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沒有打斷他,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褚銘顯然也沒有打算聽聽他的意見,緊接着就說道:“那時候我想到最多的就是我爸究竟會怎麼選擇?
但由于它實在太過坦蕩,在第一次偷偷見了悅悅這後,他回來就把所有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對我沒有任何隐瞞。
面對這樣的一個态度和他說帶給我的一種平和、寬厚的語境,我當時應對的很好,幾乎可以說是深明大義的。
但隻有我知道,我有些害怕。
我是個很讨厭冒險,也不愛生活、工作裡出現太
多變數的人。
我爸無論是在生活還是工作上都給了我一個最穩固的生活環境,從那一天起這個環境也不再穩固,我雖然不至于驚慌失措,但絕對談不上心情有多好。
”
“你是出于什麼原因在後來一個勁兒的幫你爸和悅悅修複關系?
”
“盡管他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這些年的相依為命,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是真實的。
光憑這一點,我就要為他做更多的事。
”
霍予沉點點頭,“我發現你這個性格更适合在學校裡面教書,學校裡的環境相對單純一些,沒有外面的工作環境那麼複雜。
”
“我們做地質的相對而言都比較單純,大部分人的重心都放到了科研上,很少會像商業機構頻繁的出幺蛾子。
”
“說的也是。
”
兩人閑聊到這裡時,對看了一眼,均是搖頭失笑。
褚銘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回房休息。
明天早點起,順便訂一些野外露營的東西。
”
“那些東西都在後備箱了,明天再帶點吃的東西就夠了。
”
褚銘點了點頭,收拾東西往外走。
霍予沉伸了個懶腰,也把筆記本收了起來,便回房休息了。
**
第二天一大早,顧老爺子就讓人送了霍予沉要的東西過來。
送東西的勤衛兵給他們演示了飛行器的用法以及拍照方法之後,便離開了。
三個人各自背着包,出了酒店朝城外開去。
他們把車停在上次霍予沉和魏逢下車的地方,褚銘拿出望遠鏡看了看遠處的山體,昨天看他之前認定少了幾棵樹的那一處。
從山下走到那一處的各個方向都沒有破壞的痕迹。
褚銘問道:“那個航拍機能拍多遠?
”
“先試試看,但可以确定的是不可能近距離拍到樹木異常的地方。
”霍予沉說着便把迷你又色澤鮮豔的航拍機拿了出來,檢查了電池之後就抽空着航拍機飛了上天空,往樹木異常的地方飛去。
在操控屏上先是了2543米之後,便再也沒往前飛了。
而這個時候迷你的航拍機肉眼已經看不見了。
褚銘則在筆記本上看航拍機所反饋回來的畫面。
航拍回來的畫面有些不穩定,經常是搖搖晃晃的。
需要從新調整角度,讓它定在空中。
這樣一來,褚銘就可以将那些畫面清晰化或放大。
三人在一塊忙活了三個多小時,褚銘說道:“畫面還是不太清晰,相對而言沒有太多研究價值。
接下來拍一下周邊其他的山勢,如果确定其他山體沒有異常,我們就先去樹木異常的地方。
”
霍予沉和魏逢都從軍的經驗,從這裡走爬到遠處的半山腰對他們而言也不是多難的事,咬咬牙還是能堅持下來的。
褚銘是長期跟地腩打交道,走過不少原始森林。
那些原始森林比現在的這一會複雜得多,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于是,三個大老爺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把車開到一條沒有車子經過的草地上。
車子經過樹木的掩映,從大路上走過來,根本不會發現那裡還有一輛車。
三人把帳篷、食物、水和上山需要的繩索以及其他的東西都點好了,便開始他們的長途跋涉了。
三人的野外徒步經驗都很豐富,基本沒有人掉鍊子,他們一邊走一邊較準方位,行進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到了下午三點他們便走到了那座山的山腳。
休息的時候,三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頓。
霍予沉又一次嘗試着把航拍器放上去,讓它飛到樹木異常的地方。
這一次拍攝出來的畫面比在大路上的好了許多。
褚銘依舊是在較準畫面,然後讓霍予沉根據他的要求随時調整。
這一次的調整又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等他們稍微調整些眉目之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冬天一到六點鐘就已經暗的阻礙了視線。
三人找了一處地勢相對高,又沒有什麼樹木的地方,你紮了個帳篷。
這個帳篷不大,三個人擠一晚上還是可以的。
反正都是三個大男人擠一擠也沒什麼問題。
紮好帳篷,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霍予沉和魏逢到旁邊去撿一些幹樹枝。
不一會兒,就撿了一大摞回來。
然後手腳麻利的架了火堆,把塞在背包裡的生鮮雞鴨掏了出來,串起來架在火堆上烤。
半小時過後,鮮美的肉香彌漫的到處都是。
這味道把三人的食欲全都勾了起來。
霍予沉和魏逢一邊翻烤一邊拿軍刀割着上面的肉,分别把它放到可回收的碗碟裡,這樣一來裡面的肉也更好熟一些。
三人一邊吃一邊割,等把整隻雞呀都考好之後他們也吃得差不多了。
褚銘則一直在就着不算明亮的光線研究着傍晚他們看到的畫面,反反複複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霍予沉見他吃東西的時候眼睛也沒離開過電腦屏幕,便問道:“上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癡迷成這樣?
”
“我也還在看,明天早上咱們在重新較準一次,今天光線太暗了有些地方咱們看不清楚。
”
“沒問題。
咱們來都來了,要是實在看不清楚,幹脆就爬上去看看,免得又白走一趟。
”
褚銘點點頭,問道:“我之前聽說老怪物已經死了,她既然已經死了,你們還找他住的地方做什麼?
”
“倒不是真要做點什麼,真是有些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幹脆就過來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線索。
”褚銘聽了這話并沒有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