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軍嫂有點辣》224:母校演講(新書已發)
「爹地,曉蘭阿姨真的很厲害!
」
觀眾席上,杜兆輝九歲的女兒杜綺珊穿著小禮服,挺直著腰背,看著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周思明和周思文兩兄弟一直在偷偷看杜綺珊。
杜綺珊當然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不過說到比樣貌,雙胞胎兄弟從來沒輸過。
他們當然認識杜綺珊,是HK杜叔叔的女兒,杜綺珊還有個哥哥叫杜寰宇,名字很霸氣,性格和名字截然相反,杜兆輝時常說要「退貨」。
雙胞胎很驚訝,生了孩子還能退貨?
那段時間嚇得他們都不敢皮了,生怕也被父母退貨。
雙胞胎看杜綺珊,不是因為杜綺珊漂亮,杜綺珊雖然很可愛,但還沒有他們穿裙子時好看呢……呃,為什麼小男生要穿裙子,這是雙胞胎兄弟不願意回想的記憶!
是杜綺珊很特別呀。
從來不在乎他們的美貌,對他們視若無睹。
這叫從小就在讚美聲中長大的雙胞胎很不習慣。
杜兆輝覺得女兒的眼光很贊,兒子他想退貨,女兒他是一直願意留下的,他渾然不覺自己對兒子和女兒的不公平對待造成了兩人不同的性格,杜綺珊越優秀,杜兆輝的心就偏的越厲害,這種循環是無解的。
比如這次夏曉蘭來領普利茲克獎,杜兆輝就隻帶了杜綺珊過來,把兒子留在了HK。
杜綺珊覺得夏曉蘭太厲害了,全世界第一個獲得普利茲克建築獎的女建築師!
女建築師隻是夏曉蘭的一個身份,她的另一個身份是優秀的企業家。
夏曉蘭就是杜綺珊的目標。
夏曉蘭都可以這麼優秀,她也能做的比哥哥杜寰宇好,在杜兆輝刻意的培養下,杜綺珊具有十分強烈的進取心。
她沒有同齡小女孩的幼稚,她知道自己要什麼,她佩服夏曉蘭,因為夏曉蘭是強者。
她要把讚美的話說出來,因為她爹地喜歡聽。
夏曉蘭則覺得這個小姑娘綳得太緊了,不過杜兆輝有教育孩子的方式,夏曉蘭不好幹涉。
她管不了別人的孩子,她管自家兩個兒子就很心累的。
真的,比談上億的生意還累。
別看他們此時乖乖巧巧的穿著小燕尾服,系著領結坐在那裡,那隻是假象呀。
夏曉蘭領了普利茲克獎,接受記者採訪,好不容易才捧著獎盃下來,秘書拿著手機:
「夏總,是從安慶縣打來的電話。
」
夏曉蘭點頭,接過手機。
電話是安慶一中的孫校長打來的,孫校長先是恭喜她拿了普利茲克獎,然後就要求夏曉蘭兌現承諾,「你要再不回學校演講,我都要退休了!
」
呃,夏曉蘭的確還欠孫校長一個回母校演講的承諾。
考上華清時沒演講。
華清大學畢業沒演講。
給安慶一中捐錢時也沒演講。
夏曉蘭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去演講,孫校長說她是優秀校友,她自己很難定義什麼是優秀。
做生意賺了錢就算優秀嗎?
給一群高中生灌輸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優秀存在於各行各業,不該早早的以金錢去區分一個人成功還是失敗。
但她是第一個拿到世界級建築獎項的華國女建築師……夏曉蘭覺得自己有資格回母校演講了。
所以這次,夏曉蘭沒再推脫,更乾脆答應了下來:
「孫校長,您定一個時間吧,我大概三天後回國。
」
孫校長好像怕她反悔,把時間定在了五天後。
三天後回國,還要花一天回豫南,這時間是安排的明明白白嘛。
夏曉蘭掛了電話,杜兆輝領著女兒過來:
「你還真的辦到了,喂,我說你都拿了普利茲克建築獎,以前我說過的話你能不能忘了?
」
夏曉蘭瞅他一眼,搖搖頭:
「我覺得隔幾年就提一次挺好的,免得你以後再小瞧女人。
」
真是冤枉,他哪裡小瞧女人了?
他瞧不起的是那些混吃等死的廢物好不好。
他現在都覺得他女兒比兒子更適合當繼承人啊!
很快,就有一群人衝上來恭喜夏曉蘭,有黛西,有理查德、萊爾和馬修等人,還有大魔王麥卡錫。
夏曉蘭給了麥卡錫一個大擁抱,大魔王也別彆扭扭的接受了。
大魔王已經是一個小老頭啦,可愛又嚴肅的小老頭。
夏曉蘭讓雙胞胎叫人,大魔王瞅了雙胞胎一眼:「他們願意學建築嗎?
