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宛,你完了!
等着被穿小鞋吧你!
”霍予沉說完挂了電話,跟秦特助溝通那塊地的事。
霍氏集團親自做房地産的項目還是很少的,雖然利益可觀,但後續維護麻煩。
除了早期參與過幾個大型房産項目之外,在房地産大熱後,他們更傾向于做地皮。
這塊地皮是塊大肥肉,這一點無可厚菲。
隻是不過地的債務牽扯太多,所有方和政府也沒有下定決定要把地的債務處理幹淨。
一堆人等着掏錢要買這塊地,就是沒看到這塊地正式起拍。
霍予沉自從不參與公司運作之後,現在看到什麼賺錢的機會和買賣都沒什麼波動,那些東西對他沒有什麼吸引力。
明明他也還是個四處瞎蹦踏的精力旺盛的人,休息兩年之後就視金錢如糞土了。
他都對自己的精神境界感到吃驚。
他都如此超脫了嗎?
霍予沉把這些有的沒的想法給壓了下去,給秦特助發了一條信息,“城北的那塊地是什麼情況?
”
秦特助:“這個項目我最近重新審核和調查,發現那塊地已經被雲騰集團收了。
”
霍予沉:“地被收購了你才發現?
”秦特助:“雲騰集團如何得到那塊地目前還不得而知。
據我們之前的了解,那塊地光是債務糾紛就有一個多億,再加上它的售價六個億。
這個價格雲騰集團消耗不下來。
我的推測是雲騰集團找到了當年土地
的所有人,用錢填補是這些年的差價,把那塊地拿了下來,不然以雲騰集團的規模和現狀吃不下那塊地。
”
霍予沉自然是知道換地權益書的,那是特殊環境之下的特殊産物。
真正落到實處的也是少數幾例。
最突出的例子是九十年代末國家對海口房地産泡沫現象才特殊問題特殊處理的。
當時國土資源部提出了以《換地權益書》作為消化積壓房地産、特别是閑置土地的一個重要政策工具。
《換地權益書》曾在香港廣泛運用,但海南的背景與香港有很大的不同,它要實現的目标也有區别。
它是實現了土地産權向債權的轉換,出讓土地使用權是一種财産權,債務人除土地之外沒有其他資産作為補償。
如今雲騰集團找到了債務人,在土地正式起拍之前就拿到手了。
這事兒也經常有。
顯然這次的重點是接手的公司和這份文件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目的。
霍予沉:“雲騰集團的負責人是誰?
”
秦特助:“喬陽。
”
霍予沉心下了然,“你跟雲騰那邊的人接洽幾次看看,看對方的訴求是什麼。
”
秦特助:“好的。
”
霍予沉合上電腦,在心裡琢磨着這事兒會不會是個巧合。
他前腳剛跟喬晖接洽了婚紗的事,後腳就接到了喬陽的合作意向。
霍予沉正琢磨,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他淡聲道:“進來。
”
張媽推開門說道:“小二,有位叫小玉玉的姑娘要見你,正在哨崗那裡。
你要見嗎?
”
“我過去接她。
”
“好。
要留晚飯嗎?
她愛吃什麼?
”
“不一定。
到時候再說。
”
“好,你趕緊去,别讓人小姑娘等久了。
”
“嗯。
”霍予沉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隔着哨崗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霍予沉就看到了那抹鮮紅的身影。
這孩子看來是跟紅色杠上了。
霍予沉把車子停在霍盈玉面前,朝她招了招手。
霍盈玉面無表情的臉上在看到霍予沉的那一刹那就變了,變化速度讓站崗的兵哥都看愣了。
都說女人變臉跟變天一樣,女孩兒變臉也挺讓人歎為觀止。
霍盈玉坐到副駕上,興奮地看向霍予沉,“二哥,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嗎?
”
“有什麼不可以的。
”霍予沉把車轉了個彎,往來路開去,“你回家後怎麼樣?
還習慣嗎?
”
“剛開始不習慣,現在好多了。
”
“别急着适應,你可以去找秦宇和霍宛玩玩。
霍宛這個學期不去學校,自己開了家書店。
書店裡大部分時間都是你這麼大的顧客在,你回頭想去看了直接聯系他,也可以讓你爸送你過去。
”
霍盈玉點點頭,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問道:“二哥,你小時候就在這裡長大嗎?
”
“我大概是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開始住這裡,再小的時候住另一個地方,等下帶你去看。
”
“嗯嗯。
”
車子停在霍家大院,小寶立刻汪汪直叫地跑了過來,在車子附近打轉。
霍予沉下車摸了一把它的大腦袋,就帶着霍盈玉在院子裡轉悠起來。
霍老爺子坐在花園的亭子裡,看到霍盈玉時就明白了她的身份,溫和慈祥地看着她,“小丫頭,過來。
”
霍盈玉看了看霍予沉,霍予沉朝她笑了一下,微擡着下巴。
霍盈玉走了過去。
霍老爺子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
”
霍盈玉依言坐下,不解地看着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對霍予沉說道:“去書房的抽屜裡拿一個盒子出來。
”
霍予沉轉身回大宅了。
霍盈玉緊張地看着霍予沉消失的方向,有些不安。
霍老爺子說道:“你别緊張,那是你母親曾經留給我的物件。
如今見到你,我也該物歸原主了。
”
霍盈玉疑惑地看着霍老爺子,“你認識我媽媽嗎?
”
“有過幾面之緣。
她跟你一樣,都喜歡穿紅衣。
”
“我爸沒跟我說過。
”
“人已經不在了,他不願再提也很正常。
”
霍盈玉點點頭。
霍予沉很快便拿了一個木盒過來了,交給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将木盒打開,内襯的絨布盒子裡墜着一枚發钗,“這是你母親情急之下交給我的,這些年因種種原因,我沒能把它物歸原主。
現在,把它交到你手上,你留個念想。
”
霍盈玉接過盒子,緩緩摩挲着那钗子,喃喃道:“我曾在主公的手裡見過它。
它有兩支嗎?
”
“這就不得而知了。
”
霍盈玉:“主公說過以後會送我一份禮物,他指的是這個?
他知道它在你們手裡?
”霍老爺子和霍予沉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