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嫂子還不确定呢,等成了我嫂子我肯定高興。
哎呀,我太善變了,以前特煩她,現在特欣賞她。
要是以前我就喜歡她,她和我大哥之間的事估計不會這麼麻煩。
”
“這事兒說不準,感情的事外人說的都不算。
對了,你和黎響結婚之後是留在殷城還是去望城?
”
“去他家的可能性很大,結婚之後他打算接手他家的公司了。
他自己開的公司要交給其他人幫忙打理,隻拿股份。
”
“我怎麼覺得你回國之後我們都沒怎麼相處,你又跑其他地方去了。
”
淩芒雪惡狠狠地說道:“這能怪我嗎?
你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約你出來一趟都很費勁!
”
“我是真的忙。
你看這不剛被發配到荒山野嶺來了嗎?
”
“你們老總是在鍛煉你,還是在排斥你?
你之前跟陶老學習了幾個月,剛回公司沒多久,又把你派出去接這麼棘手的工作。
”
“這事兒是我和餘博士、褚總商量過的,你覺得我們三個人之間還有除了我更合适的人選嗎?
你腦補一下餘博士跟一群不熟的人在山裡待十幾天看看。
”
淩芒雪聞言噗嗤地笑出聲,“餘郝還真不太像能做這種事的人。
”
“所以啊,隻有我比較适合。
”
“你這是剛下山還是正在回程的路上?
”
“剛下來,估計明天去當地的旅遊局看看,跟他們商談一些細節,兩三天後回去。
”
“你趕緊的,我就等着你給我挑婚紗和給你做幾套伴娘服了。
”
“嗯嗯,馬上就回去。
”
兩人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電話。
**
高級餐廳内。
霍予沉心情極好的聽着手機裡的忙音,他家媳婦兒現在膽有點肥了,都敢直接挂他電話了。
按照這種進度,用不着多久,他媳婦兒就能成為家裡的一霸了。
霍予沉想了想那個畫面,覺得還是挺樂見其成的。
媳婦兒娶回來不好好寵着、慣着,還能娶回來幹什麼?
霍予沉把手機收進口袋裡,朝“葉盈風”走去。
陸微言看着俊帥過人、身姿挺拔的霍予沉朝她走過來,心跳有些失序。
她以前沒能認識霍予沉真是太可惜了。
同時,她也特别慶幸,此時她不是用她自己的臉面對霍予沉。
而是以葉盈風的身份面對他。
她能确定葉盈風在霍予沉的心裡一定有着很重要的位置,不然她不會一個電話打過去,霍予沉就約她出來了。
霍予沉坐到陸微言對面,說道:“讓你久等了。
”
“不礙事。
你工作很忙?
”
“偶爾有點事要處理。
你吃飽了嗎?
要是沒有,就再點點東西。
”
“已經夠了,我們在這裡坐坐就好。
”
霍予沉不置可否,讓侍者送了一杯香槟和一杯茶過來。
侍者把東西端過來之後,陸微言自然而然的選擇了茶。
在她的認知裡,葉盈風這類大家閨秀對茶比較偏好。
霍予沉則拿了那杯女士香槟,眼底的流光輕輕劃過,幾乎一眨眼的時間就散了。
霍予沉抿了一口對男人面言有點甜的香槟,問道:“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之後才聯系我?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陸微言的手緩緩地摩挲着杯沿,“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你隻要知道我現在回來了就好。
這些年,我有無數次想要了死,但最後還是咬牙熬了過來。
我不想在沒有親人和愛人的角落裡偷偷的死去,我也在确
定了完全康複之後才第一時間給你發信息,讓你知道我還活着。
”
“但我找你大哥問你的情況時,他又說不知道。
”
“我确實是在告訴你之後才告訴他,不過他還在生你的氣,所以沒有跟你說實話。
”
“他認為我害死了你而生我的氣,我可以理解。
你怎麼回殷城這麼長時間才來見我?
”“我不确定該不該來見你。
我給你寄過報平安的信,但是你沒有回信,也沒有找我。
我想你可能有了新的感情生活,我不應該再出現在你的生活裡,可我終究還是忍不住。
”陸微言目光盈盈地看着霍予沉,“
予沉,我的出現是不是給你帶來困擾了?
”
霍予沉緩緩地喝着甜膩的香槟酒,覺得這種酒下次應該帶他媳婦兒過來喝喝,她應該喜歡喝這種東西。
在陸微言的眼裡出現了不确定之後,他才說道:“我很高興你還活着,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
陸微言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嬌美的笑容,“謝謝你願意來見我。
”
“作為老朋友,我來見你是應該的。
”
“老朋友?
”陸微言緩緩咀嚼着這三個字,不明白霍予沉所表達的意思。
霍予沉放下酒杯,手握住陸微言的手,說道:“時間不早了,你的身體吃不消,我先送你回去,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
“好。
”陸微言頓時笑開了,盈盈起身,拿着手包往外走。
霍予沉則把剛才摸過陸微言手的手插進口袋裡,然後抹在紙巾上。
之後,便若無其事地為陸微言打開車門,送她回葉家大宅。
**
翌日。
一行人十幾天沒能好好休息了,再加上昨晚不少人還喝高了,都睡到了中午才起來。
大家簡單地收拾完行李之後,徒步走到上次中巴車停留的地方。
中巴車直接将他們送到市裡。
陸一語在市裡跟他們分開,褚韻峰看着陸一語沒說什麼,跟她告别後就上了車。
肖莜對褚韻峰這麼冷靜的行為還是有些訝異,他還以為褚韻峰會有什麼臨别贈言的。
不過,沒有什麼話也好,他還擔心褚韻峰對陸一語有什麼非份之想呢。
這些年教授随時能化身成叫獸,多的是外表文質彬彬,實際上是衣冠禽獸的渣渣。
陸一語見肖莜還一臉若有所思地盯着中巴車消失的方向,問道:“你是看上了隊伍中的哪個姑娘了嗎?
看得這麼入迷。
”
“胡說什麼!
”肖莜翻了她一個白眼,“我們在這裡下車做什麼?
”
“得去當時的旅遊局了解一下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打算怎麼做。
”
“你昨天不是剛見過局長嗎?
現在還過去?
”“得去走個過場,否則給人家挑理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