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心嚴說的話,甄雙兒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再次緊張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江軒卻微微一笑,單手輕輕揮動。
瞬間他體内靈力破出體内,化成一道旁人不可見的靈霧,輕輕附在紙上。
但見那紙上的墨迹瞬間幹透,并且仿佛變了些許顔色,就如同經過了歲月洗禮後的墨迹一樣,那般迷人。
接着,江軒輕握畫紙兩端,靈力透入畫紙。
而後就見那畫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有些微黃,年代的質感瞬間躍然眼前。
景心嚴徹底瞪大了眼睛,看着墨迹的變化,即便發生在他眼前,他還是無法相信,這就是真的。
那甄雙兒更是把捂住了嘴的手放下,一張嘴無法合攏,也是完全呆滞。
江軒就是這麼一揮,那墨迹和紙張就像是經曆了數百年一樣,這簡直就是神迹!
“好了,你再看呢?
”
江軒放下畫卷,輕笑着問道。
“完美,超越,無懈可擊……”
景心嚴用幾乎用盡了他能夠想得出的所有贊美的詞語,但是依然無法表達出他心底的那份震撼和崇慕。
看着眼前這幅畫,景心嚴甚至在想:
這江軒真的不用幹别的了,就這臨摹的本事,瞬間一年賺幾十億不成問題,這可是能把原畫超越的水平啊?
太牛了!
“那好了,走吧。
”
江軒收好畫卷,忽然指着景心嚴,又說了一句:“記住,這可不是我畫的。
”
景心嚴點頭,笑道:“明白,我的江大師,這就是原畫,說句實話,他們要是不認,我就買下來,拿去拍賣,保準大賺!
”
“诶,對了,江大師,要不咱們合作吧,你畫畫,我來賣?
”
“滾。
”
三人在打趣之中,離開了這家字畫店,重新回到了柳金成的那家店。
“哎呀,總算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跑了呢!
”楊文彪這時候沖着江軒冷笑起來,他當然不是真的擔心,畢竟有景心嚴作保,他還是放心的,他就是想要冷嘲熱諷一下江軒。
江軒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畫,“家裡遠了點。
”
景心嚴和甄雙兒在旁邊一聽,都瞄了一眼江軒,心道,這位撒謊也是不眨眼的,遠個毛線啊,我們壓根都沒出青瓷街。
“畫拿來了?
”
楊文彪一臉古怪地看着江軒,心想這個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你說你借機跑了我都能理解,可你丫居然還真拿了一幅畫來,你也不怕到時候當場揭穿,被羞死啊!
那陳柏言也是聽得搖頭,也覺得江軒有點厚顔無恥了。
而柳金成卻趕緊大喊,“拿來了,就趕緊拿出來看看啊,我就不信了,這是……”
他還沒說完,江軒那邊一眼就瞄了過來,吓得頓時閉了嘴,半個字也不敢說了。
“他說的對,拿出來讓陳老師驗明真僞吧。
”
楊文彪陰陽怪氣地接過了話去。
那邊的景心嚴和甄雙兒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古怪,差點美笑了出來。
“好,那就請這位陳老師看看吧。
”
江軒淡笑着,将畫卷放在了那邊的桌子上。
“咦。
”
這邊畫一放好,陳柏言就咦了一聲,一個箭步就跑到了近前,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楊文彪和柳金成也看到了,都是一個愣神,沒想到江軒竟然拿出了一副,而且居然是那麼像,像的就像是真的一樣,這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不過随即楊文彪就冷笑了一聲:“行啊,還真有仿品,不過我告訴你,畫這東西,畫的像可以,但畫人畫虎難畫骨,想要模仿出神韻那是難于登天,而且即便是模仿的像,那墨迹紙張也是造不了假的,嘿嘿
……”
說着,他不說了,就是看着江軒冷笑,想要用氣勢先把這個騙子給壓倒。
但是可惜的是,江軒依然一臉從容,淡淡微笑,把他這話跟放屁一樣,隻當沒聽到。
好,我讓你裝逼!
馬上我就用事實來打你的臉!
楊文彪心中恨極,一咬牙不管江軒,就看向了陳柏言。
景心嚴和甄雙兒這會倒是真有點緊張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那副畫其實是個假的,雖然他們都看不出來,可萬一被陳柏言看出來了呢?
而此刻,陳柏言卻彎在桌子前,就像是沉到畫裡去了,半天不吭聲。
許久,這才聽到他說了一句,“這,這,這怎麼可能?
”
“什麼怎麼可能?
”楊元彪立即問道。
陳柏言這時直起了身子,滿臉駭色,不敢置信地擡起頭看向其他人,喃喃道:“這畫和之前那畫,簡直一模一樣……但是,形似而神不似,不可同日而語。
”
“哈哈,我就說了,你這假畫,他畫的再像,他也是無法神似的,絕對比原畫要差的多!
”楊元彪大笑了起來。
旁邊的柳金成也跟着大笑,心情終于放松了,他的幾百萬應該不至于打了水漂了。
但是就在這時,陳柏言卻狠狠地搖頭道:“不,楊少,你說錯了!
”
“我說錯了?
”楊元彪愣了。
“對,我是說,這位小兄弟拿來的畫,比之前的那副簡直好的太多了!
”陳柏言深深地感歎道。
“什,什麼?
好的太多了?
”
楊元彪驚得好懸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吞了,眼睛瞪圓了反問。
“對,兩幅畫雖然形似,但是小兄弟拿來的這一副,那飄然的仙氣,還有那劍仙直欲破出畫外的淩厲劍氣,比起之前那副,簡直好上百倍不止!
”陳柏言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話重複着。
“不是,陳,陳老師,你剛才不是還說前面那畫仙氣十足嗎?
”柳金成急了。
“那是我沒有見到這畫,原來那幅畫單一來看,确實不錯,但是兩相比較,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别。
”陳柏言歎道。
柳金成傻了,愣愣地看着陳柏言,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到了頭上。
“不對,即便畫的再好,墨迹和紙質也是無法仿造的。
”楊元彪這時又在喊。
“對啊,這紙質和墨迹肯定不對吧?
”柳金成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趕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