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廣陵散
第六百七十四章廣陵散
他不介意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蘇琳琅對他有多重要。
大家一臉的蒙逼,嘴角直抽,太子也是個奇葩,有這麼說話的嗎?
“……”紀無敵的臉色像吃了屎般難看。
蘇琳琅,獨孤烨,都是他的心頭大患。
總有一天都要除掉,以雪今日之恥!
獨孤烨還嫌打擊的不夠,冷漠的表示,“你們紀家要做三家之臣,可孤不喜歡。
”
紀無敵氣的渾身發抖,眼眶通紅,手按在腰間的長劍上。
四周的氣氛一變,獨孤烨身邊的侍衛們嚴陣以待,随時準備抽劍。
情勢一觸即發,殺機重重。
紀無敵憤怒至極,一而再的受辱,讓他的脾氣暴躁不已。
“太子,您說的太過了。
”
但怎麼生氣,他都沒有失去理智,苦苦忍耐着。
獨孤烨眼神一閃,有了興緻,故意刺激他,“難道不是?
想當皇帝?
孤倒是小看你了。
”
他倒要看看紀無敵能忍到什麼時候。
要是打起來,也挺好的。
紀無敵咬破了嘴唇,一嘴的血腥味,胸口疼的厲害。
“我,紀無敵絕不敢有這個念想。
”
獨孤烨一本正經的點頭,“也是,癡人做夢,你既不是紀家子弟,又不是獨孤家的人,一個奸生子何德何能?
”
紀無敵被羞辱的滿面通紅,氣血翻滾,還要硬生生的忍住。
但是,他居然忍住了。
“太子,我姓紀。
”
獨孤烨倒有幾分佩服他,忍功了得,怪不得能坐穩紀家家主的寶座。
隻是,有他在,恐怕紀家的家主要易主了。
他故意刺激對方,“人家是蓄須明志,你是蓄須隐瞞身份,真是難為你了,一瞞就是幾十年。
”
紀無敵打死都不能認,“太子真是愛說笑,我為什麼要隐瞞身份?
”
獨孤烨笑的古裡古怪,意味深長,“你非要孤說破?
你臉上不好看啊。
”
紀無敵被他看的心裡毛毛的,感覺又在算計他。
這對夫妻都不是善茬。
但是,他隻有迎上去,躲不了的。
“太子請說,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
”
獨孤烨步步緊逼,手裡到底有什麼底牌?
他很想知道。
獨孤烨拿出一張圖像,在衆人眼前晃了晃。
圖像上的男子很清秀,是個美男人。
紀無敵的心沉了下去,臉色發白,今天是不能善了。
跟随他而來的部将們奇怪的看着圖像,“這是……”
獨孤烨玩味的笑了笑,看來這些紀無敵的親信都不知道真相。
好,很好。
“嚴義的真容,他明明長的不錯,卻從小戴面具,最親的家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容,說起來真有意思,孤看到你後,終于明白了,他是為了你,你們是雙生子。
”
他的聲音硬梆梆的,臉色很難看,從一開始就失去了主控權,說話的節奏随着獨孤烨走。
獨孤烨玩味的看着紀無敵,這個紀家的家主,他不擅長打仗,也不會做生意,卻最會用人,最會做人。
正因為他長袖善舞,紀家的人很服他,但如果他不姓紀,那些人還會服他嗎?
答案,他挺想知道的。
紀家人的臉色變了幾變,“荒唐,這哪來的畫像,怎麼扯上我們主子?
”
獨孤烨的目光落在胡須拉渣的紀無敵身上,笑的挑釁,“敢不敢當衆剃須呢?
”
紀無敵不敢,他心虛的轉開話題,“太子,我們離題了,今天是來談判的,關系到十幾萬百姓的生死,還請您鄭重考慮。
”
獨孤烨雙手抱胸,驕傲的不可一世,“錯,是你來求孤,放你一條生路。
”
這些人還妄想跟他談判,真不知哪來的底氣。
他霸道又強勢的話,讓紀無敵一行人變了臉色。
“看來我們是來錯了,告辭。
”
紀無敵作勢要走,獨孤烨冷笑一聲,“想滾就滾,後果自負。
”
扔下這麼一句威脅的話,他冷眼看着他們。
紀無敵的身體一僵,心苦如蓮,他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隻差一步了,就這麼毀了?
“……”
不,他不甘心!
眼見就要打起來,以前的蜀中太守,如今的僞宰相石湛連忙打圓場,“太子,您肯來,說明您還是很有誠意的,何必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
他其實根本不想當這個破宰相,沒有說話權,皇帝都是傀儡,被架空了啊。
問題是,他有家族!
獨孤烨神情拽拽的,“英雄不論出身,但不敢正視,還在孤面前裝逼,就不能怪孤打臉了。
”
紀無敵想罵人的心都有了,可恨。
正在此時,漫天雪地裡走來一個身着大紅羽裘的女子,手持一支開的正豔的梅花,面容如雪雕般,氣質精靈。
她一步步走來,款款生姿,不笑也傾城。
天地之間,仿佛隻有她一人,出塵如仙。
大家看直了眼,美的像九天玄女,不沾一絲塵埃,沒有一絲煙火氣。
這樣的女子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想讓她融化在自己懷裡。
女子盈盈下拜,“太子殿下,小女雪姬見過太子。
”
人如其名,如冰雪雕成般絕美。
獨孤烨眼神清明,不受影響,淡淡掃了一眼,“這就是紀家的女兒?
”
紀家的子弟面有不舍之色,“是,族中最好的女孩子,特意獻給太子。
”
這次随紀無敵來的的人中,除了幾名部将,還有好幾個紀家人。
都是紀家最有資質的子弟。
紀無敵沉默不語,選擇了退到一邊。
獨孤烨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一股狐騷味,哪是良家女子,你們紀家盡會糊弄人。
”
他說話特别難聽,紀家人變了臉色,氣惱不已。
這混蛋太子太讨厭了。
雪姬面色清冷,沒有一絲變化,真像冰雪雕成的。
“太子,雪姬是長房幼女,一直在祖父母身邊長大,見識淺薄,不堪為配,隻想請太子聆聽一曲廣陵散。
”
“廣陵散?
”獨孤烨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是已經成絕唱了嗎?
”
雪姬從侍女手裡接過古琴,焚香而坐,一舉一動都極有風範,宛若畫中的仕女。
“還請太子鑒賞。
”
琴聲诤诤,如流水般靈動,抑揚頓挫,起伏虛靈,宛若仙樂,時而激昂,時而輕柔,紛披燦爛,戈矛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