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寡婦家。
渾身穿着薄衣的吳潤圓躺在床上,俏臉煞白,咬着銀牙,額頭上密布着細密的汗珠緊緊抱着肚子,似乎承受着什麼巨大的痛楚。
而在她面前的三角凳上,此時正坐着一個搖頭晃腦瘦猴一般的中年男人。
男人是秀山村唯一的村醫李明,很早以前從縣裡派來的。
秀山村的人都知道這家夥醫術不精,沒什麼真才實學,隻能看個感冒風寒頭疼腦熱的小病,其他的疑難雜症根本不行。
但吳潤圓此刻小腹疼的厲害,連路都走不動,家裡又隻有她一個人,根本去不得縣裡,無奈之下隻能請了李明過來,死馬當活馬醫。
看到李明,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問道:
“李醫生,我肚子疼的厲害。
”
“而且,還……還尿不出來……”
“你說我這得的是什麼病?
”
李明翹着二郎腿,裝模作樣的給吳潤圓号脈,眼角餘光卻在偷偷打量着俏寡婦。
隻見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下身一條寬松大長褲。
或許是因為夏天太熱出汗太多,李明甚至感覺自己能清晰感受到吳寡婦那薄衣下的驚人身材。
雖然這會兒她疼的秀眉緊皺,但那成熟女人的韻味卻絲毫未減,看的李村醫渾身燥熱。
全村這麼多女人,要說身材最豐潤的,絕對是吳寡婦。
看着床上的吳寡婦,李村醫目光閃爍。
他早就對這熟透的女人饞的不行了,今天或許是個機會。
想到這裡,村醫李明收回了号脈的手,輕咳一聲後對吳潤圓道:
“大妹子啊,你這個可不是普通的肚子疼,光吃止疼藥是沒用的。
”
吳潤圓忍着腹痛,虛弱說道:
“李大夫,你就說該怎麼治吧,隻要能不讓它繼續疼下去了,你讓我吃什麼藥都行。
”
李明心裡一喜,趁機道: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妹子你這病,在我們中醫裡面有個說法,叫做‘陰火過盛’。
”
“有道是‘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妹子你體内陰火長期得不到發洩,聚集起來,才會讓你腹痛難耐。
”
“所以,隻要想辦法讓你體内的陰火得到發洩,或者陰陽調和,那自然就藥到病除了。
”
李明的話,吳潤圓怎麼可能聽不懂。
這道貌岸然的家夥,拐着彎的說自己想男人,看那賊眉鼠眼的樣子,現在肯定在打什麼歪主意。
果不其然,李明說完之後,又搓了搓手,厚着臉皮直白道:
“妹子這病宜早不宜遲,你既然請我來看病,醫者父母心,我自然要盡心盡力把你治好的。
”
“不瞞你說,隻要咱們做些你情我願的事情,你那病啊……立刻就好了!
”
聞言,吳潤圓面紅耳赤,又氣又惱,她明明不久前才剛給張大川占了便宜,哪裡可能陰火過盛!
要不是肚子疼的實在動不了,吳潤圓真想把這趁機占便宜的王八蛋趕出去。
可還不等吳潤圓呵斥李明,腹痛卻忽然加劇,如同刀絞一般,吳潤圓“哎呦”一聲,整個人疼的蜷縮在床上,弓成一個蝦米。
她疼的臉色慘白無比,隻能虛弱的問李明道:
“李大夫,我這個狀态,肯定是不行,你還有沒有别的辦法啊?
”
吳寡婦這樣子,李明其實心裡也打鼓,他半吊子的醫術壓根沒診出對方的實際病情來,隻是想着趁機占點便宜。
但現在吳潤圓的樣子,萬一鬧出什麼事來,他還得擔責任。
無奈之下,李明隻能退而求其次道:
“實在不行,那我用手幫你按摩吧,反正你這陰火必須滅了,不然恐有生命危險。
”
說着,他已經向床上爬了上去,伸手放在了吳寡婦的腰上。
吳潤圓氣極,很想張口斥責李明的不要臉,可嘴一張卻隻能發出痛苦難耐的“哎呦”聲,一時間絕望無比,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看到吳潤圓痛苦無比的樣子,身為村醫的李明絲毫沒有為病人着急的樣子,反而一張大手輕輕下移。
感受到李明的動作,吳寡婦眼中滿是屈辱之色。
寡婦門前是非多,在秀山村這種小山溝,吳潤圓這樣長的好看的俏寡婦,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事實上,丈夫去世這麼久,她除了因為需要村長幫忙賣水果被村長揩了點油外,她并沒有跟其他男人發生實質關系。
就在這關鍵時刻,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張大川的聲音,此刻如天籁般傳到了吳寡婦的耳朵裡:
“吳姐,你在家嗎?
我是張大川。
”
張大川?
那個傻子?
李明臉色一變,正想着該怎麼把他打發走人,床上的吳潤圓卻已經強忍痛楚大聲說道:
“大川,我在家呢,你快點進來!
”
李明暗道晦氣,隻能飛快收起禽獸行徑,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裝作正人君子。
他看着吳寡婦那松了口氣的樣子,心裡冷笑不已:
來的不過是個傻子,三兩句話就打發了,你還以為你能逃得掉?
張大川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李明,詫異道:
“李大夫,你在這裡幹什麼?
”
李明哼了一聲:
“我在給吳寡婦看病,傻大川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走,别耽擱我的時間!
”
張大川聞言,急忙看向床上的吳潤圓,吃驚問道:
“吳姐,你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嗎?
”
說着,張大川走上前去,關心的握住了吳潤圓的手。
兩人手一接觸,張大川的身體就是微微一震,人有些微微的失神。
因為此刻,在他的腦海裡,正有一幅輪廓酷似吳潤圓的人體透視圖呈現出來,正是混沌醫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