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要是再不現身,君問天直接對玉柳山動手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閣下未免有些暴躁了點兒。
顧恒生一現身,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各方來拜。
你也來了。
君問天的語氣很平淡,在世人看來貌似與顧恒生很是熟悉。
顧恒生與君問天當然很熟悉了,當初顧恒生還沒有證道的時候,祭煉自己的兩世之身來推演永恒極緻的劍意。
期間發生了變故,被君問天竊取了一縷造化。
後來顧恒生證道了,數百年前到落天淵走了一遭,與君問天打了一架。
兩人都有留手,不分勝負,君問天承諾欠下了一個大人情,以後一定會還給顧恒生。
看這情況,浮生大帝與大夏君皇認識啊!
衆生遙望,對上面這些大人物的事情極為好奇,卻又不敢随意打聽,免得惹禍上身。
你們快看,南宮大帝也出現了。
随着話音一落,玉柳山的上空又出現了一道人影。
南宮大帝思考了許久,還是打算親自走一遭比較好。
畢竟南宮大帝知曉秘辛,若當真是因為那一位引起的帝威,沉寂了多年的天下将會再起風雲,甚至會将大世的熱潮推到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
南宮大帝身穿一件黑色龍袍,淡淡的威嚴自其身體内散發而出,令無數人不敢直視。
顧恒生與南宮大帝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清楚玉柳山裡面的那一位的情況,心照不宣。
本以為這件事到這兒也差不多了,誰知道死亡深淵也出現了變化。
死亡深淵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恍若要将下方的一切都給吞沒。
死亡深淵有變,難道隐藏在這裡面的那位存在也要出來湊熱鬧嗎?
早在很多年以前,世間生靈便知道死亡深淵内有一尊極為可怕的人物。
隻是對于淵主的身份來曆,幾乎無人可知,極為的神秘。
顧恒生一眼洞穿億萬裡虛空,看到了死亡深淵的異變。
若隻是淵主的化身出世,肯定是極為隐秘,不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眼看着死亡深淵的上空出現了異變,怕是淵主的本體之身打算重現世間了。
你也按捺不住了嗎?
顧恒生已經弄清楚了死亡淵主的身份,要說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這世上知道死亡深淵真正身份的人,絕對不超過一掌之數。
即使是淵主的親傳弟子洛瑤依,也不知道。
咚!
宛如心髒的跳動聲,忽然響徹雲霄,讓很多人下意識的身體一震。
緊接着,有一人身着青色長衫,負手而來。
他一步千萬裡,一念撕裂帝路的虛空,降臨在了玉柳山的上空。
這位莫非就是死亡深淵的存在?
一尊尊古族和帝族的老家夥喉嚨滾動着,嘴唇微微的抖動了起來。
傳言自百萬年前,死亡深淵的這位便一直存活着。
不過,誰也不知道這位的身份,如同落天淵的存在一樣神秘。
一雙雙好奇且敬畏的目光凝聚到了死亡淵主的身上。
玉柳山的上空,四尊大帝淩立。
這一幕落到了世人的眼中,可謂是終生難忘。
玉柳山的生靈吓得直打哆嗦,完全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招惹了這麼多蓋世存在親臨。
要是玉柳山真得罪了這些存在,怕是挺不過去了。
族長,咱們該怎麼辦?
衆長老的腦子全都如同漿糊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事情,隻好将希望寄托到了族長的身上。
玉柳山族長也是頭皮發麻,深深吸了一口氣,握拳而道:靜觀其變。
說了跟沒說一樣。
衆長老瞥了一眼族長,暗道這難道是玉柳山的命數嗎?
孤知道你,但是卻不清楚你的身份。
雲端,坐在九龍帝座上面的君問天看向了死亡淵主,帝威彌散至八方。
死亡深淵的淵主嘴角輕輕一揚,淡漠道:說起來,你比我活得久一點兒,按道理我應該稱你為一聲前輩。
嗯?
聽到這話,君問天開始細細的打量起了淵主。
有了這個範圍,君問天可以排查出淵主的身份。
按照淵主所說,那麼他應該是證道于君問天之後,且在百萬年前。
君問天微微眯着雙眼,似乎想要看破淵主周身外的這一層淡淡的迷霧。
良久以後,君問天似乎想到了什麼,疑聲說道:你是……蘇寒青?
淵主笑而不語,默認了。
頓時,大世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這個世上叫做蘇寒青的人很多,但成為大帝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于上古時期證道的七真劍帝,蘇寒青!
不會吧!
古籍上面記載七真劍帝不是已經坐化而亡了嗎?
據記載,七真劍帝證道以後,廣傳道法,施善于民,深受世人的愛戴。
可是,七真劍帝怎麼一轉眼變成了死亡深淵的禁忌存在?
老夫的頭現在有點兒暈,完全搞不清楚眼下的狀況了,這個世界究竟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世人嘩然,不曾想死亡深淵的淵主竟會是受到無數生靈愛戴的七真劍帝。
這麼算起來的話,七真劍帝和大夏君皇都活了上百萬年,實在是讓人感到可怕。
曾經被掩埋的秘密,已經開始慢慢的揭開了。
随着大世的變化,那些神秘無比的存在,他們的來曆都逐漸暴露出來了。
南宮大帝的神色微微一變,多少有點被驚吓到了。
倒是顧恒生,一臉平淡。
南宮大帝瞥了一眼顧恒生,猜想顧恒生肯定早就知道了,不然不會沒有一點兒反應。
孤還以為你當年失敗了,沒想到成功了。
君問天詫異的說道。
當年發生了何事,隻有上古時期的幾個人清楚。
不算成功,也不算失敗。
淵主不以為然的說道。
顧恒生可沒有閑功夫聽這些老家夥聊天,直接開口道:諸位來到玉柳山,都想做些什麼?
若是可以的話,還請諸位離開。
浮生大帝這麼急着趕我們走,莫非你知道什麼?
君問天輕笑一聲,質問道。
人情歸人情,不能與此事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