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
公孫無名躬身抱拳,很有大家風範。
但厄運者不吃這一套,隻見他眼神一動,猛然出招。
“嗖!
”
他黑袍猛的一甩,那黑袍之内,猶如凸起一個拳頭,猛然朝公孫無名打過去。
衆人見狀,不禁大怒。
這特麼南泰佬,人家跟你以禮相待,你客氣都不客氣一下嗎?
真是沒禮貌。
“無名長老,打死他!
”
“無名長老,加油!
”
“青州的地盤,絕對不能讓給外國人染指!
”
衆人開始為公孫無名加油呐喊。
别看平日裡他們你争我奪,到外族入侵的時候,他們可是相當團結。
公孫無名一開始先是腳下如蜻蜓點水般閃退,躲避着厄運者的攻擊。
因為對方是個蠱師,若貿然出擊,怕會沾染蠱毒。
但一直躲下去可不行,公孫無名暗自運氣真氣,猛然回了一拳。
“嘭!
”
公孫無名這一拳,拳未到,而氣先行。
厄運者被拳氣擊中,便是退後幾步,站定身形。
“年輕人,要加油了!
”
公孫無名微笑說道。
但這笑容,在厄運者眼裡,頗具侮辱性。
厄運者自從修行蠱術到現在,縱橫無敵,是鬼降之内頂級的殺手。
如今被這老頭子一拳逼退,心中不免氣憤。
看來,還是得拿出點看家本事才行!
厄運者怒吼一聲,催動體内蠱毒,全身青筋暴漲,皮膚瞬間青黑如鐵。
而且,整個人看上去都膨脹了一圈,身高将近兩米,面目猙獰,猶如地獄惡魔一般恐怖。
“蠱毒秘術,不簡單啊!
”
公孫無名收起輕松的眼神,面色開始變的嚴肅起來。
他參加比賽前做了功課,知道本屆有異人參加,所以特地研究了很多關于異人的招數。
其中蠱師的“毒蠱舍身”,就是一種十分強悍的秘術。
場外葉青陽也是微微點頭:“竟然用毒蠱舍身這種招數,看來厄運者,真的是拼了!
”
“什麼是毒蠱舍身?
”文姬問道。
“毒蠱舍身,是蠱師的一種秘術,通過引蠱毒入身,催動蠱毒,達到短時間内強化自己,戰鬥力直線飙升!
”葉青陽道。
“哦!
”文姬點了點頭:“沒想到還有這種神奇的招數,見識了!
”
“這種招數,副作用很大的!
”葉青陽道:“人一生中,最多也就用個五六次,用完之後,便會元氣大傷,幾個月卧床不起!
”
“副作用這麼厲害?
”
文姬美眸瞪的大大的,十分驚訝。
“你想啊,蠱毒走遍全身,這身體要遭受多大的創傷啊,這無異于飲鸩止渴!
”
葉青陽說完,心中便是淡淡一笑。
這種毒蠱舍身招數,若蠱師本身足夠強大,可以持續幾個小時。
看來,厄運者想着用這個招數,一舉奪冠。
再看場内,二人早已交戰到一起。
拳腳相撞,響聲連連。
公孫無名沒想到對方如此強悍,但若憑功法,他還是略勝一籌。
幾輪攻守下來,公孫無名逐漸占了上風,将厄運者壓至擂台邊緣。
厄運者見情況不妙,再次用出王牌招數。
他猛然将黑袍一抖,隻見黑壓壓一群怪蟲沖天而起,繞着公孫無名旋轉起來。
那怪蟲有人指甲大小的樣子,數量極多,密密麻麻,猶如卷風一樣将公孫無名纏繞其中。
天下會衆人瞬間臉色大變,如臨大敵。
“是飛天蠱!
”
天下會中有人精通蠱術,一眼看出那群蠱蟲的淵源。
司徒靖急忙問道:“什麼是飛天蠱?
”
後者說道:“飛天蠱是由南亞的一種毒蛛,與某種飛行科昆蟲混交,長期關在一個蠱中,每日以屍油和精血喂養,待到一定時日,二者交配産卵,産出的卵,便是飛天蠱!
”
“飛天蠱可吐毒液,最主要的是這種蠱蟲,身甲厚實,翅膀堅硬,數量衆多,聚在一起,殺傷極其強大!
”
話音剛落,就見厄運者雙手合十,口中念起巫咒。
那飛天蠱,猛然收縮,似乎是要朝公孫無名的身上咬過去。
“喝!
”
公孫無名真氣護體,一聲大喝,将蠱蟲四散震退。
但那些蠱蟲并不懼怕公孫無名的真氣,他們竟然組成一團,朝公孫無名猛然撞過去。
一群蠱蟲聚在一起,團結起來的力量是很龐大的。
那一團黑壓壓的蠱蟲撞過去,如一輛疾馳卡車一般,呼嘯而至。
公孫無名不敢怠慢,運起真氣與之對抗。
“轟!
”
一聲真氣爆裂的炸響,無數的蠱蟲被震飛。
衆人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這一擊之下,公孫無名有驚無險。
然而下一秒,公孫無名想搶先進攻,卻忽然感覺腹中劇痛,渾身像是被抽去力氣一般,險些摔倒。
看到這一幕,台邊的八字胡中年人,嘴角露出一抹陰毒的笑容。
“老家夥,沒想到你還挺能抗,毒性到現在才發作!
”
此時,擂台之上的厄運者,以為公孫無名是一擊之下,被打出内傷,趕緊催動蠱蟲,再次攻擊。
那蠱蟲聚集在一起,猶如一架戰鬥機,朝公孫無名的下盤攻去。
若是平時,公孫無名可輕易躲過這次攻擊。
但是這一次,他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如灌了鉛,綿軟無力,躲也躲不開了。
“嘭!
”
公孫無名被蠱蟲高高抛起,身體如稻草一般輕飄飄的飛起。
“完了!
”
衆人頓時心下一涼。
厄運者馬上抓住機會,猛然躍起一丈多高,然後,重重的朝公孫無名的身體,踩踏下去。
“轟隆!
”
厄運者一腳,結結實實踏在将公孫無名胸口,然後急速下墜,竟将擂台踩踏出一個大坑。
“噗!
”
公孫無名口吐一口鮮血,不省人事。
頓時,全場死寂。
才過了幾招啊?
無名長老就被......
厄運者冷冷一笑,朝後一退,身邊的蠱蟲全數飛回他的黑袍内。
他負手而立,環視高台,淡淡道:“偌大青州,不過如此!
都太弱了!
”
頓時,衆人覺得擡不起頭來。
青州的場子,竟然被一個外番指着鼻子叫嚣,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厄運者臉上充滿了鄙夷,無比嚣張道:“如果你們不服,現在随時可以上來挑戰我,請問,還有人嗎?
”
高台上雖然衆多青州大佬,但卻無一人敢開口。
這時,一個聲音幽幽的從擂台下傳來:“你話說早了吧?
咱倆還沒比試呢,我不是人嗎?
擦!
”
衆人望去,卻見葉青陽正在一步三晃的爬擂台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