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被看了個精光,今後該怎麼面對他啊……”想到此刻二人的姿勢和處境,範玲珑心中格外複雜,臉頰绯紅。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突然——
“嘭”的一聲!
房門直接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兩扇門扉撞在牆壁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把範玲珑吓了一跳。
原來,是陸行舟見屋子裡遲遲沒有傳來回應,竟直接一掌将門給轟開了!
範玲珑瞬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忙屏氣凝神,努力放松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緊張。
見她側躺在床榻上,根本沒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擡腳踏進卧房的陸行舟眼角不由微微一眯,有些不悅。
不過,在注意到範玲珑那半露的香肩以及床頭小桌上放着的衣物後,陸行舟猜測她應該不方便起身,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畢竟還沒到那一步,總不可能要求範玲珑在沒穿衣服或者僅穿着肚兜的情況下起來見禮。
若範玲珑真能犧牲美色讨好他,他也不至于在今夜為了鼎爐一事專門過來一趟了。
很顯然,範玲珑此前褪去衣物的舉動起作用了。
陸行舟全然沒有注意到,隆起的被子下面,會有另一個人藏在裡面。
此時,蜷縮着身體躲在被窩裡的張大川,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身前那如玉的軀體。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從範玲珑把他塞到床上,到範玲珑自己也鑽進來,而後再褪去全身衣物,全程總共不到二十秒鐘。
他是眼睜睜地看着範玲珑脫掉衣服的。
可範玲珑的動作太果斷太迅速,三下五除二就解掉了身上的全部衣物,他在驚愕之中甚至來不及反應!
等最後醒悟過來,想要提醒範玲珑不用連亵褲也脫掉時,陸行舟已經到了門口,張大川不敢出聲了。
憑宗師級别的修為,他一旦露出半分聲音,陸行舟肯定能感知到。
如果隻是褪去衣物倒也罷了,畢竟被子裡漆黑一片,對正常人來說也看不太清楚什麼。
偏偏張大川擁有透視能力,處于黑暗的環境中時,他本能就開啟了透視。
于是,那光潔無暇的玉背、盈盈一握的柳腰……
一幅來自後背視角的美人側卧圖,就那樣映入了張大川的眼簾。
順着那纖細的腰肢往下,曲線突然隆起,風光無限。
更要命的是,範玲珑為了更好地遮掩被子裡張大川的身形,她不僅讓張大川頭朝床尾蜷縮在被子裡面,還刻意側躺着支起自己的左腿。
以便于用膝蓋将被子頂起來,能更好地掩蓋住張大川比較明顯的上半身。
可這樣一來,就徹底暴露在了張大川的眼前。
哪怕張大川已經努力在克制自己了,卻還是在看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兩眼發直。
感受着被窩裡腿彎處傳來的灼熱氣息,範玲珑心底怦怦直跳,就好似有細微的電流劃過全身,讓她渾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不經意間,她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抹誘人的粉霞。
範玲珑緊抿唇瓣,下意識拽了下被子,将自己的肩頭和粉頸都遮擋住。
而後望着陸行舟,聲音略顯不自然地問道:
“陸師兄,這麼晚了,你……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
這一番動作和神态,明明是慌亂緊張的表現,但落在陸行舟的眼中,卻被誤認為是範玲珑沒料到他會直接闖進來,被吓到了。
所以才會充滿防備地往上提了提被子,看起來有些緊張。
在陸行舟看來,這是正常現象,他并未生疑。
陸行舟将左手背負在身後,右手中把玩着一塊玉石,淡淡回應道:
“深夜打擾,讓師妹受驚了。
”
“我過來是想問問,師妹最近修行可還順利?
準備何時才晉級武道宗師?
”
說話間,陸行舟的雙眼毫不掩飾地盯着範玲珑,目光充滿審視,很有侵略性。
那種語氣,就仿佛是在問自己的下屬,在埋怨對方修煉怎麼會這麼慢。
可範玲珑知道,陸行舟的“埋怨”,并非是恨鐵不成鋼,而是單純為了他自己!
她壓着心中的憤怒,暗暗咬牙,回答道:
“師兄,你是過來人,你應該知道,煉骨境巅峰與淬髒境之間有天塹鴻溝。
想要突破,需要有大機緣、大氣運,并非是人人修煉到煉骨境巅峰都能順利突破成為宗師的。
”
範玲珑說的是實話,古往今來,但凡煉骨境巅峰武者,被卡在宗師門檻外面一輩子的,并不在少數。
但這個實話,隻是針對那些普羅大衆而言。
以範玲珑的體質,用這種話來敷衍陸行舟,顯然不能讓陸行舟滿意。
隻見此人冷笑一聲,眸子裡溢出一縷陰寒,說道:
“這話你騙騙别人可以,用來騙我,是不是太小兒科了?
”
“你明明早就臨門一腳了,隻要願意,随時可以破境入宗師,你以為我不清楚嗎?
”
“之所以遲遲不肯突破,無非就是不想履行宗門給你的使命而已!
”
陸行舟語氣厲然,直接拆穿了範玲珑的想法。
範玲珑心中很是憤懑。
這人明知道她不願意,卻還要強逼,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何其無恥?
她幹脆抿緊唇瓣,沉默以對。
隻當是沒聽見陸行舟的話。
見狀,陸行舟冷哼了聲,繼續說道:
“無妨,你可以繼續壓制,反正你自己不願意突破,别人也沒法幫你突破。
不過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宗門給予的!
”
“宗門能給你,也能随時拿回去!
”
“三天後就是宗門大比,隻要我順利成為大比的第一名,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推舉我為新一任的少宗主。
到那時,你若是識相一些,乖乖助我修行,我不介意給你個正經名分。
”
“你若是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
聽到這兒,範玲珑臉蛋上充滿了憤怒。
什麼叫不介意給她個正經名分?
她從頭到尾,對虛僞的陸行舟,隻有無盡的厭惡。
如果可以,她隻想徹底逃離這一切,至于名分,在她眼裡,狗屁都不是、
不過,既然已經不遮不掩地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來講了,那她也懶得再敷衍,直接對陸行舟說:
“你到底想怎麼樣?
!
”
“如果你大半夜的來這裡,隻是想說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那你就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