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離之下,太乙真人還來不及防禦,就被恐怖的紅黑色血光吞噬淹沒。
“轟轟轟!
”
伴随着一陣通天徹地般的轟鳴爆裂之聲,太乙真人的身軀結結實實的承受了一記血影神咒。
在紅黑色血光的絞殺之下,太乙真人衣袍炸裂,全身被撕裂出無數傷口,嘴角溢出大量鮮血。
近距離承受了一記血影神咒,即便是太乙真人,亦是身遭重創,引得一旁的歐陽長風連連叫好。
“死!
”
沈浪左手化作血影巨爪,将重傷的太乙真人按在了冰原雪地上,右手祭出戮仙劍,卷起海嘯瀑布般的血光,執劍朝着太乙真人的胸膛直刺而去,準備一擊結果了太乙真人。
“沈浪小輩,貧道知你欲殺我心切,但可惜貧道暫時還不能如你所願。
”
太乙真人道出一句意義不明之語後,随即輕喝出聲:“定身術!
”
就在沈浪手中的戮仙劍正要擊中讓太乙真人胸膛的一瞬間,沈浪全身陡然冒起沖天金光,赫然停滞在了原地。
刹那之間,沈浪仿佛被禁锢了一樣,手足四肢均無法動彈,手中的戮仙劍再也無法往前挪動一絲距離,好似真的被“定身”了一樣。
“怎……怎麼回事?
”
沈浪臉色大變,隻覺自己的肉身徹底不聽使喚。
他内視了一下自己的魂體,才猛然發現異樣。
隻見自己的神魂竟被一道長長的金色絲線捆綁束縛,這道絲線狀如細羽,表面泛起金色的靈光。
其外形猶如法則之絲,但比法則之絲要長許多,足足将沈浪的神魂纏繞了一圈。
這道狀如細羽的金色絲線附着于沈浪魂體表面,禁锢住了沈浪的魂體,從而禁锢住了沈浪的一切行動!
“不可能!
”
沈浪眦睚欲裂,怎麼想不到自己為何會突然受制。
自己從未中過太乙真人的神魂攻擊,怎麼魂體表面會多出這道古怪的金色絲線?
難道是!
刹那間,沈浪腦子裡想到了之前吞噬的九龍器靈。
先前這太乙老兒為催動九龍神火罩的确分出了一縷法則之絲,或許他那縷法則之絲便融于這九龍器靈之中。
所以,自己在吞噬九龍器靈之時,也将太乙真人分出去的那縷法則之絲吞進了腹中。
“太乙老兒,你陰我!
”
後知後覺的沈浪面孔猙獰的怒吼出聲。
太乙真人踉踉跄跄的從冰層上爬了起身,嗓音嘶啞道:“沈浪小輩,貧道猜到并非是你的對手,故而略施小計,咳咳!
”
話說到一半,太乙真人嘴裡咳出大量鮮血,肉身的狀态似乎也已經到瀕臨崩潰的地步。
“沈兄,我來助你!
”
就在這時,歐陽長風猛然沖襲上前,右臂藍光暴漲,緊握成拳,狠狠地砸向太乙真人的胸膛。
太乙真人猝不及防,被歐陽長風的右拳砸中。
“轟!
!
!
”
振聾發聩的轟鳴聲傳來,太乙真人的胸膛被歐陽長風突如而來的一拳砸的凹陷了下去,胸骨都被震碎,口中狂噴一大口鮮血。
太乙真人蒼老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筝般,被一拳砸飛了數十萬米開外!
“受死吧老東西!
”
歐陽長風抓住機會沖襲而上,右拳如雨點般揮擊而出,化作排山倒海般的藍色拳影,朝着被擊飛出去的太乙真人轟擊而去。
“轟轟轟!
”
無數隻藍色拳影幾欲将太乙真人吞噬殆盡,每道拳影所攜澎湃的巨力都讓人膽寒驚悚,拳影所過之處的空間都崩塌陷落,力量之大讓人頭皮發麻!
太乙真人中了沈浪的血影神咒後,肉身本就處于強弩之末的地步,承受了歐陽長風這一連串的淩厲攻擊後,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
在無數藍色拳影,肉身當場炸裂開來,徹底崩潰!
然而,還沒等歐陽長風來得及高興,太乙真人的神魂就從崩潰的肉身中破體而出,屹立在半空中,散發着如太陽般耀眼的金光,魂體周身徘徊缭繞着數縷狀如細羽般的金色法則之絲,玄妙之極!
“歐陽兄當心!
!
!
”
沈浪見狀,心中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當即驚喝出聲。
可惜,沈浪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
“玉清聖靈咒,太乙天罡劍!
”
太乙真人魂體在半空中默念一道口訣,掌心中赫然泛起沖天掠地般的金光,彙聚成一道威力驚人的金色飛劍。
“咻!
”
那口金光閃耀的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出,幾乎以瞬移般的速度飛射至歐陽長風身前,連一神識都無法撲捉那飛劍的軌迹。
歐陽長風根本來不及防禦,就聽見“轟”的一聲悶響,這驟然而至的金色飛劍刺穿了他的胸腹,将他胸腹處的血肉絞出一個大洞。
“噗!
”
伴随着這口金色飛劍将他的胸腹絞出一個大洞,歐陽長風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他低下頭,不可置信的看着貫穿自己胸膛的金色飛劍,雙目睜得滾圓。
這還沒完,就在那口金色飛劍刺穿他胸腹的一瞬間,陡然炸裂開來。
“轟隆!
!
!
”
刺耳的轟鳴巨響聲令人心髒都在顫栗。
耀眼的金光将歐陽長風吞噬殆盡,龐大駭人的毀滅之力将他肉身炸得血肉橫飛。
一連串振聾發聩的暴鳴聲過後,金芒漸漸斂去。
歐陽長風全身被金光炸得血肉模糊,已然面目全非,倒在了雪地冰原之中,氣若遊絲。
“不!
!
!
”
沈浪雙目充血,口中癫狂無比的怒吼聲:“太乙老兒,你若敢傷我兄弟性命,我定會将你抽魂煉魄,永世折磨!
”
太乙真人的魂體屹立在半空中,并未理會沈浪的叫喚聲。
他目光駐足于遠處雪山之巅,正在被衆修士輪番攻擊的元始天尊身上,口中喃喃自語:“一切快開始了。
”
……
另一邊。
被東華帝君冥河教祖等衆修士輪番攻擊的元始天尊,因有太乙真人傾盡全力布下的劍陣護體,本尊肉身并未遭受絲毫傷害。
不過那小型劍陣承受了如此長久的攻擊後,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劍陣表面的迷你飛劍數量大幅衰減,防禦力減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