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趙骁龍的那幾個同伴來說,剛剛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們的心理可是遭受了巨大的煎熬。
本來以為得罪了韓二少爺的朋友,事後怕是要被狠狠收拾,結果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巧舌如簧的何焘,就變成了個膽敢和二少爺套近乎的騙子。
這讓幾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全都對何焘充滿了濃濃的惡念。
所以趙骁龍剛一吩咐,幾人立刻上前對着何焘拳打腳踢,發洩着心中的怒火。
周圍圍觀的人群,難得看見如此暴力的場面,紛紛尖叫歡呼起來,有的人甚至吹起了口哨鼓起了掌,似乎這是什麼有趣的場面一樣。
衣着光鮮的外表下,他們并不比普通人表現的多優雅。
錢悅和李強作為始作俑者,遭受的待遇也是僅次于何焘的。
李強被人按在地上,然後猛踩着他的右腿膝蓋,錢悅則更加可憐,身上穿着的衣服,兩截衣袖已經被撕掉了。
這濃妝女拼命的護着身體,嘴裡不斷的尖叫求饒,臉上淚水洶湧而下,臉上的妝則已經花了,眼影化作黑色的液體,爬在臉蛋上,顯得整個人十分醜陋。
場間唯一例外的,是喬樂樂這邊。
女孩不知何事砸了一瓶洋酒,手裡握着破碎的酒瓶子,對着向她們逼近的兩個男人,護着呂佳佳不斷後退:
“别過來,你們都别過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
“佳佳,開手機直播,我看今天誰敢動手!
”
她是做直播出身的主播,最清楚這些有錢人害怕什麼。
呂佳佳慌慌張張的應着,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翻出手機,似乎真的要直播。
但實際上,她害怕的這會兒連手機解鎖手勢都忘了,劃了好幾遍之後都沒解開,哭的更厲害了。
不過,喬樂樂這樣果斷的反應,頓時讓那兩個男人有些頭疼,有些投鼠忌器的威脅着:
“臭丫頭,你敢直播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今晚的商業精英大會保密級别很高的?
”
韓成叙很快就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喬樂樂。
這一看之下,他頓時眼睛一亮,仿佛發現了新獵物一般,心裡有個野獸興奮的嚎叫起來。
這女孩雖然沒有周清雨那麼清純絕美,但發起狠來的氣勢,俨然像一隻小母老虎,讓他升起了征服欲。
舔了舔嘴唇,韓成叙對趙骁龍道:
“把他們全部給我帶樓上去,今天這事,本少必須給你一個公道。
”
趙骁龍如何不明白韓成叙的意思,因為他也早就注意到了喬樂樂這個美女的與衆不同了。
他應了一聲,一個閃身,瞬間就出現在了喬樂樂二人身後,然後一記手刀砍在呂佳佳脖子上,微胖女孩吭都沒吭一聲,就暈了過去。
緊接着,他又伸出手指輕輕一點喬樂樂手腕,女孩隻覺手腕一陣刺痛,不受控制的松開了手中的酒瓶。
随着這件“利器”脫手,她已經被趙骁龍控制住了。
作為煉骨境武者,對付兩個普通人,趙骁龍不費吹灰之力。
喬樂樂大吃一驚,根本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但她雖驚不亂,反而急中生智,大聲說道:
“這裡是總商會的地盤,你們這麼做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
“有本事你們今天就弄死我們五個,不然等我們出去了,一定曝光你們!
”
“我是個主播,雖然不出名,但也不是你們随便欺負的軟柿子!
”
這話一出口,連趙骁龍都覺得有些棘手起來,忍不住“啧”了一聲。
今晚的商業精英大會,要是真弄出了人命,那就不是韓成叙的身份能夠壓得住的了。
而且,這裡發生的騷亂,說不定已經驚動了總商會,要是趕在那些工作人員來之前不處理好,事情真就難辦了。
韓成叙卻不怎麼在意這番話。
他有些貪婪的打量着喬樂樂,呵呵一笑,嚣張道:
“這裡的确是總商會的地盤,今晚在這裡的賓客,都會受到總商會的保護。
”
“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幾個,身上應該都沒有邀請函吧。
”
“你們是謊稱是本少的朋友,才騙了那些安保人員上了船登了島。
”
“換言之,你們并不是總商會邀請的賓客,反而是形迹可疑的人員。
”
“既然如此,本少我在自己家的别墅裡,發現了形迹可疑的人員,然後正義凜然的幫助總商會清理你們這些人,有什麼不對的嗎?
”
韓成叙是頗有些小聰明的人,從剛才何焘的那番話裡,他就已經猜出這幾個人應該不在今晚總商會的賓客名單裡,他們手中沒有邀請函——否則也不會冒充自己的朋友蒙混過關了。
既然不受邀請而登島,那自己怎麼處理這些人,都是可以商榷的事情,就算真的鬧到總商會那裡,他也是占理的。
果不其然,聽到韓成叙的話,喬樂樂瞬間臉色蒼白起來,雖然還保持着鎮定,但眼神開始慌亂了。
而其他幾人,表現的就更加不堪了,特别是錢悅,已經哭着指着何焘大聲尖叫道:
“是他啊,是他撒謊說能帶我們上島漲漲見識,是他冒充韓少朋友的,我們都是無辜的啊。
”
見此情況,韓成叙得意的笑了。
他對趙骁龍微微點頭,義正辭嚴道:
“把這些可疑人員全都抓起來,帶到别墅二樓,本少要一個一個親自審問,看看他們都是什麼背景成分!
”
圍觀的群衆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幾個人今晚慘了。
要知道這位韓家二少爺,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落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不過,一想到幾個人竟然膽大包天的冒充韓成叙的朋友,人們又覺得他們都是活該。
招惹誰不好,竟然招惹滬城四大家族韓家的人。
趙骁龍得了韓成叙的命令,立刻嘿嘿一笑,擡手招呼了幾個同伴,便要帶着人去往旁邊的别墅二樓。
喬樂樂拼命掙紮,但如何能掙脫得開,隻能不斷的尖叫威脅。
但此時此刻,她的威脅,已經不能引起旁人的共鳴了。
偏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人群外圍響了起來:
“給我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