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府,蕭千寒在小紫的帶領下四處閑逛,并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而且,她确定小紫沒有使用幻術。
跟小紫進來前說的一樣,随意進出!
這讓她的心裡多少出現了些疑慮。
小紫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可以随意進出府主府?
雖然白昊天把府主府讓給厲火居住,證明了府主府已經不像當初那麼重要,但畢竟是幕府的府主府!
而且,白昊天一定有求于厲火,不然也不會貿然将府主府出借。
“蕭姐姐,前面就是裴秋蘭的院子了。
”小紫站定,伸手指着遠處的一個院落道。
看的出來,她并不想靠近。
蕭千寒看見小紫眼中厭惡的神色就明白了,點頭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
在轉身邁步的瞬間,她用魂力探查到院中有人,很大可能就是裴秋蘭。
剛走到院門前,院裡傳出一個丫鬟的質問,“你是誰?
知道這是哪裡嗎?
”
蕭千寒臉色冷沉,擡手将丫鬟直接用禁制困住,并且隔絕了聲音!
下一秒,屋裡的動靜将她眸光一凝!
屋裡的那道氣息,消失了!
唰!
瞬間閃身進入屋内,她剛好看見一個即将關閉的暗道!
再次确認周圍沒有異常之後,她才躍入暗道,加速追擊!
暗道很窄,也很短。
以她的速度沒用幾息的功夫,前面就出現了亮光,已經到了出口。
出口外,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跪在厲火面前,神色緊張的要命,“公子救命!
有人要殺我,公子快救我!
”
厲火神色一厲,“殺你?
莫不是你先做了什麼錯事,得罪了什麼人吧!
”
丫鬟更慌,求救的看向厲火身邊的女子,裴秋蘭。
裴秋蘭微微一笑,開口勸說道:“相公誤會了,是我讓她守在院子裡的,殺她的人的目标其實是我。
是我膽小,讓下人代為受過,還險些身死,請相公責罰。
”
說話的功夫,她臉上的表情飛快的變成了悲傷,甚至泫然欲泣了。
厲火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有淚珠挂在臉上。
“蘭兒,你說的這是哪裡話!
誰要殺你?
告訴我,我倒要看看是誰在白大哥的府裡殺人!
”厲火連忙把裴秋蘭摟在懷中,滿口關切的語氣。
“是我。
”蕭千寒此時站在那密道的出口位置。
之前的所有對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是誰……師父?
怎麼是您?
”在看見蕭千寒的瞬間,厲火下意識的開口道。
旋即發現了不妥,但也沒有開口更改。
“厲公子慎言。
”蕭千寒對厲火說了一句,随後冷眸轉向裴秋蘭,“白昊天已敗,他的承諾是,你任由我處置。
”
裴秋蘭哭的更厲害了,但是什麼都沒說,一臉不舍的掙開厲火的懷抱,就要走向蕭千寒。
“蘭兒!
不許做傻事!
”厲火用力将裴秋蘭拉了回來,面向蕭千寒,“師……蕭前輩,當初我已經用師徒之情抵消了您對蘭兒的疑慮,為何時至今日還要殺上門來?
難不成當日的話,您已經忘記了嗎?
”
蕭千寒面無表情,“我并非要殺她,至于原因讓她自己跟你說。
”
看裴秋蘭心虛的樣子,就知道是在故意折磨秋雨,如果不是她來的及時,秋雨必然殒命!
裴秋蘭當然心知肚明,一直低着頭,“是蕭前輩誤會我是故意要害秋雨妹妹,一心想要給秋雨妹妹報仇,所以才……嗚嗚嗚……”
話也說的差不多了,也委屈的低聲嗚咽起來。
這幾聲嗚咽讓厲火更是心疼,幹脆将裴秋蘭護在身後,朝蕭千寒道:“蕭前輩,秋雨姑娘現在情況如何?
”
他也知道秋雨被挂出去的事情,時間并沒有過去很久,應該不至于身死。
“重傷。
”蕭千寒回了兩個字,仍舊不含絲毫情感。
噗通!
厲火聞言直接雙膝跪地,“懷疑秋雨姑娘是叛徒是我的意思,如果蕭前輩要給秋雨姑娘讨個公道的話,就把我打成重傷吧。
”
“相公!
不可!
你突破在即,萬不可受傷啊!
還是我來吧!
反正我修為微末,無所謂的!
”裴秋蘭一聽直接就撲在厲火身上,那叫一個情深義重。
隻可惜她撲的是厲火的後背。
“你代她受罰?
”蕭千寒斜眸掃了一眼,“可以。
不過我之前說的是雙倍奉還!
秋雨在外面挂了多久,你就在上面挂雙倍的時間吧!
”
對于她來說,裴秋蘭受罰還是厲火受罰,并沒本質上的區别。
厲火聞言一咬牙,“好!
希望蕭前輩言而有信!
”
說完,他回身囑咐了裴秋蘭幾句,然後大踏步離開,想必是去大本營外的那根木棍挂着去了。
從厲火轉身,一直在身影消失不見,裴秋蘭一直眼淚汪汪的看着,沒說一個阻攔的字眼。
等厲火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她對蕭千寒苦情道:“在上面挂二十天的話,就算厲火有冰旋境十階的修為,恐怕也是重傷啊!
他現在突破魂旋境在即,你就算不是他的師父,就忍心讓一個天才就此隕落嗎?
”
蕭千寒冷漠道:“你忍心嗎?
”
說完,她一轉身離開了此地。
秋雨的仇暫時算報了,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沒有再在府主府裡搜索什麼,她找到小紫後就直接出了府主府。
現在整個幕府就隻有一個地方沒去了——密地。
她之前是打算獨自一人去的,現在厲火主動去挂着,也就沒必要讓雲默盡繼續守在那裡了!
更何況,小紫說白昊天還在密地。
三人彙合後,雲默盡問蕭千寒,“你讓厲火去外面挂着的?
”
蕭千寒搖頭,“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
雲默盡明白是怎麼回事,沒再開口,倒是小紫不解的問道:“厲公子主動要求?
一定是為了裴秋蘭那個女人吧!
蕭姐姐,你千萬不能放過裴秋蘭啊!
每一次出事都讓厲公子頂包,她都習慣了!
”
蕭千寒不以為然,“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
小紫聽了個半懂,“誰?
周瑜是誰,為什麼打黃蓋?
”雲默盡早已習慣了從蕭千寒口中說出這樣的句子,一笑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