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正是因為自己的這點實力,便起了非分之想。
他希望能夠和紀嫣然結成道侶,甚至已經想好了,這一次回去,便像家主求婚。
紀家沒有兒子,紀南天隻有紀嫣然這麼一個獨女,自然要招贅婿進家門。
周明這個條件,的确算是符合,所以他對這一次提親之事,也是信心滿滿,早已将紀嫣然視為禁脔,又豈能讓其他男人親近?
看着江軒與紀嫣然接觸,他越發怒火中燒,終于是忍不住,朝前方走去。
“喂,小子,在做什麼呢?
”
周明故作姿态,走到兩人身前,朝江軒喝問道。
江軒正在教導紀嫣然如何臨暮,聽到這句來者不善的話語,不由面色一變。
他擡頭望去,正好看到了一身黑衣短打扮的周明。
周明的身軀高大,便如同一座大山般,橫在了兩人身前,望着他的目光中,也充斥着警惕與敵意。
看到此人的模樣後,江軒立刻會意過來。
“看來……是接觸太近了,引起了一些小男生的誤會啊。
”
江軒想到這般背了個黑鍋,不由笑着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我不過是在教授大小姐如何繪畫罷了,閣下不要多心。
”
“我沒有多心,隻不過繪畫這等高超手段,你一個難民,能知曉?
”
黑衣漢子周明冷笑。
江軒的主動退讓,并沒有讓周明感到善意,反而益發得意,所以依然是不依不饒地開口質問。
聽到這句話,江軒眉頭微蹙,若是在尋常時刻,江軒早已翻臉了。
如今是在紀家的車隊裡,自己又暫時沒有多少自保之力,才沒有說什麼,但這周明,一口一個難民,實在讓江軒感到有些怒焰。
“喂,周明,你做什麼?
”
“是我讓江先生來教授我繪畫的,你一個三五大粗的漢子,來湊什麼熱鬧啊。
”
江軒還沒有說話,反倒是紀嫣然先不滿意了,連忙開口,指責了周明幾句。
很顯然,紀嫣然要麼是完全不喜歡這人,要麼是年紀太小,情窦未開,根本察覺不到,周明莫名其妙的指責,其實是因為她。
周明被紀嫣然訓斥,一時間語塞,但對于江軒的敵意更加濃重了起來。
他惡狠狠的刮了江軒一眼,似乎要警告他小心點,這才離開。
等他走後,兩人原本和諧的興緻也完全沒有了。
“明天再繼續吧。
”
江軒主動朝紀嫣然笑了笑,朝她開口道。
紀嫣然聽到這話,也是點了點頭:“那有勞江先生了。
”
随後,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紀嫣然一走,原本已經重新坐在篝火旁的周明,再度起身,去而複返。
“小子,你給我小心點,離大小姐遠一些。
”
“大小姐身份高貴,不是你這等賤民有資格接觸的!
”
周明話裡話外,都透着高高在上的狂妄姿态。
江軒聽到這些話,也沒有怎麼反駁,事實上,在他看來,和這種人争執,是最無用,最浪費時間的事情了。
他引以為傲的先天修為,在江軒的眼力,簡直和蝼蟻沒有什麼兩樣。
“大小姐讓我做畫罷了,我不過是順手為之。
”
“至于你如今勸阻我,除非你是這隻隊伍的領袖,否則,應該還輪不上你來插嘴。
”
江軒不卑不亢的說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他走後,周明暴跳如雷,望向江軒回到馬車上的身形,越發憤恨。
……
一夜無話,翌日。
江軒再度從盤坐修行的狀态中醒來,隻感覺全身都舒暢了許多。
經過這一夜的修行,他基本上已經恢複到了先天五重左右的水準,至少具有一些自保之力了。
隻是因為橫穿空間亂流,所留下的種種暗傷,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
這需要江軒弄到一些靈藥,再加上時間調養,才能把暗傷完全解決。
行路期間,紀嫣然如約而至,遞給了江軒幾種靈藥。
江軒将其細細服下,繼續調養生息。
到了傍晚,江軒繼續教授紀嫣然畫技。
這一次,周明倒是沒有繼續過來直接搗亂了,多半是怕紀嫣然會反感,但望向江軒的目光中,卻充滿了火焰,似乎恨不得一把掐死江軒。
江軒對他殺人般的目光熟視無睹,完全自顧自的繼續教授着。
在他眼中,若是昨日,遇上這人敵意,他或許還會選擇好漢不吃眼前虧。
但如今,他雖說依舊身體情況糟糕,但解決一個小小的初入先天,還是舉手之勞。
這周明真要不開眼,和他玩硬的,江軒不介意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
兩天的相處,讓江軒與紀嫣然的關系越發親近。
紀嫣然甚至還主動邀約,希望江軒到了臨淵城,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到紀家暫住,順便繼續教導她繪畫。
江軒對于這個約定沒有立刻答應,隻說到時候再看看。
對于之後的規劃,江軒還沒有一個完善的計劃,當務之急,便是多找些靈藥,将體内傷勢複原,這才是正道。
下一步,便能去尋找白靈黑靈這兩個家夥了。
與他們在空間亂流中失散,江軒心中說不惦記他們,是假的。
“孫伯伯,馬上就要到了吧!
”
這一日,車隊趕路,走過了層層黃沙的大漠,似乎到了有些綠蔭之地,紀嫣然忍不住朝孫老問道。
孫老望着地圖,也是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笑容:“回禀大小姐,的确快到地方了。
”
“大概隻需要三個時辰,這一趟镖物,便能成功護送入城了。
”
兩人的一番對達,也讓不少行镖護衛感到開懷。
他們長途跋涉,實在是累了,如今終于即将到達目的地,怎能不喜?
可有些時候,事情往往沒有那麼一帆風順,譬如眼下!
就在紀家隊伍歡呼之時,遠處山澗,突兀的傳出了一陣陣響動。
“踏,踏,踏!
”
這響聲,簡直震天,讓此地不少人,都連連色變。
“怎麼回事?
”
紀嫣然望見此景,不由有些愕然,還沒有察覺到事情的變化。
但孫老和那些老镖手,都是身經百戰,早已是洞察一切,明白這等聲勢,絕對是有一大批人騎馬前來,才會造成的響動,不由勃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