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場拍賣都如此失利,梁乾豪的心情糟糕的很,他恨恨的看了張大川和蘇韻一眼後,便對身後的光頭中年人低聲說道:
“走吧,我們去外面等他!
”
光頭男顯然是了解梁乾豪為人的,當即咧嘴一笑,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這裡是總商會的拍賣會,梁乾豪縱然嚣張跋扈,也不敢在這地方動手,但隻要出了這裡,他有的是方法能讓張大川跪地求饒。
怎麼吃進去的,梁乾豪就讓要讓他怎麼吐出來。
目光在蘇韻身上轉了一圈,梁乾豪忽然扭頭,對旁邊的女伴說道:
“薇薇,你先回去,我和老鄧有事要辦。
”
叫薇薇的暴露女嘟了嘟嘴,有些不高興的撒嬌:
“不嘛,人家要和梁少一起回去,人家一個人怕怕。
”
梁乾豪此刻可沒心思和這女人打情罵俏,聞言冷着臉道: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你别給臉不要臉。
”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一條破項鍊我梁乾豪還不至于食言。
”
“滾!
”
這薇薇本就是個外圈嫩模,是梁乾豪包來玩玩的,見金主真生氣了,哪還敢再不識好歹,連忙乖乖的起身走了。
梁乾豪和光頭保镖老鄧,則出了拍賣會場,在先前外面的那個大廳裡找了張桌子坐下,耐着性子等着。
期間,老鄧注意到了坐在玻璃窗旁的那名坐鎮武者,幾次猶豫後,終于還是準備上前去行禮,但他才剛起身,對方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老鄧見狀,隻能小心翼翼的坐了回去。
梁乾豪注意到老鄧的異常,但他并未多想,隻一門心思盯着會場出口,生怕讓張大川給跑了。
不久之後,拍賣會終于宣告結束,看了一場好戲的人們,紛紛起身離場。
張大川和蘇韻在後台那邊交了錢,拿到地契和那塊玉石之後,也就跟着人流,手挽着手走了出來。
看到兩人終于出來了,梁乾豪目光一冷,向老鄧一招手之後,就帶着對方攔住了張大川面前。
張大川此時還戴着面具,所以梁乾豪還沒認出他,十分虛僞的伸出手道:
“這位兄弟,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梁乾豪,東江四大家族梁家的少爺。
”
“我這個人平日裡率性而為慣了,所以經常莫名其妙的得罪人而不自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哪裡得罪過兄弟,才導緻你剛才拍賣時候一直與我為敵,總之我梁乾豪先在這裡向你賠個不是,希望兄台你消消氣。
”
張大川冷冷一笑:
“有屁快放,别跟我來這一套。
”
梁乾豪哈哈一笑,強壓怒火道:
“兄弟快人快語,我欣賞!
”
“我其實也沒别的目的,就是想要兄台拍中的那塊地和玉石,實不相瞞這兩樣東西都對我挺重要的,如果兄弟肯割愛轉讓給我的話,我願意再多出百分之五的價錢從你手中收購。
”
“不過,眼下我身上沒有那麼多現金,兄弟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以梁家的名義給你寫個借條,五日之内,必然到賬,如果到時候收不到錢,你大可以拿着借條來梁家找我。
”
張大川聞言,哈哈大笑:
“信譽,你跟我說信譽?
”
“你梁乾豪的信譽,在我這裡跟廁紙一樣毫無份量,你覺得我會信?
”
梁乾豪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他還是強忍怒火,兇狠的威脅張大川道:
“兄弟,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梁家人,你确定你要跟我為敵?
”
“識相點,按我說的做,咱們兩個都皆大歡喜,否則别怪我手下無情了。
”
聽了梁乾豪這話,張大川心中冷笑連連: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家夥即便過了三年,還是這麼卑鄙無恥。
他一把摘下臉上的面具,狂笑一聲後,眼睛直勾勾瞪着梁乾豪,用森冷的聲音道:
“威脅我,梁乾豪,你算什麼東西?
”
“我三年前就不怕你威脅,你覺得我現在會怕?
”
看到露出廬山真面目的張大川,梁乾豪瞳孔猛地一縮,噔噔噔連退了三步,一臉的難以置信。
指着張大川,梁乾豪的聲音都變了:
“張大川,竟然是你!
”
“怎麼可能,你明明變成傻子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
張大川目露寒光,一步一步走到梁乾豪面前,目光始終死死的盯着他,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我還成不了今天的我,沒準還在為找工作發愁呢。
”
“梁乾豪,三年前你給我的那一切,我要讓你加倍奉還。
”
聽到這番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梁乾豪不禁笑了。
他氣定神閑的撣了撣西裝,指着張大川的鼻子獰笑道:
“哼,就憑你也想找我報仇?
”
“當年我可以把你打成傻子,今天依舊可以。
”
“當年我可以搶了你的女人,今天依舊可以。
”
“今天,我不但要那塊地和那塊玉,我還要你身邊這個女人!
我要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麼玩弄她的!
”
說完,梁乾豪飛快的後退兩步,給了光頭保镖老鄧一個眼神。
後者會意,立刻毫不猶豫的動了。
他如離弦之箭一般撲向張大川,速度快的在旁人眼中,隻留下一道殘影。
幾乎在老鄧出手的一瞬間,落地窗那邊坐鎮的武者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他一拍桌子,怒吼道:
“大膽,敢在總商會地盤鬧事,給我住手!
”
說罷,整個人也飛撲了過來。
隻可惜,這一切已經有點遲了。
梁乾豪心裡很清楚,雖然今晚這裡有一名總商會的武者坐鎮,專門負責應付突發事件,但隻要老鄧的速度夠快,出手夠迅速,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解決了張大川,那一切就問題不大。
事後,以梁家的實力和能量,大不了多賠點錢就是了,總商會總不至于為這點小事,和梁家鬧不愉快。
老鄧可是氣血境的武者,對付一個普通人,一招就足夠了。
張大川這個山村泥腿子,這次就算不殘也得重傷。
他心裡暗下決心,這一次絕不會輕易的放了張大川,他要讓張大川全方位的認識到自己的可怕,讓張大川這輩子都活在對自己的恐懼之中。
想到這裡,梁乾豪面露得意之色,嚣張至極道:
“張大川,就你也配跟我鬥?
”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隻見面對朝自己撲來的老鄧,張大川非但沒有被吓到,反而不退反進,雙手硬接住了對方的攻擊。
老鄧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看着握住自己雙拳的那雙手。
他從這雙手上,感受到了比自己還強大的力量。
也是武者?
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張大川閃電般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老鄧的胸口,将這光頭男整個人轟飛了出去。
雖然同為氣血境初期武者,但張大川長期被靈液滋潤,有完成了混沌玉盤的第二次進化,現如今的力道至少也是同境界武者的兩倍有餘,同境之下,他就是無敵的存在,老鄧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隻聽老鄧慘叫一聲,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抛物線,重重的砸到了十米開外的桌子上。
那趕來阻止戰鬥的總商會武者,頓時懵住了。
沒想到這麼年輕的一個人,竟然會是武者。
而且,一拳擊飛氣血境,這得是什麼實力?
回過神來,這武者已經沖到了場間。
他一臉凝重的看着張大川,大聲喝道:
“總商會地界,給我停手!
”
“誰敢再動手,格殺勿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