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十九章 母雞成親
第一千一百十九章母雞成親
霁月清脆的聲音輕輕響起,輕柔,甜美,但聽在别人耳朵裡,卻感覺到了那一股冷意。
“一,二,三……八……”
她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真的會動手。
慕容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全是汗珠。
吳桐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要是在以前,他會向沐霁月求情。
但現在,他知道求了也沒用,她根本不在意他!
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意識到這一點,他惆怅莫名,好像丢失了什麼東西。
明明不該遺憾的,但此時,卻怅然若失,心裡發堵。
慕容清清急的滿面通紅,“哥哥。
”
她不想死!
哪怕慘成這樣,她依舊不想死!
總有一天,她會翻盤的!
慕容武看看面色清冷的沐霁月,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那一排黑衣人,閉了閉眼,“好,我答應。
”
答應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椎心刺骨的痛。
他的人生全成了一個笑話!
他是慕容家的大少爺啊,無數女子愛慕的對象,居然要娶一隻母雞?
老天爺啊,這是報應嗎?
報應他遊戲人間,左擁右抱,沒有付出真心?
他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中混?
霁月撇了撇小嘴,一臉的嫌棄,“何必熬到最後一刻呢,反正是逃不了的,早死早超生。
”
有這麼說話的嗎?
氣死人不償命!
笃定的語氣,讓慕容武都氣炸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
明明長的這麼甜美嬌俏,卻是個小魔女!
他太小看女人了,有些女人是非常可怕的!
慕容清清緊張的直扯他的衣服,先熬過這一關再說啊。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倔什麼?
人若死了,一了百了,萬事成空。
霁月眼珠一轉,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後宮朝堂和江湖都隻會這麼一句話?
你是江湖人,罵髒話才是強項吧。
”
這是什麼概念?
慕容武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變态,你是神經病。
”
他氣的整個人都炸了,胸口疼,心疼,眼眶都疼。
霁月不但不生氣,反而一副就該如此,你就是這種罵髒話的貨色。
“嗯,這才對嘛,開始。
”
媽蛋,遇到這樣的人,生不如死啊,慕容武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遇到沐霁月?
為什麼他的人生歪成了這副鬼樣子?
霁月興高采烈的張羅,“吳桐你過來,你抱着母雞跟慕容大少爺拜堂。
”
吳桐渾身一震,如被雷劈中般,露出了驚恐的神情,“我?
不不,我不。
”
媽呀,他完全沒辦法想像那場面,太吓人了。
霁月微微蹙眉,“你不肯?
那讓慕容清清上。
”
慕容清清欲哭無淚,好想死。
“不,我不幹,桐哥哥,幫幫我。
”
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田地?
昔日的名門千金,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要是再傳出這樣的笑話,她真的不用做人了。
吳桐也受不了,“為什麼一定要我們?
你随便找一個人……”
霁月冷哼一聲,霸氣的說道,“我就喜歡這樣的安排,不許有任何意見,明白嗎?
我才是老大!
”
她強,所以她有話語權。
再說了,他不是喜歡跟慕容家同甘共苦嗎?
多好的機會啊,她成全了他,他應該感激她才對!
吳桐的手直哆嗦,偏偏她說的太有道理了,沒法反駁,費力了半天,幹巴巴的擠出兩個字,“你狠。
”
霁月揚了揚精緻的下巴,笑的得意志滿,“誰上?
”
慕容清清打死也不肯上,可憐兮兮的叫道,“桐哥哥。
”
吳桐嘴裡發苦,卻不得不站出來,他是個男人!
“我來。
”
慕容清清感激涕零,眼淚都下來了,還是師兄好。
半冬将母雞塞進吳桐懷裡,吳桐的臉是綠的,直挺挺的站着。
霁月興緻盎然的一拍手,“來來,一拜天地……”
兩個男人站着,面色苦的像黃連,感覺好荒唐。
他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見他們站着不動,霁月眉頭一皺,“怎麼不拜?
我可沒有耐性,把慕容清清拖起來,捅幾個窟窿。
”
半秋眼晴一亮,飛奔過去,抽出長劍,作勢就要揮下去。
可憐慕容清清今天已經被吓破了膽子,一見劍尖刺過來,驚恐萬狀,大聲尖叫。
吳桐看不下去了,大聲喝止,“夠了,我們拜。
”
“再來,一拜天地。
”霁月笑眯眯的開口,臉色變的極快。
慕容武一副快暈過去的樣子,而吳桐一張苦瓜臉,緊緊抱着懷中的母雞,齊齊拜下去,非常的勉強,但還是拜了。
兩人像是經曆了一場酷刑,痛苦難當,恨不得來一道雷将他們劈了。
太丢人,想死啊。
霁月不禁樂了,小手揮了揮。
“二拜高堂,高堂沒有了,你們随便拜拜吧,反正他們地下有知,會很欣慰的。
”
這話太刺耳了,真是哪裡疼,往哪裡戳,慕容武緊緊咬住牙關,才克制住内心的憤怼,沒有沖上去。
半秋還很配合的問道,“為什麼欣慰?
”
霁月甜甜的笑,“母雞可會下蛋了。
”
“沐霁月。
”慕容武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眼神兇狠,如吃人的老虎。
但霁月會怕嗎?
她笑的比誰都燦爛,“夫妻對拜。
”
兩個男人草草一拜,齊齊松了一口氣,尴尬,羞窘,難堪,憤怒全都浮上心頭。
吳桐像甩包袱般将母雞往地上一扔,恨不得立馬逃走。
霁月笑眯眯的看過來,“吳公子真講義氣,禍福同享的滋味如何?
”
吳桐終于明白沐霁月逼他抱母雞下拜的原因了,一張臉漲的通紅,是怨,是氣,是惱,是羞?
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得罪了沐霁月,以後這種事還會有!
慕容武同樣是羞愧難當,“我可以走了嗎?
”
霁月還是這個答案,“不行。
”
慕容武感覺受到了愚弄,徹底抓狂了,“你還想怎麼樣?
”
媽蛋,再這樣下去,他甯願去死了!
霁月指了指地上的母雞,笑的像花朵般,“喏,将你的娘子帶走,拜拜喽,下次再見,下次繼續玩遊戲!
”
“啊啊啊。
”一道抓狂到極點的吼聲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