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沈浪皺眉問道。
楚武湊到沈浪耳旁,小聲說道:“小浪,葉兄斷腿之後,脾氣一直不怎麼好,我和他親如兄弟。
小浪,你就當是給伯父我一個面子吧。
”
沈浪點了點頭,打量了下葉超的雙腿,兩眼微微一縮。
他能看出葉超雙腿已經殘疾,而且還是筋脈盡斷,若在别人眼中,這腿肯定是廢了。
但是對沈浪來說,要治好葉超的腿不是什麼難事。
本來,沈浪和葉超非親非故,沒必要去給他治腿,除非葉超給他什麼好處。
但楚武是自己未來的嶽父,又和葉超親如兄弟。
猶豫了一會兒後,沈浪下定了決心,他在清風山人生地不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何況楚幽兒在清風山修煉是需要依附在楚家庇護下生存的。
沈浪對着葉超道:“葉前輩,你的腿斷了有很久了吧?
”
葉琉璃美眸一寒,咬着貝齒道:“沈浪,你什麼意思!
羞辱我爹嗎?
”
“不不不。
”沈浪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的意思是,葉前輩的腿,我應該可以治好,但我有兩個要求。
”
葉超以為自己聽錯了,嚷道:“你說什麼?
”
“我可以治好你的腿。
”沈浪重複了一句。
葉超兩眼驟然一亮,不過很快又黯淡下去,他不信自己的腿能治好。
這十年間,葉超做夢都想自己的腿能變好,他在五十歲時就突破了問境後期,成為葉家家主,更是當時清風山第一絕世天才。
本來按照葉超的額修煉速度,他是非常有希望突破問境巅峰的。
但十年前,葉超被陰陽派的陽威給打斷了雙腿,淪為殘疾。
清風山隐世門派衆多,不乏醫術高超的名醫,但無人能治好葉超的腿。
葉超甚至去過世俗,去過美國國的頂尖醫院,他的雙腿依舊沒法治,唯一的方法是截肢安裝義肢。
葉超自然拒絕了,他接受不了那樣。
沈浪說可以治療葉超的腿,打死葉超都不相信。
反倒是沈浪提起自己斷腿的這事,讓葉超有些惱火,他陰冷道:“小子,看在你是楚兄的女婿份上,在我沒發火之前,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
“沈賢侄葉兄的腿情況很複雜,你可别亂下定論。
”楚武立即說道,他也覺得沈浪是在吹牛。
沈浪正色道:“我沒有必要騙你們。
再說了,葉前輩本來也是殘廢,不如讓我試試。
他的腿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把腿弄成怎樣?
”
“這個”楚武有點猶豫看了看葉超。
“我的雙腿早就經脈盡斷,已是殘廢!
小子,你莫要在這裡說大話了,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葉超不耐煩擺了擺手,心情顯得有些陰郁,他已經不想再糾結這件事了。
“經脈盡斷,未必不能治!
隻是葉前輩你沒碰到會治的人而已。
你的腿應該是遭遇内力沖撞,以緻粉碎性骨折,筋脈也斷了大半。
”沈浪淡淡說道。
葉超臉色一變,露出一絲震驚,他的腿傷确實如同沈浪說的一般無二。
“葉前輩,我既然說了,自然是有把握,你放心吧。
你的腿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治,頂多三個小時的時間就足夠了。
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沈浪淡淡說道。
葉超面色有點凝重,他兩眼死死的盯着了沈浪,見沈浪輕雲淡,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你真的能?
”葉琉璃俏臉發怔,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沈浪。
“葉兄,不如讓沈浪小侄試試?
”楚武對着葉超說道。
“不必!
”葉超面色嚴肅,他依舊不相信沈浪的話。
自從殘腿後,讓他性情大變,葉超甚至不敢抱有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想再承受失望後的那種精神痛苦。
“葉前輩,你真要拒絕?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拒絕了這次,你的腿,可就永遠也好不了!
”沈浪眼中流露出怒意,臉色帶着一絲桀骜。
他好心想幫葉超治腿,葉超竟然不領情,這讓沈浪心中很是不快。
見沈浪露出這種表情,葉超心中又有些迷惑,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陣,咬牙道:“好小子!
你要真能治好我的腿,别說兩個要求,兩百個要求我也答應你!
”
“好,那就不要廢話了。
”沈浪點了點頭,對着楚武說道:“伯父,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
”
楚武知道葉超的情況,實在是難以置信沈浪能治好葉超的腿,不過他還是滿足了沈浪的要求,說道:“好的賢侄,我馬上安排。
”
很快,楚武給沈浪準備了一個房間,還是楚家長老的卧室,卧室内十分安靜。
楚武吩咐了下去,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沈浪的治療。
在沈浪的要求之下,葉超躺在了上,他閉口不言,想看看沈浪要怎麼治他的腿。
見沈浪從懷中摸出了一盒銀針,葉超臉上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他心想,勞資的腿經脈就斷了大半,你特麼用銀針能治得好?
此刻,葉超心中已經不抱有什麼希望了,他很生氣,不過之前自己答應了沈浪,葉超還是決定等沈浪治療完再說。
沈浪打開裝着銀針的玉盒,右掌一翻,一排銀針齊齊的在掌心立了起來,足有數十枚之多。
右手一揮,一枚枚銀針精準無誤紮進葉超全身各處穴道,腿部紮針數最多,足有二十多枚。
葉超兩眼一亮,這麼快的下針速度,這麼高的下針精準度,絕不可能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這小子可能真有兩把刷子。
再說,沈浪這麼年輕就是問境中期,想必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這麼想着,葉超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因為學習了藥王丹經中完整的冰魄針法,沈浪很清楚的治療思路,冰魄針法雖然化腐朽為神奇,隻是葉超的腿經脈壞死太多看,需要花費一點時間。
“葉前輩,我要往銀針上激出真氣了,你不要用體内真氣抵禦,否則效果會變差的。
”沈浪提醒了一句。
葉超聞言點了點頭,下意識讓全身保持着松弛的狀态,撤走真氣。
沈浪忙活了三個多小時,快到了正午,他才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好了。
”沈浪說道。
“啊?
”葉超愣了愣,他不知道沈浪嘴裡的“好了”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的腿已經治好了。
”沈浪重複了一遍。
葉超臉上露出深深失望之色,他非常的難過,沉聲說道:“小子,早就警告過你了,何必跟我開這種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