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師弟,珊兒求你,别對師兄痛下殺手!
”
夏珊兒心急如焚,朝着擂台上的沈浪嬌呼出聲,語氣含着一絲哭腔。
“不争氣的東西!
”
南宮墨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老臉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沈浪眉目一掀,其實他也沒想着要取陸鵬的性命,隻是想吓吓這家夥而已。
按照千丘會武的規則,即便沈浪真的失手殺了陸鵬,他也不會擔責,就是以後的名聲不太好聽罷了。
而且陸鵬畢竟是大長老南宮墨的徒弟,自己若殺了他,勢必會冒犯到大長老。
沈浪在修真界摸滾帶爬了這麼多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沖動少年,行事還是會考慮後果的。
“陸師兄,這場擂台戰是我赢了,還望師兄莫要記恨師弟才是。
”
沈浪強行将釋放出去的癸水陰雷給吸了回來,面無表情的對着陸鵬說道。
陸鵬吓得跪坐在了地上,渾身寒毛豎起,大口喘氣,額頭已然滲出了大量汗珠。
剛才那一瞬間,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差點就要被沈浪給打死了。
沈浪見陸鵬一臉受驚的樣子,也懶得再說什麼,正準備回頭走下擂台。
“姓沈的雜碎,你休要得意,我……還沒輸!
”
陸鵬擡起頭,面孔再度變得猙獰起來,雙目充血,強烈的屈辱漸漸讓他陷入了癫狂!
今日衆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臉已經丢盡了。
連師妹和何堅那個老東西都在向沈浪求情,陸鵬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疼,再也擡不起頭。
陸鵬最好面子,還從來沒嘗過這種程度的屈辱。
他恨不得扒了沈浪的皮,喝了沈浪的血!
此仇不報,将會是他一生的夢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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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陸鵬的叫喚聲後,沈浪頗有些不耐煩,正欲轉身與其對話。
說時遲那時快,陸鵬翻手祭起一枚表面貼着古怪符紙的黝黑色長釘,張嘴吐出一大口金燦燦的鮮血,湧入這枚黑色長釘中。
“喪魂釘,去!
”
陸鵬冷不防的将手中的黑色長釘激射了出去,長釘表面的符紙開始燃燒,速度陡然暴漲到了原來的五六倍,快到了一種連神識都無法捕捉的程度!
隻見黑色長釘表面湧動着密密麻麻黑色符文,散發出滔天死氣,化作一道黑芒擊向沈浪的後心。
“不好!
”
沈浪忽然感覺到芒刺在背,立即意識到了不對,驚駭之下試圖閃避。
可惜,施加了“神速符”的黑色長釘速度快到一種無法閃避的程度。
沈浪隻是一着不慎,就已經無可救藥。
“噗嗤!
”
還沒等沈浪轉過身,鋒利的黑色長釘就紮進了他的後背。
“啊!
!
!
”
沈浪突然感覺某個利器絞碎了他背部的血肉,強烈的疼痛感讓他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
那黑色長釘造成的傷勢不是尋常傷勢,而是來自于肉體和神魂的雙重傷害。
沈浪的血肉被擊中了一瞬後,神魂好似也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劇痛難忍!
“糟了,是喪魂釘!
”
等沈浪反應過來已經遲了,紮進血肉中的黑色長釘湧出滔天死氣和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侵入肉身。
他的皮膚表面迅速湧現起大片的黑色符文,那些符文宛如猙獰可怖的荊棘,将沈浪魂體牢牢束縛。
就這樣,沈浪幾乎毫無抵擋能力的栽倒在了地上,爬到爬不起來,口中發出暴怒的咆哮:“陸鵬,我好心放你一馬,你tm敢暗算我?
”
“别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輸了?
沈浪雜碎,今日這場擂台戰,是我陸鵬赢了!
”
陸鵬滿色癫狂的大笑了起來。
若不是沈浪剛才放松警惕,自己還沒那麼容易得手。
這枚喪魂釘是他先前向師父南宮墨讨要的,此物蘊含着極強的詛咒之力,死氣穢氣和濁氣于一身,半仙若中了喪魂釘,輕則神魂重創,重則當場殒命!
喪魂釘是真仙界非常歹毒的一種器物,恰好隻對半仙有效,如果是修為更高的真仙,則效果不顯。
此物一旦紮入半仙的肉身之中,将會持續不斷的損害半仙的魂體,令修士不能動彈,痛不欲生,直至頂上三花潰滅。
“你!
”
沈浪被陸鵬氣的渾身顫栗,眉心處的三片金花開始一明一暗,眼看着就要被黑色符文蠶食吞噬。
喪魂釘對魂體的創傷幾乎難以恢複,沈浪忍受着極大的痛苦煎熬,試圖抵擋這詛咒之力。
“嘩!
”
全場一陣騷動,本以為這一戰結束了,但萬萬想不到陸鵬竟突然偷襲得手,改寫了勝負。
“這陸鵬真不是東西,人家好心饒他一命,他竟反咬一口。
”
“就是,擂台戰動用仙符就已經夠惡心了,沒想到陸鵬這逼連喪魂釘這麼歹毒的東西都用出來了。
”
“攤上這麼個師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
衆修士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對陸鵬的突然偷襲而倍感惡心。
古器門這邊沉寂了下來,門人弟子們臉色十分不好看,陸鵬的舉動未免也太過分了一點,連他們都看不下去了。
“古器門竟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家夥,真是可悲!
”
甯小妖俏臉面若寒霜,氣的牙根疼。
“沈師弟……”
夏珊兒滿臉愧疚之色,她感覺是自己害了沈浪。
前排的古器門長老們個個面面厮觑,總覺得這樣不妥。
何堅眉頭緊皺,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請示道:“大長老,恕我直言,這場擂台戰勝者應是沈浪才對。
陸鵬過于投機取巧,暗中偷襲同門,行徑令人不恥。
即便這場擂台戰判陸鵬勝利,狩獵試煉的名額應該給沈浪才合适。
”
“不錯,何堅長老所言甚是。
千丘會武本就是為了挑選出更有實力的弟子,沈浪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
“是啊,我也覺得名額給沈浪合适,不然我們古器門肯定會讓外人笑話。
”
有兩名長老站在何堅這一邊,更多的則是不表态。
南宮墨不冷不淡的道:“鵬兒固然使詐,但要怪也隻能怪沈浪此子輕敵,凡事還是按規矩來吧。
沈浪既然倒下了,那鵬兒便是勝者!
何況,沈浪此子身份有待查明,不能冒然将狩獵試煉的名額交出。
”
“這……”
何堅老臉變色,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