」
「不知道,我會尊重他們的意見。
」
哼,不學建築的小孩子,他不喜歡。
不過這兩個孩子纏著他叫教授,試圖以漂亮可愛的臉蛋迷惑他,呵呵,他才不會上當呢……一個小時候,麥卡錫表示:嗯,真香。
……
周誠不能出國,他是在新聞上看到夏曉蘭領獎的。
但周誠可以陪夏曉蘭回安慶一中演講。
夫妻倆把兩個兒子們都帶上,夏曉蘭設計的博物館他們早就參觀過了,安慶縣卻沒去過。
周誠帶著兒子們沿著縣城走,當初和夏曉蘭初見的小巷子都找不到了,現在都是2002年,安慶縣的變化也不小,很多地方拆了蓋新房,找不到1983年的痕跡很正常。
周誠也有點發怔,這一晃,他和曉蘭認識19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周思明還安慰親爹:
「沒關係啦,你幫媽媽打跑壞人的故事我和弟弟都聽了好多遍的,就在這裡,以前是一個長長的巷子,我可以靠想象。
」
周誠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周思文看待問題的角度很刁鑽:「爸爸,為什麼你和康叔叔一起救下媽媽,媽媽卻沒有和康叔叔在一起呢?
」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但媽媽隻有一個,怎麼報答兩個人?
周誠摸摸臉。
這個問題真是好。
他決定實話實話:
「因為你爸長得比你康叔叔帥唄。
」
呃,這是認真的答案?
不過好像是真的……
周思文馬上感謝周誠,「謝謝爸爸把我生的也這麼帥!
」
「不客氣,應該的。
」
夏曉蘭站在車子邊上打電話,一心兩用,聽著父子三人相互吹捧,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她仔細看了看,她男人今年39歲,成熟男人的黃金年齡,的確是很帥啊。
「你們趕緊的,我快趕不上演講了!
」
安慶縣的變化很大。
安慶一中的變化更不小。
這些年,夏曉蘭陸陸續續也花了不少錢在安慶縣,安慶變化大是應該的,要沒有她才該哭。
縣裡也經常想聯繫她這個豫南首富——豫南首富的名號也是別人封的,人怕出名豬怕壯,夏曉蘭比較抗拒這些頭銜。
之前還有人搞什麼福布斯華國富豪榜,作死把夏曉蘭排第一,這個榜單還沒發布就被夏曉蘭叫人給攔截了,啟航在HK還有一家報紙嘛,攔截個富豪榜還是很容易。
廢話,她能讓那富豪榜發出去嗎?
夏曉蘭不想以這種方式火啊,那是富豪榜麽,那簡直是財富殺豬榜,聽說邪門兒的很,頭幾屆上榜的內地富豪後來通通倒黴了!
很快,就到了安慶一中,周誠帶著倆兒子下去。
「看看你媽媽的母校,她就是在這裡念了一年高中,然後考上了華清大學。
」
這高中,一點都不差好不好。
教學樓很新,操場很大,環境也好。
孫校長守在學校門口,縣裡的領導也在。
孫校長是來接自己最得意的學生,縣裡的領導則是想和夏首富拉一拉投資。
夏首富今天是以校友身份回來的,要和她說啥投資註定要失望。
「校長!
」
夏曉蘭的稱呼中很有敬意。
安慶一中的老師群體有很大變化,老師們有調走的,有退休的,這麼多年孫校長卻一直堅守著。
他不是沒機會調走,幾次要給他升到教育系統去當領導,都被孫校長給拒絕了。
他就是一心要搞好安慶一中。
安慶一中是孫校長的執著。
夏曉蘭是第一個考上華清大學的,但絕對不是唯一的一個。
安慶一中幾次擴大規模,早就超過了奉賢市的高中,甚至在整個豫南省,也是頂呱呱的教學質量。
夏曉蘭被孫校長帶著參觀了學校,聽孫校長說他明年就要退休了,而退休前最大的願望有兩個,一個是夏曉蘭可以回母校演講,另一個是安慶一中能順利評選上國家級重點高中。
好吧,夏曉蘭決定演講的時候要認真點,不能辜負了孫校長的期望。
除了孫校長,還有老汪在。
老汪不是年級主任,老汪是副校長,這兩人搭檔了這麼多年,默契十足。
年級主任是孫甜。
孫甜都是一個中年女教師了。
安慶縣一中現在很牛逼,連省城都有家長把孩子送來,就為了安慶一中的高升學率。
也就是說安慶一中的學生們,和夏曉蘭上學那會兒不同了,不乏見多識廣的學生。
但他們都對夏曉蘭很好奇,「夏曉蘭」三個字是魔咒,是每一年新生開學典禮,老生畢業典禮,孫校長都要提的名字……「夏曉蘭」就代表了牛逼。
真的,要不是定下演講的時間太匆忙,前幾屆的學生都要趕回來聽演講好嗎?
