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正想開口,上方突然發出“轟隆”一陣悶響,頓時讓他心中一凜。
“吼!
!
!
”
之前被困在水牢中的海龍傀儡似乎要打破水牢沖出來了,口中發出暴戾的咆哮聲。
沈浪立即背着花紫靈急速往水池上浮,并全力催動起控水旗,令水牢加固。
剛欲打破水牢的海龍傀儡又被水牢死死束縛,難以掙脫。
終于,兩人沖出了水面。
水池外的風绫見沈浪和花紫靈兩人如此迅速的取得了癸水仙土,心中震驚不已,要知道水下的那隻海龍傀儡戰力可是無限接近于合體初期。
看來這兩名修士之所以能平安無事的抵達青木宮,并不是單純靠運氣。
風绫兩眼閃過一絲陰戾,假意高喊了一句:“兩位道友果然神通廣大,小女子佩服!
趁那傀儡還未行動,建議兩位道友速速取走祭台上的寶物,遲則生變!
”
沈浪之前已經檢查過祭台周邊,并未發現有什麼禁制存在。
聽風绫這麼一說,他也懶得再思考那麼多,飛速朝着青木祖樹前的祭台沖了過去,伸手正欲去取祭台上的鎮獄塔和雷精真血。
就當沈浪右手接觸到雷精真血的一刹那,突然祭台正前方飛出一道道盤旋的銀色鎖鍊,鎖鍊如一張大網一樣,閃電般的朝着沈浪和花紫靈兩人吞噬而去。
“咻!
”
沈浪和花紫靈兩人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就被銀色鎖鍊纏住,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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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銀色鎖鍊捆綁的嚴嚴實實,漂浮在半空中。
“糟了,這是星雲鎖!
”
沈浪看着纏繞在自己和花紫靈身軀上的銀色鎖鍊,臉色大變。
星雲鎖,是上古靈界鼎鼎大名的束縛類器物,這種鎖鍊重如山嶽,不但能束縛修士的肉身,連修士的神魂都能被束縛。
強如合體期修士,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這種鎖鍊捆住,都難以脫身。
!$*!
“我們中計了,是那女修騙了我們!
”花紫靈瞬間反應過來,美眸瞪視着半空中的風绫虛影,咬着貝齒喊道。
“哈哈哈!
不錯,你們是中計了。
你們雖然實力不錯,但腦子真是蠢得可以。
真以為那祭台上的兩件至寶是放在那裡讓你們自己去拿的嗎?
”
半空中的風绫虛影陰冷一笑,言語之中透露着一絲鄙夷。
沈浪臉黑的像鍋底,心中暗罵自己愚蠢。
他早該懷疑這個女人了,剛才他們進入池水中時,這女人就沒有提醒過他們池水地下有傀儡存在。
如此重要之事,對方怎麼可能隻是單純的忘了?
換做平時,沈浪絕不可能如此沒有戒心。
主要是之前風绫道出自己的身份,所以沈浪并沒有懷疑。
沈浪恨得咬牙切齒,想竭力掙脫鎖鍊,但根本提不起一絲力量,神魂都已經被束縛。
“哼,别做無謂的掙紮了,這星雲鎖可不是區區煉虛期修士能掙脫開的。
”風绫冷笑出聲。
沈浪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是誰?
”
風绫虛影沒有回答沈浪的問題,而是第一時間飛到了青木祖樹前,化為一道流光,和祖樹碩大的驅幹融為一體。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
青木祖樹動了!
隻見那通體青色的古樹,主幹形成了一道扭曲猙獰的老臉,如同活物一般,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嗖!
”
碩大的樹枝扭曲變化成了人手,将被星雲鎖束縛的沈浪和花紫靈兩人牢牢攥在手心裡。
青木祖樹主幹扭曲的老臉睜開幹癟的雙眼,幽深的寒光朝着兩人射了過來。
“不……不可能!
”
沈浪見青木祖樹活過來了,不禁大吃一驚。
按照他的認知,青木祖樹雖為萬樹之祖,本身是不能像正常木靈族一樣修煉的,就如同普通的植物一樣。
可眼前這棵古樹,怎麼可能突然活了過來?
“你……你難道是青木祖樹?
”花紫靈忍不住驚呼道。
風绫陰冷道:“本姑娘是風绫,不是這醜陋的大樹!
”
沈浪懶得去想别的,咬緊牙關問道:“我們無冤無仇,你若是風绫,為何要害我們?
”
“不錯,你和彩绫先祖頗有淵源,憑心而論,本姑娘确實沒有害你的理由。
但你們轉念想想,本姑娘困在這破地方十幾萬年了,隻能與這醜陋的大樹為伴,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兩具鮮活的肉身,本姑娘可有放走你們的理由?
”
風绫語氣淡漠道。
“哈哈哈,隻怪我沈浪信錯了人,真想不到彩绫仙子的後人竟會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
”沈浪氣極反笑,怒火攻心。
“先祖是先祖,我是我,我要做什麼别扯上先祖。
反正你們兩個也活不了多久,本姑娘今天就大發慈悲,讓你們死個明白!
”
或許是因為十幾萬年沒有與人交談了,風绫壓抑的情緒無處發洩,索性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她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當初進入天雷秘境之後發生的事。
十幾萬年前,風绫按照彩绫仙子遺留的傳送陣設計圖,一手建造出了通往天雷秘境中的傳送陣,準備萬全之後進入了天雷秘境中。
靠着彩绫仙子遺留的幾件法寶,風绫闖入了宮殿,但最終還是栽在了鎮獄塔的蓮台傳送陣中,被太陰輪回神光剝離後的神魂傳到了青木宮。
彼時的青木宮,因為年代久遠,青木祖樹缺少生魂的滋養,早就陷入了半死不活的狀态中。
隻剩下魂體的風绫被青木祖樹吞噬,但因青木祖樹生機薄弱,她的神魂不但沒有泯滅成為養分,反而反客為主,陰差陽錯的占據了青木祖樹的軀體。
青木祖樹本身雖然不能修煉,但可以馭使大量的木靈力,能讓風绫獲得煉虛期左後的修為,還有神魂出竅的神奇能力。
隻因當初的青木祖樹生機極度衰弱,所以才産生了這種離奇的變化。
這種情況,在整個修真界中估計都沒有第二例。
風绫原本還寬慰自己,好歹還活着。
但漫長的等待,讓她思維産生的扭曲,開始厭惡青木祖樹的軀體。
她渴望自由,迫切想得到新的肉身,想離開這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哪怕是踏出青木宮一步也好!
她等了十幾萬年,機會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