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擡手貼在了他的唇邊:“不可以。
”
她垂下頭,雖然閱曆多了,但是這方面的事情,她還是有些青澀跟羞澀。
“前面路途遙遠,若是我懷孕了,那這路怎麼走?
我要放下所有的事情,待産嗎?
那十萬大山,我似乎也就去不了了。
”雲姒有些糾結。
霍慎之不過淡淡一笑:“那你以為我今天給你,你明天就能懷上的嗎?
”
雲姒雙眉輕蹙:“别……别把這種事情這麼赤裸裸的說,别說了。
”
外面,她是說一不二脾氣不好的醫士。
但這裡……這種極限的反差,讓擁着她的男人輕笑:“雲大夫,許久未曾看你這般樣子了。
”
雲姒難得的一陣臉紅,隻想要從他身下下去,她禁不起他這麼撩撥調弄:“我得走了。
”
霍慎之擁着她的身子,緊緊握着她的腰,扣着她的後背,低沉的嗓音是同旁人截然不同的溫和:“便是再厲害的人,也沒有說懷上就能讓人懷上的。
”
“你胡說!
”雲姒瞪大了眼睛,燈火下,她的表情很是生動,沒有半分隐藏,朝着愛人坦露了最真實的自己:
“那雙生胎,還不是……還不是說讓我懷上就懷上了……”
她還記得,那時候每個大夫都說,她身體難以成孕。
但是醫學上有說,隻要男方夠強,那胚胎就不會輕易流掉。
隻有男方的它劣質,前三個月,才會支撐不了。
霍慎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像是哄着個孩子,微微笑着,聲音如同談論些尋常事一般随意:“那雙生子,是你那一個月,都未曾出過院門得來的。
”
那時好不容易得到她,愛都愛不過來。
雖沒有在嘴上說,但每一個動作,都是恨不得天天要她夜夜要她,時時看着她。
情愛若可控,便是想要的不夠徹底。
先前的那些自制力,在嘗過雲姒味道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縱着性子來了。
雲姒眉眼微微顫抖,看着眼前的男人:“可我不知怎麼選。
”
要是懷孕了,是不是又要什麼都不能做了。
霍慎之擡手,亦不在逗弄她,隻輕輕撫弄她的臉,聲音愈發溫和:“既是戰奴能尋到藥幫景昀拖延時間,那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且若不能,即便你現在有孕,也趕不上孩子出生來救景昀。
一切,先以眼下為先。
”
他又何嘗不知,若是雲姒懷孕了之後,一切都要停滞。
而且也不說,戰奴那邊,能不能找到幫助景昀拖延時間的藥。
孩子跟愛人,若隻能選其一……
霍慎之且自問,他做不得一個好父親。
隻是這些話,讓雲姒更加堅定了些。
她低下頭,想到往事種種,忽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如果我說對不起的話,是不是有些晚了。
”
霍慎之淡淡一笑,輕撫着雲姒的頭發,似是心情很好,嗓音也夾雜了笑意:“我說過了,情愛從無标準答案。
每個人給予對方的都是不同的,不需要用那些絕對的标準來要求自己,活成一個模闆。
阿姒,你很好了,我亦比不得你半分。
”
雲姒的眼角沁出些許濕潤。
她擡手,擁住他的腰。
但是惦記他的傷,又要避開傷口。
霍慎之眸光微沉,警告似的開口:“安分點,别亂蹭。
”
低頭,對上雲姒怔愣的目光。
霍慎之将她抱起。
是手拖着她的腿根,她雙腿分開控在男人腰腹的姿勢。
極度親密。
雲姒這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匆匆的要下來。
霍慎之亦是感覺得到,時隔五年,雲姒帶給他的感覺,非但沒有淡薄一點,反而是濃重了。
手腕在發燙,情絲濃稠燒骨,猶如要她的欲望在攀升。
他這才想到。
這“情蠱”,是情愛之蠱,亦是情欲之蠱。
隻是雲姒還不及他的心思,沒想到這些。
隻覺這一别,再相遇,她整個身子都變得不受控,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想要靠近他。
她仰起頭,端着了些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柔軟:“你這樣不太好……”
霍慎之的喉結微微滾動,嗓音喑啞:“阿姒,我知你這五年孑然一身,對這些,便如初涉人事的小姑娘一般,受不得多少。
無妨,我們慢慢來。
”
他在快失控時,松開了先前仍由雲姒掙紮,都不曾松的手。
雲姒的腳尖接觸地面,身子酥軟的她差點站不住。
她自己尚且不知這是情蠱的成全。
顫聲道:“謝謝……”
霍慎之驟然伸出手,指尖從她臉頰撫過,探進她溫熱的口中。
他的手指比她的粗,雲姒下意識的微微張嘴。
一根頭發,被他輕輕拉扯出。
看着她粉嫩的小嘴濕潤,微微張開,霍慎之的目光越發深濃了。
嘗過她的滋味,很久遠了。
溫熱柔軟,嬌嫩的可憐。
在床上,隻知道顫抖。
霍慎之移開眼,轉過身去:“回去吧。
”
若是雲姒再多留,隻怕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情欲,比傷痛更能折磨人。
帳篷外面,雲姒的心跳沒有平複一點。
她走路都覺得自己軟軟的了。
這是怎麼回事……太奇怪了。
從前同他最是情濃時,才有的感覺啊。
“盛大人怎麼樣了?
”
突兀的一個聲音,猶如一盆冷水。
從雲姒的頭頂澆灌下來。
她整個人都從思緒裡面抽離。
剛才那個溫軟下去的雲姒,仿佛從不存在于這世間。
可傅娥媓借着微弱的月色看着雲姒臉頰的紅暈,眉頭緊皺:“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
本能的,幾乎最可能想到的一個結果,一男一女在一個帳篷裡面,最可能的情況……
“盛大人讓我幫他處理傷口,處理多久,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雲姒的聲音很尋常。
“站住!
”傅娥媓握住雲姒的手腕。
她索性,就把話說開:“行之姑娘,你雖然是跟着我做事,但是别動那些不應該有的心思。
那位大人,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個女人都能站過去的。
你若是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到頭來,還要我幫你承擔責任,那就不好了,你說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