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怎麼還沒動靜?
」
「他在等什麼?
」
「故意耍帥嗎?
」
衆人見,這一戰,好像已經分出了結果了,可林北還立身在虛空之中,沒有動,這讓他們疑惑,有人這樣揣測。
當然,他們見這角鬥星島的負責人徐成飛都沒什麼動靜。
他們也就等。
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
高階亞聖,實力強大的修士,才能看得出來,林北和白淩天的戰鬥,看似結束了,實際上卻還沒真正結束,兩人在精神層面交鋒。
此時。
林北的元神,正在和白淩天,或者說和溟川的神識交戰。
林北既然察覺到了問題所在,又怎麼會給溟川抹除自身痕迹的機會,因此,早在林北此前出手之際,他的元神就也出手了,直接強勢侵入白淩天的體内。
可以說。
此時。
白淩天的識海之中,相當于一個戰場。
林北在和白淩天、溟川的神識交戰。
雖然是客場作戰,但此時,林北卻反倒是有些占據上風。
畢竟,正因為是客場作戰,并非是自己的識海,所以,林北不怕破壞,哪怕是真的将白淩天的識海崩碎了,林北也不在乎,但白淩天在乎,溟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隻能在乎,暫時不能讓白淩天的識海崩碎。
但此時,在萬衆矚目之下,溟川更是投鼠忌器。
最終的結果,就隻有被林北鎮壓的份。
一番神識交鋒之後。
溟川知道自己的計劃無望了,他不惜自毀了自己的那一部分識海,想要以此來重創林北的元神。
至于白淩天的識海?
他不在乎。
早在之前,他就已經将白淩天當成了一個棄子。
此時,也的确是想要弄死白淩天。
這樣,來個死無對證。
但林北又豈會給他機會,他早就防着這一手了,所以,在關鍵時刻,他由出手對付白淩天,反倒是保住了白淩天的大部分識海。
雖然,還是有所崩碎。
但也隻是讓白淩天的識海受創而已,不至于讓白淩天直接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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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炷香的神識交鋒之後。
這一戰。
終于徹底落下帷幕。
林北出手,禁锢了白淩天的肉身,封禁了他周身的虛空,直接以乾坤領域,将其包裹起來,防止有人出手。
他的元神,回歸體内。
這才看向溟川,開口道:「溟川,怎麼樣,還要繼續搗鬼嗎?
還是說......你想真身上場,和我一戰?
」
聽到這話,溟川的臉色,頓時一冷。
林北這算是直接撕破臉皮了。
而衆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是臉色驚變。
林北這句話,什麼意思?
難道,此前林北和白淩天一戰,溟川虛聖暗中出手了?
而還有極少數的強者,神色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因為,此前,他們就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已經有所猜測了。
畢竟,此前,白淩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是超出了白淩天應有的實力範圍的,尤其是,情急之下,施展出來,屬于溟川虛聖的六聖相力量。
這就讓他們有所懷疑了。
林北此時直接發話,那也就側面印證了他們的猜想。
「林北,***别血口噴人。
」
此時,
幽冥府那邊,有修士站出來,怒斥。
聽到這話,大黑狗直接就不爽了,「***算個什麼東西?
哪個幾把玩意兒當年沒把你射牆上,給你整出來了?
」
聽到這話,衆人臉色皆是一變。
誰啊?
竟然如此粗鄙,還直接對幽冥府的強者,針鋒相對?
尤其是,有一部分人知道,剛剛出聲的那個幽冥府強者,乃是一個強大虛聖的子嗣,雖然不如真聖子嗣那麼牛掰,但也絕不是什麼沒有背景的存在。
那句話,不僅是在罵幽冥府的那個亞聖修士了,也相當于在罵他父親。
然後。
衆人循聲看去,在看到大黑狗之後,隻能是嘴角一抽。
好了。
沒事了。
是它就正常了。
幽冥府出聲的那個亞聖修士,在聽到大黑狗這句話之後,臉上直接露出了殺機,看向大黑狗,「天狗,***找死是不是?
」
「我找你媽呢,什麼***玩意兒,也敢跳出來,你要是不服,跟本大爺上擂台走幾招?
我他媽不把你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來,我當場自裁。
」
大黑狗直接怒噴。
幽冥府那個亞聖修士,徹底要暴走了,但最終,讓他真上場,他沒敢答應,這天狗,很缺德,但很強,它在聖道院内,絕對是很特殊的一個存在。
雖然欠抽,欠打,但一般人,還真惹不起這天狗,都不說它有個很強大的道侶,還有個極其護犢子的妖妖了,就是它自己,一般人也都弄不過它。
曾經,就在這角鬥場,有比它高三個境界的修士,跟它一戰,都沒壓制境界,結果,卻是被這天狗的一些惡心手段,直接給搞殘了。
所以,真要應戰的時候,慫了。
溟川虛聖知道,不能和這天狗對罵,赢了也丢臉,輸了那就更丢臉......而且,眼下最關鍵的問題,不在于那條黑狗的身上,而是林北,還有那白淩天。
溟川起身,他看向林北,「林北,你和白淩天雖然是賭戰一場,但也是公平對決,你既然已經勝了,那就放了他吧,沒必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羞辱他吧。
」
林北看着溟川,笑呵呵的說道:「看你這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是想好應對之策了,是有把握将自己撇得一幹二淨了?
」
溟川壓着心中幾乎已經要暴走的情緒,面上笑着,「撇得一幹二淨?
我撇什麼?
如果你是說,白淩天剛剛施展的六聖相之力,是我在暗中搞鬼的話,那我想,你就誤會了。
」
話音落下,溟川探手一抓,手中直接出現了一個紙人,道:「我曾賜予白淩天這種手段,讓他可以保命,他在和你對決之時,借用我賜予他的手段,施展出來我的一部分力量,沒什麼問題吧?
你不也施展了不屬于你本身的力量?
諸般手段,隻要是自身所擁有的,就是實力的一部分,我想,這也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吧?
事前,也沒約定,你們就不能動用其他力量,你動用了,白淩天也動用了,你總不能,如此雙标,是吧?
」
林北仍舊笑着。
随即,他鼓了鼓掌,「不錯,溟川虛聖的實力或許不怎麼樣,但口才還是不錯的。
」
頓了頓,林北忽然道:「溟川,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吧?
你就叽裡呱啦的解釋一通,這豈不是在變相說明,自己心虛?
」
溟川的神色,微微一僵。
但最終,他冷哼一聲,「詭辯。
」
林北繼續笑着,「你倒打一耙,真是有一手。
」
溟川不再說話。
反正,他已經提前拿出了那個紙人,撇清了自己的情況,哪怕是林北從白淩天的體内,找出紙
人來,也追究不到他的身上。
誰有證據表明,剛剛就是他在出手,對付林北?
頂多也就隻能懷疑。
沒有确鑿的證據可以表明。
他不承認。
誰也拿他沒辦法。
更何況,現場這麼多人......絕非所有人都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然而。
林北此時卻又笑了起來,「嘴硬,不承認是吧?
不好意思,我今天,專治嘴硬。
」
說完。
林北便是朝着虛空之中,抱了抱拳,說道:「前輩,還煩請您做個見證。
」說完之後,林北又暗中傳音,「事後,好酒好肉,一定奉上。
」
話音落下。
虛空中,一個邋遢老頭子,走了出來,「老頭子來說句公道話,溟川那小子,的确插手這兩人之間的比鬥了,那紙人,可以讓那小子共享溟川的力量,實際上,剛才已經相當于林北這小子和溟川那小子之間的戰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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