽扯到身上,難免麻煩。
請麝月姑娘幫忙,走一趟。
”
“好,錦弗公主放心!
”麝月辦事很妥帖的。
雲姒想了想,叫住她:“還有一事,是我的私事。
我的兩個孩子一直是我的一個勝過家人的摯友幫我看着。
她好久沒有給我來信了,我擔心她,也擔心孩子。
”
“麝月明白,這就去驿站給你問。
問不到,我就去查。
這是公主的私事,我不會告訴陛下的。
”
麝月笑吟吟的,将一盒補身體的藥,放在桌上,這就出去了。
雲姒忍不住感慨:“要不是能被當權者任命的人呢,說前面一句就能知道下面一句,辦事周到妥帖,就像是九爺身邊的……”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見了門口的男人。
-
與此同時,霍臨烨也遠遠地瞧見了他那無比專情的九皇叔,到了“錦弗”所在的宮殿門口。
烈風還道:“王爺要不要過去?
”
霍臨烨擺擺手:“你真沒有眼力見,打擾人家相互喜愛,是會遭報應的。
”
這話說得讓烈風心梗。
不過也是慶幸。
還好那錦弗公主隻是跟自家王爺有婚約,要是成婚了,自家王爺還把妻子往别的男人身邊推,那……
“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
烈風回過神來,忙道:“辦妥了,那小孩叫景昀,還有一個女娃兒,叫溫予。
是錦弗公主所生的一對龍鳳胎,聽說當時差點三人殒命,還是慈卿将軍護送回西洲的。
”
“哥哥景昀生下來就帶了胎裡病,錦弗公主這些年沒有少操心。
為了這兩個孩子,又是當爹又是當娘,還要操持藥王谷。
這不,去大魏尋藥,結果那大魏女帝給了旁人,錦弗公主隻能退而求其次,先給兒子求個延續性命的法子,才要了那些藥。
”
霍臨烨聽着這些,想到“錦弗”的那個樣子。
她怎麼說都是柔弱女子,卻能為了孩子做到這個地步,當真讓人動容。
思及此,霍臨烨的語氣軟了下去:“她的孩子在哪裡被你們找到的?
兩個都找到了?
”
“王爺吩咐了之後,我們就一直找了。
在大周的邊境尋到的人。
當時隻有景昀那個小男娃在,手中持箭,還要獵猛虎。
這錦弗公主教出來的孩子,别樣得很。
當時我們的人近他的身,也怕傷害他,結果,他小小年紀,裝着可憐,一下子還殺了我們兩個死士。
未免傷到他,隻能用了計謀,最後讓他心甘情願地聽話跟我們走的。
”
“幾歲的孩子?
”霍臨烨詫異地看向了烈風:“培養出來的孩子,五歲能去射獵不奇怪。
可能殺兩個死士,這倒是稀奇。
人帶到京城了嗎?
”
“帶來了,就在京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