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活着的意義
深夜,房門打開,男人披星載月的回到宿舍。
來到床邊,小妻子已經縮進被子裡睡下了,頭憨憨的枕着枕頭,兩隻臉蛋兒睡的微微紅潤。
見她額頭上的碎發淩亂,男人擡起手,想要幫她捋順,又想起剛才在會議室抽了兩隻煙,想起她不喜歡這種味道,收回手,去到浴室清洗幹淨。
男人帶着水汽來到被子裡,怕涼到她,在中間隔出了一段距離。
然而蘇凝雪今天的睡眠不像平時那麼沉,被子掀開的時候,她就醒了。
“老公……”蘇凝雪揉了揉眼睛,從原來的地方爬起來,一整團都縮在了男人懷裡。
江墨沉手臂摟着她,指尖輕輕的點了點她鼻頭,嗓音充斥着溫柔。
“是不是在等我?
”
“嗯,你不回來,我睡不踏實蘇凝雪發現,這段時間一直與他在一起,被他照顧習慣了,越來越依賴他。
同時,她又能明白這種感受,就是因為受過思念的苦,所以才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甜蜜。
“好了,那現在睡吧,我摟着你睡江墨沉想她保持充足的睡眠,輕拍她胳膊催促。
蘇凝雪便躺了下來,枕着他的肩膀,大眼睛一動一動的。
過了一會兒,江墨沉關了燈,她心裡想着事兒,還是睡不下去。
江墨沉察覺到了,在黑暗中,摟住她,掌心下意識落在她身前的柔軟。
“在想什麼呢?
還不睡覺?
”
“沒什麼……”蘇凝雪猶豫了一會兒。
她今天下午到處找圖紙,都沒有找到,而江墨沉的房間,一向不用别人來收拾。
所以收起圖紙的人,隻能是他,他早就發現她在做什麼了,就是沒點破。
隻要裝作不知道,她就不能明目張膽的畫畫了。
還真是……腹黑。
想到這些,蘇凝雪仰起頭,用手撐着下巴,問他:“我放在褥子底下的圖紙,你看見沒有?
”
“我以為沒用,當垃圾丢了江墨沉輕飄飄的說。
蘇凝雪:“……”
無語了。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畫了一個下午的!
“真丢了?
你咋不問問我呢?
”她的語氣透着幾分幽怨。
在黑暗中,用小白眼兒翻起他來。
以江墨沉的夜視能力,自然看的見,看着小女人幽幽的對他露出挑剔的表情,外加一點兒小傲嬌,小嫌棄,簡直可愛的不行。
男人的胸腔裡,發出醇厚有力的笑聲,怕這麼下去,小妻子氣的一晚上不睡覺。
他用手,在她鼻尖兒上蹭了一下。
“逗你的,給你收在抽屜裡了
“我要看看!
”蘇凝雪眼睛一亮,這就要起身。
下一秒,男人将她拽了回來,緊緊的圈在懷裡。
“明天再說江墨沉将人抱在懷裡,不準她半夜折騰。
蘇凝雪從他的喟歎中,感覺到他的疲倦,輕輕的“嗯”了一聲,呆在他懷裡不動了。
“那就睡吧,你今天開會開到這麼晚,肯定累了
蘇凝雪在他唇邊吻了一下。
江墨沉用手撫摸她的眉眼,想起今天他在會議上,說出她的建議,與精英戰士們展開讨論,拟定了一條精準的進攻路線,江墨沉的内心,有一種油然而生的驕傲。
他的小妻子,非但聰明、伶俐,還有着不輸給男子的掌控力跟判斷力。
得妻如此,江墨沉覺得,自己這輩子活得也值了。
“過兩天,我就要出任務了江墨沉還是決定提前告訴她,免得臨時行動,讓她措手不及。
“你要去多久?
能确定麼?
”蘇凝雪沒想到,他在部隊休息了一段日子,還是要去冒險。
不由得,往他的懷裡又蹭了蹭。
“順利的話,一個星期,慢的話,半個月,甚至一個月
江墨沉無法給她準确的答案,因為每次任務,都面臨着太多的危險和意外。
“我不管你去多久,總之,你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平安的回到我身邊來
“嗯江墨沉撫摸着她的頭,讓她更舒适貼合的靠着自己。
夜深人靜,兩個人的睡意慢慢爬上來,很快,卧室裡便響起了平緩的呼吸聲。
……
春城,某洋房小區。
餘弦剛進入大門,就看見客廳裡燈火通明,挑了挑眉,他心裡猜測,多半是許婉若吓得不敢睡覺,在點燈熬油呢。
壞壞的勾了勾唇角,餘弦打開大門。
許婉若明明已經困的不行,可是躺在床上,想起餘弦那張若無其事的臉,還是睡不着覺。
于是她重新下樓打開電視,百無聊賴的看着央視頻道播放的廣告。
直到夜半十點二過去,電視裡的節目都播放完了,電視機裡飄起了雪花,她關閉了電視,去書房裡又拿了一些美術專業的書籍,慢慢的研讀。
聽見開門聲,她下意識回到。
見餘弦滿臉壞笑的進來,先是瞪了他一眼,從沙發上起身。
“吃飯了沒有?
”
“沒,你呢,吃過沒有?
”餘弦壞笑着走了進來,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他渾身充斥着一股痞痞的邪氣。
類似于年少輕狂。
“我吃過了,不過鍋裡還有飯,想吃自己盛許婉若示意廚房。
餘弦“嘿嘿”的笑了一聲,擡腳向廚房走去。
當他打開鍋蓋一看,好家夥,嘴上面一層是紅燒排骨,色香味兒俱佳的裝在盤子裡,一看就是特意給他留的。
拿出盤子,底下就是米飯。
餘弦用飯勺盛了一大碗,端到餐桌上,就着紅燒肉很快吃完,而後他又去廚房盛了一碗。
吃飯中途,他的眼睛會時不時的瞄向沙發裡安靜看書的姑娘。
心道,怎麼辦呢?
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一種,與她組建成了一個家,溫馨過日子的錯覺。
他好像不再僅限于,想要跟她幹點兒什麼。
他想要長長久久的将她留在身邊,睜眼是她,伴枕是她,他想生活中處處都有她。
然後,讓她給自己生一窩孩子,有像她的,也有像自己的,這樣每逢他踏入這個門,等待他的不再會是孑然一身的孤獨。
他的生命有了繼承,血脈得到延續,在漫長的歲月中,他活着,似乎也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