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家,坐落在江水河畔的豪華别墅群外,有着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女孩,雖說身着樸素,但面容姣好,仍是屬于清純美女。
若是江軒在這裡,定是能夠一眼認出來,這人,正是之前在飛機上,和他邂逅的柳青絲。
此刻的柳青絲,一臉的愁容,顯然是打秋風有些不順利。
“你讓我進去!
”
她跺了跺腳,對門口盡忠職守的保安嬌斥一聲。
但保安卻不為所動,冷眼瞥了她一眼:“事情已經和司空老爺說過了,他說不用管你,不能放你進去。
”
“小姑娘,我說你也要為我考慮一下啊,你進去了也做不了什麼,到時候還是會被掃地出門,給灰溜溜的趕出來,我還得丢了飯碗。
”
“我看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司空家是何等的顯赫,哪裡是什麼人都能随便攀親戚的。
”
“要是秋風這麼好打,我看司空家早就門庭若市了。
”
保安的話語,讓柳青絲無言以對,隻能站在門口幹着急,她不知不覺中,一雙美目上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要是沒有辦法找司空徒幫自己的話,恐怕她連大學都上不了。
“你去告訴司空徒,他現在這些産業錢财,可都是我媽讓出來給他的!
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
柳青絲咬了咬嘴唇,感覺心裡委屈。
但不管她怎麼說,保安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毫不觸動。
見進去沒有希望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隻能在這幹等着了。
于此同時,江軒也是來到了此處。
他一路行來,準備找司空家要債了。
“江軒。
”忽然間,手足無措的柳青絲,望見了江軒的身影,不由驚喜的開口。
聽到呼喊聲,江軒一怔,旋即擡頭望去,隻見柳青絲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站在司空家别墅入口前。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穿了一身這種非人類的衣服?
”
柳青絲一時間目光,被江軒一襲和現代格格不入的長袍給吸引了,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轉而問道。
聽到此話,江軒隻能無奈一笑,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上這丫頭,她噎死人的問題,也讓江軒不知道如何作答。
總不能直接告訴她,今天自己要來尋司空家麻煩,特地準備了這一身青衫長袍,好在人前顯聖吧。
“怎麼樣,這幅裝扮不錯吧。
”江軒拉起這個小姑娘,出言笑道。
柳青絲還真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旋即情真意切的點了點頭:“賣相倒是不錯,要是再配幾個道童,你年紀再老點,還真有一副出塵氣質,看着像谪仙下凡。
”
柳青絲顯然也沒想到,江軒換了身裝束,仿佛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和之前在飛機上那個平易近人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江軒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了柳青絲肚子裡一聲咕咕叫的聲音,柳青絲有些臉紅,窘迫的捂了捂小腹,似乎已經饑腸辘辘了。
“怎麼,餓了?
”
“恩!
”
兩人一番簡短對話,江軒決定先帶着小丫頭找個地方吃東西,再去收拾這司空家。
随意找了一個大排檔,江軒一連點了好幾道菜,柳青絲似乎不好意思,忙讓他不要點那麼多,稍微吃點,解決肚子問題就行。
飯菜上桌,江軒沒有動筷子,柳青絲就忍不住食指大動,大快朵頤起來。
江軒看着柳青絲的吃相,也知道她餓壞了,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之前在飛機上不是吃過嗎?
這麼快就餓了?
還真是吃貨。
”
柳青絲有些不好意思,捋了捋額前的劉海,再度吃下一碗飯,才開口道:“你放心,等我打到秋風,這些都會還你的!
”
“你打秋風的對象,就是司空家?
”
江軒忽然想到她站在司空家門前的模樣,想了起來,好奇問道。
她是有些得意,點了點頭:“厲害吧!
我可沒騙你,我真的和司空家有親戚關系。
”
“和司空家沾親帶故,倒是的确挺厲害的。
”江軒也沒去拆她的台,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說起這個,她的神色再度暗淡下來:“隻可惜,我現在連大門都進不去,司空徒這個白眼狼,真是恩将仇報!
”
聽到她憤憤不平的話語,江軒眉頭一蹙,好奇問道:“怎麼,你和司空家的關系還不淺呢?
”
聽她的言外之意,似乎她這一次,不是單純的窮親戚打秋風那麼簡單。
柳青絲似乎不太願意說這件事情,但一想到江軒不但平易近人,還免費請她吃了頓飯,若是一點都不透露,那也太不夠朋友了。
“其實,是這樣的”
原來,柳青絲的母親,名叫司空柔,是司空家的二小姐,當年在司空家,很得老爺子歡心,甚至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說其他男丁都不夠争氣,還不如她一介女流之輩。
甚至說以後司空家的産業,全部要交給司空柔來打理。
但好景不長,後面她母親愛上了她的父親。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之後都是些俗套的事情。
無非就是她父親出身低微,也沒有什麼大成就,讓老爺子看不起,不願意嫁女兒。
而司空柔也是個執拗的性子,為了能和自己心上人結婚生子,竟是偷出了自己的戶口簿,和他在民政局登記了。
這件事情都是瞞着司空家老爺子做的,讓老爺子大怒不已,偏偏司空柔也不肯認錯,最終越鬧越僵,之後司空柔就和自己心上人遠走高飛,完全不管司空家了。
這樣的情況下,才讓司空徒最終接手了老爺子的家業。
“這個司空徒非常可惡,當時我爸死于非命,多半和他脫不了幹系!
”
柳青絲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情,也隻有司空徒這個既得利益者,希望她媽媽從此落魄,一蹶不振,不會回去和他争家産,才做得出來。
“媽媽一輩子都不肯低頭,但臨走之前,卻心軟了,讓我去求這個家夥,讓他暫時資助我一些讀書的費用。
”柳青絲說起來,沒有絲毫自艾自憐,仿佛在訴說着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