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後三年身孕,肚子是他看着大起來的,怎麼有假?
“陛下,請聽雲姒一言!
”
皇後肚子裡面的是皇後自己的兄弟姐妹。
這種話要是說出來,不管真的假的,都會被當做皇家恥辱。
雲姒低垂着頭,忍不住撇撇嘴。
為國為民的事情這些皇家子弟做不了多少,臉面倒是挺會要的。
武宗帝怎麼會聽雲姒的,這會兒是巴不得要殺了她。
霍慎之卻是看透了這一切,非常适宜的開口:“皇後三年不産,就連沈長清看過,都束手無策,若是不問緣由就殺了她,傳出去,豈非叫外面的人議論陛下濫殺無辜?
”
雲姒詫異地擡起頭,這九皇叔,怎麼敢跟武宗帝這麼說話?
武宗帝沒料到霍慎之會為了雲姒開口,他吩咐了人去請李太醫,還有沈長清。
随後,目光冷厲地落在雲姒的頭頂,用極為嚴厲的聲音說:“那你說說,皇後這胎,到底是怎麼回事?
”
“皇後娘娘的肚子看似是懷孕,其實是肚子裡面長了一團毒瘤。
”思來想去,雲姒隻能這麼說。
“陛下,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好好的龍子,怎麼就變成了毒瘤呢?
那是無數太醫都診斷出來的喜脈,她這不是在詛咒臣妾肚子裡面的孩子嗎!
”周皇後怒氣沖沖,尤其不能接受地看着雲姒。
她這肚子,明明就是像七八月大的,且她滿心歡喜地盼着肚子裡面的孩子出生,現在居然成了毒瘤?
霍慎之淡漠的眸子朝着陸鶴掃了一眼。
陸鶴立即上前,為雲姒争取說話解釋的機會:“是啊楚王妃,皇後娘娘的脈象,是所有大夫都診斷過的喜脈,這個又從何解釋?
”
雲姒道:“脈象有時候并不準确,女子是否有孕,除了脈象之外,還要看她的天癸情況。
一個人的脈象,是能因為身體裡面的病變改變的。
”
“胡言亂語!
”
這時候,沈長清被帶來了。
霍臨烨去而複返,領着沈長清朝前,不耐的眸子瞧着雲姒:“你什麼都不懂,在父皇面前信口雌黃,趕緊下去!
”
他又看向武宗帝:“父皇,雲姒淺薄無知,哪裡懂得這些。
之前的那些病例,要麼是巧合,要麼,是九皇叔的陸軍醫在其中幫她,就讓她以為自己會醫術了。
”
霍臨烨走到了雲姒的跟前,高大的身子将雲姒擋住。
把雲姒之前救治了沈長清的功勞,全部歸在了陸鶴的身上。
沈長清這才跟李太醫一起過來。
周皇後明顯是更願意相信沈長清他們的。
這下坐起身子,道:“沈神醫,你怎麼說?
”
沈長清的傷還沒有好全,面色有些不好。
他輕聲咳嗽了一聲,才道:“皇後娘娘的脈象确實是喜脈,楚王妃不要不懂裝懂,到時候出了事情,還要害了王爺。
”
“到底是我不懂裝懂還是你不懂裝懂?
所謂喜脈,隻不過是一種脈象,脈搏的一種跳動方式。
如果一個人發燒感染,或者出現肝腹水之類的病症,都能有你所謂的‘喜脈’症狀。
”
她從霍臨烨的身後出來,絲毫懶得看他難看的臉色。
“皇後娘娘,雲姒想要問問,娘娘的天癸可是正常來的?
皇後娘娘可聽過胎兒的胎心?
”
剛才雲姒觀察過了,胎中胎寄生在皇後的腹腔,壓迫了皇後的某些器官,但是月事應當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被雲姒這麼說,周皇後的臉色立即就有些不好。
對肚子裡面的東西,也有些懷疑起來:“本宮的月事是正常,這胎心……太醫們說,胎兒正常長大,但聽不見胎心,或許是胎兒天賦異禀……”
雲姒忍住眼中的嘲諷,看向了沈長清:“聽見了沒有?
哪有胎兒連胎心都沒有的?
你自己學醫不精,錯把毒瘤當做龍胎,欺騙皇後娘娘,還敢自稱神醫?
”
沈長清的面色立即漲紅。
什麼時候,輪得到雲姒這種村姑來指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