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燼笙曾經在雲姒的口中聽說過一種藥,吃下去之後會讓心跳脈搏減慢到微不可察的地步,就像是死了。
類似曼陀羅花中毒,麻痹了全身,不過是有期限的。
這種假死藥,在巫族比較多。
加上一種蠱蟲,就能達到長時間假死的目的。
雲江澈現在,就是這麼活着。
“哈哈哈哈……”顧禾凝……不,現在是頂着顧禾凝臉的顧清凝,她笑得癫狂,眼裡卻都是痛苦跟恨,眼淚順着她極其美麗的滾落,她跪倒在地上,握住顧禾凝的那隻手,轉頭跟白燼笙說:
“我沒想到封疆會這麼愛她,愛到把她冰封在冰宮之中,也是太愛,才害了顧禾凝。
若不然,等個兩三個月,她自己就醒來了。
不過誰知道呢,到時候可能被埋在地下,封疆親手讓她死呢。
”
白燼笙蹲下身扶她:“她快醒來了,這些她會聽見的。
”
“怕什麼?
我就是要她聽見!
她欠我的,整個顧家欠我的,封疆也欠我的。
這些帳,我要要回來的。
她現在容顔毀了,但是長時間沒有吃東西,虛弱的很。
我這些年隻是隔段時間去一次冰宮,給她藥液服用,維持她核心生命。
”
顧清凝抹淚,拉着白燼笙起身:“阿笙,你幫我,你幫幫我,我們隻能靠自己。
”
白燼笙眼圈有些紅,她握緊顧清凝的手:“我幫你,我把她送雲姒那裡,讓雲姒給她徹底改頭換面,身上哪怕一顆痣,我都給她洗掉。
你我都好好活着,我們的仇人,還在,我們不能死。
”
顧清凝點頭,在看向了掙紮到昏迷過去的顧禾凝時,眼底露出狠辣:“天不公平,不懲罰惡人,隻能我們自己來了。
”
顧清凝跟白燼笙,是過命的摯友。
當天晚上,白燼笙就把毀了容的顧禾凝送到了雲姒那邊。
雲姒看着燒傷嚴重的女人,不由奇怪,想要再探,白燼笙直接開口:“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雲姒,你别管了。
治好她,然後把她身上那些東西洗幹淨,什麼胎記,疤痕,痣,一個都不要留,一夜時間,你做得到的。
對吧?
”
雲姒倒是會。
看見雲姒點頭,白燼笙再問:“那你能不能改她的聲音?
”
問到這裡,雲姒大抵都能猜出來些什麼。
隻是白燼笙的意思,讓她止步探究。
一個醫者的本分,是不追根究底。
“我不會,可你們已經把她聲帶燙壞了不是嗎?
”雲姒打量着床榻上的人,吩咐醫童過來把她衣服脫掉。
白燼笙就在一旁看着,雲姒從那個醫藥箱裡面那處不知什麼東西,在有痣的地方點了一下,那些痣就像是被燒毀了一樣。
“在塗抹上藥,過幾天就能恢複成正常皮膚。
有些痣上面有細小血管,出力起來比較麻煩,她身上很幹淨。
”雲姒面容冷肅,很快,她手底下的女人幹幹淨淨。
白燼笙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看着雲姒做這些,忍不住的問:“雲姒,你越來越像這裡的人了。
”
雲姒轉頭睨了一眼白燼笙:“要還是格格不入,那死的就是我了。
我還是想要問問,這個女人,是不是她?
”
明亮的燭火下,雲姒開始給女人輸入強劑量營養針。
她回頭,跟白燼笙的目光對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