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艙裡這些徐氏成員看來,他們生下來就是享受錦衣玉食的,從小過的就是上流社會的生活,每個月的零花錢少于十萬,都算是沒有零花錢。
所以不論是推廣麻生K2時所參與的投毒,還是以往仗着家族權勢強買強賣,把人逼得家破人亡;亦或是跟島國人勾結走私一些島國需要的東西,等等等等。
頂多就是犯了點錯誤。
歸根結底,就是為了賺錢,把那些底層賤民的利益搶走了一些而已。
就算追究起來,也不過就是經濟問題,再嚴重,也就無非是坐幾年牢。
怎麼就跟叛國沾邊了呢?
一群人都被吓傻了!
他們本就是因為不想坐牢才抛家舍業出逃的,結果這會兒不僅是要坐牢,還被扣上了叛國的帽子,這搞不好是要吃花生米的啊!
慌亂之中,有人忍不住朝船艙裡面那間房門緊閉的小屋子大喊:
“家主呢?
”
“家主怎麼還不出來?
救命啊家主!
!
”
這倒沒啥,雖然不願意配合,但起碼沒有直接反抗。
可站在徐光義旁邊的徐光禮就不一樣了。
這位堂弟直接沖着丁芷宓咆哮:
“八婆,你他嗎吓唬誰呢?
!
”
“還想把我們所有人都抓回去,你好大的胃口!
”
“草尼瑪的,說我們徐家叛國,爺就是叛了你又能怎麼樣?
我告訴你,我們徐家就算是犯了天條,也輪不到你來叽歪!
”
說到這兒,徐光禮更是振臂高呼道:
“各位兄弟姐妹,總商會這些王八蛋明顯是要把咱們往死了整,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咱們跟他們拼了,魚死網破!
”
“有家主在,隻要咱們一起抱團,總商會也奈何不得我們。
”
“沒有人能審判我們!
總商會也不行!
”
他大肆煽動,要領着所有人一起抗擊武事部的抓捕。
然而,徐光禮低估了武事部這些人的行動決心,也高估了他身邊這些家屬親朋的勇氣。
他才剛剛說完話,站在丁芷宓左手邊靠後半步的那名男子就直接對他動手了,
此人大約五十來歲,頭上是個地中海,長得其貌不揚,還頂着一個肥胖的啤酒肚,看起來就跟路邊燒烤攤裡摟着狐朋狗友吹牛撸串的中年油膩大叔一樣。
可他的修為卻是淬髒境中期,乃是貨真價實的中期武道宗師!
隻見他倏然一個閃身,以超乎常理、與他那胖碩身形完全不相搭的詭異速度,毫無征兆地來到了徐光禮面前。
衆人甚至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見到一道殘影沖向了徐光禮,接着就聽到徐光禮慘叫一聲,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倒飛出去,在空中灑出了大片血霧。
咚!
一聲悶響傳來,徐光禮重重地砸在了船艙地闆上,當場就失去了動靜。
隻有沾染了灰塵的血水,緩緩從他的身下流淌而出,彌漫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這時,動手的那名武道宗師很是輕蔑地甩了甩右手,滿臉冷冽:
“豬狗一樣的廢物,也敢沖着本座叫嚣,活膩了!
”
船艙裡,那些徐氏族親瞧見這血腥又殘忍的一幕,瞬間面無血色。
他們完全沒想到,武事部這些人真的說擊斃就擊斃,半點兒沒有猶豫的。
有些膽小的當場就被吓哭了,卻又不敢真的哭出聲來,生怕再惹惱了那個嗜殺的宗師,隻能用力捂住嘴巴,淚眼婆娑中滿是驚恐。
地中海男宗師冷眼掃過這些徐氏子弟,厲聲道:
“投降,還是死?
!
”
“選一個吧!
”
沒有人回答。
因為他們不想投降,也不想死。
所有人都惶恐地後退,朝着徐天甯和麻生野洋子所在的那個小房間靠攏。
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房間裡面那兩人的身上。
那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吱……
就在這時,小房間的鐵門打開了。
在場的徐氏成員盡皆回頭,目光充滿了希冀。
“家主!
”
“家主……”
他們下意識呼喊着。
很快,腳步聲響起,有人從門内的陰影中緩緩走出。
然而,等衆人看清楚那兩道身影後,不論是徐家這些人,還是以丁芷宓為首的武事部成員,全都臉色大變。
因為從裡面走出來的,并沒有徐天甯的身影。
除了麻生野洋子之外,就隻有一個在身形和面相上都跟徐天甯長得非常像的老人。
竟然是替身!
在場的徐氏親族像是明白了什麼,當場如遭雷擊,盡皆露出慘白之色,迅速蔫兒了下去。
唯有徐光義早有預料,站在角落裡無聲慘笑着,格外悲涼。
丁芷宓和一衆武事部成員都沉下了臉色,表情不太好看。
很明顯,他們可能中計了。
不得已,丁芷宓隻能将錯就錯,揮手下令道:
“先把這些人抓回去,連夜突擊審問!
”
身邊的下屬齊聲應下,就要上前執行抓捕。
可這時,麻生野洋子卻仰着雙重下巴,得意中帶着幾分冷笑,對丁芷宓問道:
“華國人,難道你們就不好奇徐老先生到底去哪兒了嗎?
”
丁芷宓聞言,不屑冷哼:
“賣國求榮之輩,無非就是逃亡海外而已,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把他抓回來的!
”
不隻是丁芷宓一人這樣想,在場的其他武事部成員也基本都是這個想法。
徐家大部分人都在這裡,徐天甯這個最重要的人物不在,還能去哪兒?
不就是用這些人當誘餌,吸引總商會來抓捕,然後徐天甯帶着剩下那少數精銳成員趁機遠遁嗎?
斷尾求生而已。
若是普通人玩這種招數,當然沒什麼用,因為他們就算是逃了出去,如果總商會鐵了心要抓捕,也是很容易能抓回來的。
但徐天甯是武道宗師,還是後期境界。
這種人物,一心遠遁海外,還真的沒什麼辦法能處理。
因為宗師級高手的價值太高了,許多境外國家都很願意暗中給這些人提供庇護,以換取這些人的效忠。
聽見丁芷宓如此回答,麻生野洋子卻是搖頭笑了起來。
她笑得十分得意:
“就知道你會這麼猜!
”
“可惜啊,你猜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徐老先生現在還在滬城,不如你再猜猜,看看他現在到底什麼地方?
猜對了有獎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