得親眼見一見,被孫校長定位標杆,用來鞭策大家進步的神級學霸是啥樣啊!
「是一中第一個考上華清大學的。
」
「華清和京大,哪年我們學校都有人考上吧?
」
「那能一樣嗎,人家是1984年,你知道那時候……算了,你知道個屁。
」
1984年,除了高三年級的,在座的好多人還沒出生呢。
那的確是很久遠的事。
夏曉蘭的牛逼,不僅是她會念書,而是幹什麼都很牛逼。
人家剛剛拿下了「普利茲克建築獎」,說太專業的不懂,隻要說這是世界級獎項,夏曉蘭是第一個拿獎的華國建築師,大部分人就知道有多麼牛逼了。
這個消息,豫南省電視台做過專題報道。
《新聞聯播》也報道了,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秒鐘的簡訊,那也是《新聞聯播》啊!
能上《新聞聯播》的校友來給大家演講,所有人都很期待。
等夏曉蘭上台時,台下所有學生都屏住了呼吸。
哇,真人好漂亮好有氣質的。
人與人怎就這麼大差距呢?
夏曉蘭有一種能力,她一開口講話,所有人的視線都會落在她身上。
這是佔了外貌的便宜,也是多年「夏總」當下來養成的氣場。
總之,夏曉蘭製霸全場妥妥的。
校長講話還有學生在下面交頭接耳,夏曉蘭的演講就真的沒有人走神。
夏學姐說話好風趣,讓大家一時笑一時緊張,情緒都牢牢跟著她的演講內容在走,一個小時的演講,說的學渣羞愧,也說的學霸激動。
夏學姐說她是靠讀書改變了命運!
夏曉蘭沒有說謊,一個人本來就該活到老學到老,她這輩子的成功當然不僅是考上了華清大學才有的,那是加上了她上輩子的學習積累——
「隻有努力是不會被辜負的,各位學弟學妹,努力學習吧!
」
夏曉蘭演講完都差點沒走脫,學生們比縣裡拉投資的領導們更熱情呢。
而且這種熱情是如此真摯呀。
十幾歲的學生是不太關注財經新聞的,他們並不關心夏曉蘭是啟航的老總,也不知道夏曉蘭是「雛鷹獎學金」的創始人,他們一些人受益於「雛鷹獎學金」才能繼續求學……他們對夏曉蘭的歡迎,是孫校長多年的洗腦,也是夏曉蘭在專業領域的確牛逼。
世界級建築獎項的獲得者啊!
受夏曉蘭今天演講的影響,未來兩三年安慶縣一中報考建築系的學生又會增加。
夏曉蘭不知道,在今天聽演講的學生中,有一個是她名義上的弟弟。
當然,她這名義上的弟弟也不知道她。
夏俊傑也在安慶一中上學。
夏大軍當了出租司機,每天跑白天跑夜班,一天要開十幾個小時出租,也要送夏俊傑到最好的高中上學……夏大軍是認準了安慶一中的,當年夏曉蘭就是從安慶一中考上了華清大學。
他本來就有腰傷,早年開貨車,如今開出租,十幾年下來,他的腰全靠每天吃止痛藥在堅持。
夏曉蘭和劉芬,他是攀不起的。
看見夏曉蘭上了《新聞聯播》,他心裡不知道是啥滋味。
所有滋味都隻能憋在心裡,告訴別人他是夏曉蘭親爹,也沒有人肯信啊。
大河村的人肯信。
然而大河村他都是沒臉回去的。
所以夏俊傑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那麼牛逼的姐姐,因為夏大軍沒告訴他,他媽樊雨也沒提過。
夏大軍省吃儉用要供兒子上最好的高中,指望著兒子光宗耀祖。
等兒子也考上華清、京大,夏大軍覺得自己就有臉回村裡了。
可惜夏俊傑的成績一塌糊塗,夏俊傑還和樊雨兩人合起來騙他,夏大軍知道的一直是假成績,他還覺得自己再辛苦都值得。
他就像一頭老黃牛,辛辛苦苦掙錢給夏俊傑上學,給樊雨花用。
老夫少妻,夏大軍還有腰傷,樊雨哪裡看得起他?
