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章 最後一份名單到手了!
周院長原本同郭老先生就認識,畢竟都是辦學院的,郭家的學院在遷都之前也算知名。
對于郭家的遭遇和郭老先生之死,周院長很是同情,平日對郭文浩這個腼腆内向的孩子也多有照拂。
這會兒,他就笑着接了果汁兒,問道,“你們頂着大太陽踢球,約定了什麼好彩頭兒啊?
”
郭文浩眼神亮晶晶,應道,“若是風雷隊輸了,給疾風隊買三日的冷飲。
若是疾風輸了,就給風雷隊兩個碧玉瓜。
”
“哈哈哈,好小子,你們胃口都不小啊!
”周院長忍不住笑,應道,“我既然來了,就再給你們加點兒彩頭。
哪一隊赢了,晚上還有一桌酒席,八個菜一壇酒!
”
“當真?
”郭文浩聽得歡喜,趕緊彎腰行禮,然後飛快跑去同衆人報喜。
球場上的小子們早就見到院長來了,再聽說又添了酒席做彩頭兒,越發嗷嗷叫着,追着皮球,把兩條腿甩的像風火輪一樣,一路火花帶閃電。
不過兩刻鐘,場上就分出了勝負,疾風隊赢了一個球。
貓哥兒和智敏等人抱在一起,又跳又叫,好似赢了整個天下。
風雷隊的小子們也算有風度,沒有一個罵罵咧咧的,反倒一邊搶着喝水一邊複盤,說起方才哪個球丢的冤枉。
周院長讓人送了一隻銀锞子給疾風隊,貓哥兒拿在手裡,也大方邀請對手。
“兄弟們,院長給的彩頭銀子不少啊,足夠兩桌兒酒席了,晚上一起喝點兒?
”
“好啊!
必須不醉不歸!
”
“哈哈,有酒喝了!
夠仗義!
”
“必須吃一頓,可累死我了!
”
風雷隊的小子們喜笑開顔,紛紛高聲應喝,高興之極。
貓哥兒又道,“那我一會兒讓鄭七去取碧玉瓜放冰水裡鎮上,晚上一起吃。
但你們别忘了,還是要給我們買三天的冰飲!
”
“哈哈,師弟仗義啊!
放心,我們說到做到!
”風雷隊的學子們歡呼起來,輸了比賽,照樣有碧玉瓜吃,有酒喝,這一天太完美了!
二十多個小子們胡亂穿了衣衫,然後同程先生和周院長行了禮,就勾肩搭背的跑去洗澡了。
周圍看熱鬧的學子們也漸漸散了。
當然跑的最快的,還是那些先生家裡伺候的婆子和丫鬟們。
方才她們躲在樹林後,紅着臉,可是大飽了眼福……
周院長也不急着走,同程先生一起喝果汁,吃碧玉瓜。
良久,望着空了球場,周院長長長歎了一口氣。
“明日開始閉院七日,有人問起,就說七日後要考試,不合格的學子清退。
”
閉院就是整個學院閉門苦讀,除了食堂那邊的小門準許采買之人進出,其餘任何人,包括周院長都不能進出。
自然,所有學子的家人也不能前來探望。
程先生愣了一下,轉而露出了喜色,“院長,這麼做就對了。
”
周院長也笑了,“先前是我想差了,朝堂兇險,我這個讀書讀傻的老頭子,摻和進去怕是骨頭渣子都不剩。
“不如安心守着學院,護一方安甯,看顧着這些小子們平安長大了。
”
程先生不善言辭,隻能起身,深深行了一禮……
晚飯時候,食堂的包間裡就開了兩桌兒酒席,一桌兒十二個小子,坐的有些擠。
但年輕人,最喜歡就是熱鬧,擠一起才親近啊。
李老三知道是侄兒們踢球赢了比賽,也跟着高興。
别說院長給了五兩銀子,就是不給銀子,他也不會吝啬這點兒酒菜啊。
要知道這些小子,不說家裡出身如何,就是在學院讀書幾年,出去之後都是前程似錦。
這都是侄兒們的人脈啊,以後走到哪裡都有同窗,定然是事事順利啊。
特别還是這種一起光着膀子踢球,一起喝酒慶賀勝利,如同兄弟一般的同窗!
後廚也是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八個菜不但做的色香味俱全,還各個都用大盆盛着上了桌兒,生怕小子們不夠吃。
不隻如此,李老三還特意送了一隻食盒到周家,給院長添了一盤“鯉魚躍龍門”和一盤金玉滿堂,哄得周院長也忍不住喝了兩杯小酒……
不說學院這邊如何熱鬧,再說回壽康宮,太後足足等了兩日,貴妃都沒有過來請安。
就是再蠢笨之人,怕是也知道出事了。
太後為此幾乎砸了屋裡所有的瓷器,天黑時候,她再也按捺不住,讓老太監順着密道出了宮。
可惜,她不知道,密道那邊已經有侍衛守了多少日了……
整整一夜,太後守在正殿,一眼都沒有合上。
她在賭,賭最後的人手沒有被發現,賭她還有一搏之力。
結果,眼見天邊亮起魚肚白,老太監都沒有回來……
她再也堅持不下去,憤怒的瘋狂大喊大叫,抓到什麼就砸什麼!
“我不服!
憑什麼,憑什麼!
”
屋子裡的動靜,驚得門外守着的太監和宮女們都醒了過來。
即便睡眼惺忪,他們下意識的第一個動作,居然是趕緊跪下來。
這是壽康宮裡,想要存活下去的保命第一準則!
這個時候,宮門突然被推開,百十個侍衛手執長刀沖了進來,見人就踹倒,卸掉下巴,綁成了粽子。
就是太後也沒能幸免,她幾乎是沒等緩過神,就已經被反剪了雙手。
她惱怒的簡直要瘋狂,扯着嗓子喊着,“放肆!
賤奴住手!
哀家要見皇上,讓他來,讓他來!
”
可惜,侍衛們根本不聽她說什麼,迅速捆綁結實,堵了嘴巴,扔到内寝的床上就揚長而去……
而這會兒,剛剛起床,換好幹淨龍袍的皇上已經拿到了老太監招供出來的最後一份名單。
他難得露了笑臉,志得意滿說道,“好,終于把所有隐患都找到了。
待朕一個個把他們挖出來,朝堂就再無風波。
朕也可以放心……”
易總管低着頭,跪着給皇上穿靴子,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若是仔細看過去,才會發現他眼裡的複雜。
伺候皇上幾十年,加一起都沒有這倆月難熬。
命不久矣的皇上就像傷重的野獸,恨不得把所有威脅都統統扼殺,隻為了它不在以後,幼崽可以順利平安長大……
這個時候,别說誰心存惡意,就是稍微沾邊兒都容易屍骨無存。
本以為今日又是腥風血雨的一日,結果皇上卻把名單壓了下來。
然後,他問起易總管,“這幾日三公主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