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母反應這麼大,林潇影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的對他們說道:
“他要忙着給我們林家茶園裡的那些茶樹做改造啊。
”
“因為仙眉茶賣的太火爆,他自己那邊的試驗性茶園根本供不住消耗,咱們林家的那些老茶樹,都需要利用起來,否則很快我們就會出現無茶可賣的情況,好不容易仙眉茶有起色了,要是碰見這事,到時候尴尬道就是我們了。
”
林耀中一聽,更坐不住了:
“這樣更應該請他來家裡啊,他這麼為咱們家着想,總不能連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吧。
”
林潇影翻了個白眼:
“還真沒有,因為他還要準備幫我改造體質的事情。
”
此言一出,林耀中飛快的和許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狂喜神色:
“大川要着手給你改善體質了?
”
林潇影無法習武,一直是林耀中夫婦的心頭大事。
特别是作為媳婦的許芸,更加上心。
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她誕下的林家血脈一個無法修煉,一個資質平平,不知受了家族内外多少壓力和流言蜚語,特别是老太君,至今都對許芸不冷不淡的,如果林潇影能改善體質,許芸至少能對自己有一個交代。
情緒激動之下,夫妻兩人也來不及糾結張大川來不來赴宴的事情了,而是無比緊張的問林潇影:
“他有把握嗎?
”
林潇影“哼”了一聲,道:
“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
“我和他認識那麼久,他過往說的那些話,基本就沒有食言的,所以既然說能幫我重塑體質,那就肯定能行。
”
頓了頓,她對一臉狂喜的父母道:
“隻不過,因為重塑體質過程非常可怕和痛苦,所以他一直猶豫不決,這次是我強烈要求,他才勉為其難答應的。
”
林耀中聽罷,連連點頭:
“沒錯,重塑體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過程痛苦是一定的,但隻要女兒你挺過去了,那就是脫胎換骨了,你三叔那麼可怕,如果你能超越為父,快速成為煉骨境強者,将來我也可以安心的将家族交給你。
”
雖然林崇禮那天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發下了毒誓,但林耀中對那個三弟可不敢百分百的信任,特别是擔心自己将來死後,對方會借着長輩身份,欺負實力弱小的姐弟二人。
如果林潇影這能如張大川說的那樣重塑體質,并在短時間内成為煉骨境,那到時候就算還打不過林崇禮,至少自保有餘。
于是,林耀中夫婦,暫時放下了他們的計劃,滿懷期待的,等待着改造體質那天的來臨。
……
張大川确實很忙碌。
他用了五天時間,才将林家萬畝茶園裡的那些老茶樹,全都用靈液完成了改造。
饒是他如今已經煉骨境,這樣連續不斷的抽用靈液,也讓他累的靈液近乎枯竭,是以也确實沒什麼時間去林家赴宴。
而完成了這一系列事情之後,他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趕往東江市區,和老丁等人,去尋找可以租賃的合适商鋪——他要把廣順零售連鎖的分店開進來,這可是他城郊保衛市中心計劃的重要一環,必須盡快敲定,否則等甯家反應過來,全力阻止的時候,他就難了。
好在如今張大川财大氣粗,看中了的地段,就算對方不願意,也能用金錢這種超能力砸到對方同意。
這天,他剛把一家占地大概三百平的超市盤下來,就接到了一個熟悉的來電。
電話是周清雨打來的。
自從雨山清奶茶步入正軌之後,張大川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和周清雨見面了,很多時候都是聯系吳若梅或者梁悅盈,安排雨山清的活動事宜。
看着來電顯示,張大川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周清雨俏麗的容顔,嘴角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他立刻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周清雨略顯緊張的聲音:
“大川哥?
你忙嗎?
”
張大川微笑:
“剛忙完,怎麼了清雨,有事嗎?
”
周清雨微微松了口氣,略作猶豫後,鼓起勇氣一般開口了:
“你有空的話……我想見見你。
”
張大川道:
“好啊,你在哪裡,總店嗎?
”
聞聽此言,那頭的周清雨忽然無聲的笑了一下:
“我現在在去東江國際機場的路上。
”
張大川臉上帶笑意頓時僵住了,随即,他聽見自己略顯沙啞的聲音,詫異無比的問道:
“東江國際機場?
你去機場幹什麼?
”
周清雨輕聲回答:
“我定了待會兒的航班,你來送送我吧。
”
張大川徹底愣住了。
周清雨要坐飛機?
他有心想要問個清楚,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
張大川挂斷電話,急匆匆的跳上保時捷跑車,發動車子之後,迅速趕往東江國際機場。
路上,張大川緊緊皺着眉頭,隻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切好突然。
清雨坐飛機去哪兒?
去多久?
幹什麼?
為什麼自己之前一點都不知道?
他煩躁的踩着油門,拿出手機撥打梁悅盈等人的電話,最後還是沒能從這幫人嘴裡問出個所以然來。
他隻知道,這是周清雨突然決定好的事情,并且随同她一起去的,還有當初創業的那五人小團隊。
終于,一路飙車之後,張大川趕到了東江國際機場。
他穿過候機大廳,終于在通往滬城的登機口,見到了周清雨一行人。
她穿着米色的風衣,頭發梳成一個馬尾,英姿飒爽的站在那裡,清麗脫俗的臉上,帶着經曆了社會磨砺後的成熟。
“周清雨!
”
張大川大喊。
聽到呼喚,周清雨回頭,笑着向他揮了揮手:
“大川哥。
”
她向他小跑而來,臉上帶着驚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