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不是普通人,現在已經完全覺醒了靈體。
那個叫沈浪的小子知道了你的一些秘密,即便他不死,也會被我們淩家誅殺滅口!
”淩輕語黛眉微皺。
“什什麼意思?
”蘇若雪兩眼緊盯着淩輕語。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淩輕語按住了蘇若雪的肩膀,而後兩人瞬間從原地消失,人間蒸發!
“這”
病房内,隻剩下滿臉驚愕的柳青依。
搞不清楚發生什麼狀況,柳青依甚至懷疑剛才是不是鬧鬼了,那個白衣女人,究竟是人是鬼?
柳青依手足顫抖着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華海西海域,海上的搜救行動還在繼續,不過并無卵用,依舊沒就出一個人來。
一艘巡邏艦上,法江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事到如今,他也算接受了事實,沈浪已經不可能還活着了。
法江腦子比正常人聰明的多,他知道這場爆炸事件明顯有蹊跷,百分之百是羅家設計沈浪。
沈浪也算法江最好的朋友,以前在龍組,沈浪救過他的命,法江最重恩情,他心中暗暗發誓要為沈浪報仇。
羅家有羅嚴在後面撐腰,法江如果現在就去針對羅嚴,肯定會碰壁,說不定對方已經想好了各種方法刁難他。
法江臉色陰晴不定,隻能先忍下這一口氣,等自己掌握了充足的證據,他要讓羅家知道後果!
另一艘軍方的巡邏艦上,白相面如土色。
白相身旁還站着一名中年男人,滿臉失魂落魄,這人正是白傾雨的父親,白泉。
“小雨三年沒見過你一面,居然就這麼撒手人寰了,你讓這個不稱職的父親還有什麼顔面活在世上!
”白泉聲音都有些顫抖,雙拳攥的緊緊,指甲都陷進皮肉中。
“白發人送黑發人!
”白相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老淚縱橫。
“首長,法将軍說想見你!
”一名警衛跑上前說道。
白相語氣沉重道:“我誰也不想見!
”
“白将軍,我知道你孫女的噩耗。
人已經去了,請節哀順變。
”法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面色肅然說着。
白泉冷笑道:“多謝法組長關心,我女兒的事和你無關!
”
“無關當然是無關,不過我要是說這次皇後号遊輪的爆炸事件是有人預謀好的,你們還想為自己的女兒孫女報仇嗎?
”法江沉聲說道。
“你說什麼!
!
!
”
白泉和白相兩人的臉色陡然一變。
兩天後
晚上八點,荒島。
沈浪在端坐兩天兩夜之後,終于倒在了地上,氣息全無,像是已經死去了一般。
白傾雨整個人如遭雷擊,俏臉無比蒼白。
“沈浪!
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啊!
”白傾雨渾身顫抖的将沈浪身體扶了起來,熱淚盈眶,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之前還覺得沈浪肯定能醒過來,可是萬萬想不到的是,沈浪居然斷氣了!
真的斷氣了!
白傾雨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沈浪救了自己,他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白傾雨凝望着沈浪蒼白的面孔,淚如雨下,啜泣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沈浪,我就是個累贅!
你救過我很多次,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報答過你一次,我是個不知感恩的大笨蛋!
你為我犧牲自己,我白傾雨承受不起。
我發誓,如果我獲救,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
白傾雨滿臉淚痕,蹲下身,用手輕撫了下沈浪的臉頰,道:“沈浪,以前我恨你太過極端,恨你太過殘忍,但我真的不讨厭你,我喜歡你,甚至想過做你的女人。
呵你或許會覺得很可笑吧我就是這麼傻的女人,你說的對,我沒用,我真的很沒用”
說道這裡,白傾雨已經泣不成聲,聲音顫抖道:“這一世,我們天人相隔,如果還有來生,你我再相逢,那該多好啊”
沈浪其實并沒有死,不但沒有死,還已經成功的突破問境期。
他發現神照經實在是太牛b了,本來他隻有一成不到的把握突破成功,在突破時候真氣沖撞的如同一般,随時都有可能要了沈浪的命。
但神照經激發出來一股護體氣旋,硬生生的護住了自己的心脈。
但也因為神照經的原因,沈浪突破後,要進行散功,全身上下的經脈要開始重新擴充重鑄,屆時身體會進入休眠期,甚至連呼吸都會停止,回歸本源,僅以體内真氣續命。
等到休眠期結束,沈浪才算完整的突破問境期。
沈浪之所以留下那行字,讓白傾雨把自己埋起來,主要還是擔心羅天耀或者羅嚴會派人到這海島上來。
休眠期極為重要,一被打亂,造成的後果就是全身經脈爆裂!
必死。
埋在土裡,人家以為自己死了,算是一種保險。
雖然沈浪是在休眠期,不過思想和精神還是不會消失,換句話說,就是單純的不能行動而已。
剛才白傾雨說的話,沈浪都聽見了。
沈浪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白傾雨也喜歡自己,而且還會說出這麼文藝的肺腑之言。
看來自己背負的感情真夠多。
白傾雨一邊抽泣一邊左顧右盼,然後走到一顆蒼翠的樹下開始掘土。
之前沈浪留言,若他沒了呼吸,就把他埋了。
雖然沈浪也有親人,不過白傾雨覺得這是沈浪遺願,還是咬牙決定把他埋了。
聽到白傾雨在旁邊掘土,沈浪心想幸虧這是在荒島上,要是在大城市,搞去火葬什麼的,尼瑪就太可怕了。
幾個小時之後,白傾雨已經挖出了一個深約兩米,寬約一米的坑。
白傾雨走到沈浪旁邊,把沈浪身體抱了起來,輕輕将沈浪放進坑内。
白傾雨一邊哭着一邊開始填土。
把沈浪埋了之後,白傾雨還砍了一段木樁,插在小墳包上面,咬破指尖,在上面刻了四個字的血書:沈浪千古。
安葬好沈浪,白傾雨心情非常沉重,卷縮在樹下,默默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