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厲上南端酒向殷政華道歉，“寶宜這事，實在對不起！”

　　“無妨！”殷政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陸銘逸倒是挺好奇他手機裡的那張照片，“這照片裡的女人是誰？”

　　鐘世城睨他一眼，也把視線轉過去，他也挺好奇。

　　“一張網圖而已。”殷政華随意地應了句，并無多說的意思。

　　陸銘逸怪異地看他一眼，剛想追問，腳跟被人一踢。

　　瞥了眼身邊的鐘世城，他便閉嘴，轉手夾了塊天鵝肉放進谷雨碗裡，“我讓後廚留了一份，回去時給驚蟄帶回去。”

　　谷雨點頭，“好，她肯定喜歡吃。”

　　聽着兩人的對話，厲上南瞥了眼盛着天鵝肉的盤子，舉起酒杯抿了口紅酒。

　　幾人邊吃邊聊，一直到夜裡近十一點。

　　之後，他們又轉到包廂唱歌。

　　零點過五分時，厲上南的電話響起，對面的時東聲音異常沉冷，“周北青動手了，卓遠股票在下跌。”

　　厲上南嗯了聲，神色未變，身上沉冷的氣息全是瞬間鋪散開來，“讓營銷号配合他！”

　　挂斷電話，他拿起酒杯抿了口酒。

　　“怎麼？”鐘世城偏頭看他。

　　厲上南輕扯嘴角，“大魚入網了。”

　　眼眸一擡，他目光沉厲，“近兩天，讓蕭氏繼續翻炒卓遠資金鍊斷裂。”

　　鐘世城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瘋子！”

　　“有把握嗎？”殷政華不免有些擔憂。

　　厲上南氣息沉凝下來，“放心，我心裡有數。”

　　“行！”殷政華點頭，不再多問。

　　厲上南站起身，“我回了。”

　　“我們也撤吧！”鐘世城看向殷政華。

　　殷政華嗯了聲，站起身。

　　陸銘逸看了眼角落裡已經呼呼大睡的女人，“你們先走。”

　　三人便陸續離開，陸銘逸抱起谷雨往外走，“把那份天鵝肉給我拿過來。”

　　這個點，驚蟄正好當宵夜啃。

　　服務員趕緊回道，“剛才，厲少已經吩咐人把天鵝肉送往厲公館。”

　　“什麼時候？”陸銘逸吃驚地看着他。

　　服務員想了下，“上菜不久。”

　　“這雞賊的男人！”陸銘逸氣哼哼地叨咕了句。

　　瞪着夜色，他隻得無奈地先離開。

　　厲上南回到厲公館，四周一片寂靜。

　　守夜的阿姨見他回來，趕緊起身，“少爺！”

　　“去睡吧！”厲上南朝她揮了下手，便踏上樓梯前往二樓。

　　阿姨見狀便關上房門，關燈，往後面的小房間走去。

　　厲上南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擡手按在門把手上，一按一推，房門便被打開。

　　室内亮着一盞床頭燈，朦胧的光線淡淡地籠着床上呼吸清淺的女人。

　　男人壓着步子走近，視線鎖着她恬靜的小臉看了會，轉身走出卧室，房門再次被關上。

　　隔天，網絡一片腥風血雨。

　　【卓遠股票下挫17%，市值一夜蒸發近四百億！】

　　“這是玩股票嗎？這是玩命！”

　　“最初在它下跌時，我就抛掉了，幸好隻脫了層皮，命還在！”

　　“我扔進全部的家當去抄底了！哈哈哈~~~~~”

　　“樓上神經病……”

　　“我賭一包辣條，上面那位到時會賠得沒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