夫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樊雨給夏大軍戴的綠帽子不計其數,夏大軍都抓到過幾次,卻硬生生忍了要當這個大王八。
不忍不行,他全是為了兒子,他不能讓這個家散了。
他辛辛苦苦維持著這個家。
他開著計程車在校門口等寶貝兒子。
寶貝兒子說今天有校友來演講,居然也是姓夏,叫夏曉蘭。
夏大軍踩著油門的腳都沒了知覺。
他不曉得怎把車子開回家,夏俊傑一放假就惦記著去網吧玩遊戲,管夏大軍要了一百塊錢就跑了。
夏大軍頭痛欲裂,腰傷又發作,難得一下午沒跑車,吞了一把葯去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時,他聽到夏俊傑和樊雨在客廳說話。
「媽,你給我買一雙耐克唄,我們班同學都穿耐克。
」
樊雨說沒錢。
夏俊傑發脾氣,「我讓我爸給!
」
樊雨極是贊同,「他的錢不花白不花,俊傑,你還記得媽給你說過的事不,你親爸在港島,我們重新聯繫上了,他說要認回你,以後咱們都能當港島人,你一直嫌夏大軍開出租丟人,以後咱們離他遠遠的。
」
夏俊傑大喜:
「媽,我真能去港島,我能當港島人?
」
「當然能,媽給你看簡訊——」
夏大軍在門後,白著一張臉,佝僂著腰。
這些年,他不是沒聽過有人背後說閑話,說俊傑不是他的種,越長大和他越不像。
但夏大軍不肯信啊。
他知道小雨不守婦道,和別的男人有關係,但他以為是近幾年而已……事實就擺在眼前,夏大軍不願意相信,如果兒子都不是他的,他活著還有啥意思?
直到此時此刻,夏大軍沒法自欺欺人了,樊雨親口說的,夏俊傑也一點都不吃驚,甚至歡喜著要去認港島的親爸——
就在這一瞬間,夏大軍就瘋了。
他打開房門,衝進廚房拿起刀,連砍了樊雨十幾刀,嘴裡罵著婊子。
夏俊傑嚇壞了,一連聲叫著爸爸繞命,連滾帶爬跑出去。
「殺人了!
我爸瘋了,我爸把我媽殺了!
」
「救命——救命啊——」
夏俊傑跌跌撞撞從一輛轎車面前跑過。
轎車裡的一個男人皺眉,「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
司機動作很快,上樓看見樊雨倒在血泊中,夏大軍提著刀在傻笑。
「……老闆,出事了!
」
司機把自己見到的情況講了,男人的眉頭一直沒鬆開:
「我這趟回來就沒想過讓她有好下場,不過才剛剛放出餌料,她男人就把她殺了,可見夫妻間積怨有多深。
算了,我也惹不起夏曉蘭,她雖然不會管夏大軍,我還是要出面替夏大軍請個好律師,爭取讓他少判幾年,不管怎麼說,夏大軍也算替我報了仇。
」
如果樊雨還活著,或者梁歡在場,一定能認出這個男人。
這人是樊鎮川的兒子樊晗。
樊晗一直沒忘記他媽是怎麼被氣死的,當初打了樊雨一頓並不能解恨,時隔多年,樊晗在外面混出了頭,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報復。
他親自去看了夏大軍。
夏大軍的確是被刺激瘋了,嘴裡一時嚷嚷著婊子,一時又叫著阿芬和曉蘭。
樊晗冷笑,這些男人都差不多,樊鎮川現在也巴不得認他,夏大軍也很想認夏曉蘭吧?
樊鎮川和夏大軍當初雖然有不同的身份地位,本質上卻都不是好父親,兒女在身邊時怎不珍惜,現在後悔了?
——後悔也晚了!
腳上有多少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一點不值得同情。
樊晗給夏大軍請律師,他這是屬於激情殺人,因為一驗DNA,他和夏俊傑真的沒有血緣關係,養了十幾年的兒子是野種,受刺激也正常。
夏大軍也坐牢去了。
坐牢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吧,反而不用辛苦開出租了。
不過他經常對獄友說自己女兒是豫南首富,是世界頂級建築師……自是沒有人相信他。
樊晗做完一切後,去給自己母親掃墓。
他為他媽報仇了。
像樊雨那樣不要臉的女人,有這種的下場,就是活該啊!
……
夏大軍的事,周誠知道了,他想了想,還是沒告訴夏曉蘭。
過去的事,不該再來打攪他們的生活了,曉蘭是有爸爸的,雖然嶽父大人一直很嫌棄他,周誠卻不得不承認,湯宏恩給曉蘭的疼愛甚至遠超一些親爹。
「怎麼了?
」
夏曉蘭迷迷糊糊的,感覺周誠在看她。
周誠俯下身親了她一口:
「沒什麼,媳婦兒,我發現自己還是好愛你,越來越愛你了。
」
哎,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肉麻。
夏曉蘭嘟囔著翻了一個身:「我也愛你,你別吵我,讓我好好睡一個午覺。
」
語氣是不耐煩的,然而睡著了她臉上都掛著笑。
——隻願歲月靜好,餘生安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