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自由進出浮生山的人,現如今怕是隻有白墨離師兄了。
白墨離,四師兄的夥伴,算得上浮生山的人。
“回來了。
”
白墨離翩翩儒雅,面帶笑意。
“白師兄。
”
顧恒生行禮鞠躬。
“這位是?
”
白墨離輕輕點頭,看向了玉柳山的聖子秦子墨。
“在下玉柳山現任聖子,前輩有禮了。
”
秦子墨很懂禮數,沒有擺譜。
這兒可是浮生墓的山門,還是懂點兒規矩比較好。
“原來是玉柳山的人,請進吧!
”
白墨離的雙眼微微眯着,細細打量了秦子墨幾眼,若有所思。
上千年不回來瞧一瞧了,顧恒生倒是懷念的緊。
通過白師兄的叙述,顧恒生得知了自己的弟子全都出去曆練,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回來了。
偌大的浮生山,如今就隻剩下白師兄一個人了。
白師兄一直沒有走出山門,全心全意的要護住浮生墓的基業,不讓宵小之輩有機可乘。
三人坐在浮生山之巅,酒香四溢。
“前輩看起來對我玉柳山很了解?
”
通過一番交談,秦子墨發現白墨離居然對玉柳山的許多事情都知曉,甚至是一些秘辛。
“嗯,熟悉的很。
”
白墨離的嘴角輕輕揚起。
這件事情,顧恒生倒是從未聽白師兄說起過,倒也很好奇:“白師兄,你曾和四師兄征戰過帝路,難不成還和玉柳山動過手不成?
”
四師兄溫沐軒乃是天底下有名的風流公子,溫潤如玉,讓諸多聖地古族的仙子暗許芳心。
别看四師兄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聽說四師兄當年征伐帝路的時候很可怕,幾乎殺穿了三十三重天,威壓了一個時代。
有一點極為可惜,就是沒有尋到證道的契機。
“先生的四師兄,莫非就是陌玉公子溫沐軒!
”
秦子墨第一次離開帝路,對于浮生墓和大世的事情知之甚少。
不過,他對浮生墓的四先生可謂是極為了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當年,這句話便是用來形容四師兄溫沐軒的風采,沒有一個人否認。
“正是。
”
顧恒生點頭,不知秦子墨的反應為何這麼大。
“那麼前輩就是陌玉公子的坐騎,獨角白玉豬。
”
秦子墨似笑非笑的凝視着白墨離。
“能不能有點兒禮貌?
”
白墨離間接性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貌似有些事情我毫不知情,怎麼回事?
顧恒生沉默不言,靜靜的看着兩人。
“約莫六七千年前,陌玉公子殺上了我玉柳山,立下賭約。
要是玉柳山輸了,借看至寶歲月歸墟三日。
要是陌玉公子輸了,可以幫玉柳山做三件不違背道心之事。
”
那時候,秦子墨都還沒有出生,他是聽自家師尊說的,也就是玉柳山的聖主:“可惜,我玉柳山輸了,履行了約定。
”
“因為歲月歸墟乃是我玉柳山的鎮族之寶,所以全族強者都守護在陌玉的身邊,讓陌玉公子觀看三日。
誰知……”說到這裡,秦子墨将目光移向了白墨離:“誰知一頭豬闖進了藥園,将我玉柳山的上萬年的寶藥吃了一大半,并且還順走了諸多道寶。
”
“咳咳咳……”白墨離輕輕咳嗽了幾下,緩解一下尴尬的氣氛。
“據說,那頭豬還……”秦子墨打算繼續講下去。
“打住!
”
白墨離立刻阻止了秦子墨。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白墨離可不想讓顧恒生知道了,太影響自己的形象了。
秦子墨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族中記載,那頭豬還沒有本事化形,因為偷喝仙釀而大醉,然後直立着身子站在玉柳山的山門口撒尿,并且跳了一段極醜的舞。
那畫面,想想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要不是看在四師兄溫沐軒的面子上,那頭豬肯定會被玉柳山的強者當場鎮壓了。
後來事情傳到了溫沐軒的耳中,實在是覺得無顔待下去了,面色黑沉的單手擰着白墨離離開了。
每每回想起這件事情,白墨離都極為的羞恥,往事不堪回首。
顧恒生暫時不問,反正以後有機會知道。
于是,山巅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白墨離總覺得秦子墨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笑意,不得已找個借口脫身了。
顧恒生在師門待了半月,重新看了看藏書閣的秘法帝術,希望可以在其中找到一些啟發。
隻可惜,看了半月,一無所獲。
“白師兄,我該走了。
”
顧恒生找到了白墨離,親口道别。
“嗯,保重。
”
白墨離親眼見證了顧恒生一步步的崛起,感慨不已。
離開之時,顧恒生還道了一句:“白師兄,我還以為你喝酒的習慣是跟七師兄學的,沒想到你是自學成才。
”
“滾!
”
白墨離臉上的擔憂和期望瞬間散盡,黑着個臉。
“哈哈哈……”顧恒生大笑而行。
白墨離不禁失笑,望着星空,喃喃道:“公子,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
秦子墨似乎是賴上了顧恒生,緊跟在身旁,生怕跟丢了一樣。
顧恒生拿秦子墨沒有辦法,任由其跟着。
“先生,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
秦子墨小聲詢問一聲。
“看看故人,看看紅塵大世。
”
顧恒生深意道。
這一次走出帝路,秦子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他可不是真的來大世欣賞風景的。
不過他的事情貌似一點兒都不急,暫時打算和顧恒生走走。
“歲月歸墟,想必你已經徹底掌握了吧!
”
顧恒生側目看着秦子墨,踏雲而行。
“差不多吧!
先生難道現在就想試一試歲月歸墟的力量嗎?
”
秦子墨和顧恒生現在看起來像是朋友,可别忘了他們還是對手。
“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
”
歲月歸墟,萬古第一禁器,絕對不是說着玩的。
顧恒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應付擁有者歲月歸墟的秦子墨,同樣,秦子墨也沒有把握勝過顧恒生。
“到時候,希望先生可以手下留情。
”
“彼此彼此。
”
兩人一路閑聊,來到了中州的一處荒涼之地。
為何來此?
因為塵道宗便是重建于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