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的一位便是他熟悉的劉看山,另外兩位,一個年紀稍輕,約莫三十幾歲的模樣,樣子與劉看山有幾分相似,多半是其兒子。
另一人,則是身穿道服,一臉肅穆,完全是仙風道骨的氣派,若是尋常人在此,多半會被當成老神仙。
但是江軒掃視了一眼這個道人,便将他的底給探了出來,修為連僞先天都沒有,若是比對,也就相當于尋常武者氣境修為。
這種道修,江軒一巴掌就能拍死,所以沒有過多的關注此人。
當江軒出現後,劉看山先是一喜,随後又面露難色,似乎是有什麼話難以開口。
劉看山沉吟片刻後,才忍不住開口道:“江大師,這一次我們劉家的對賭,您不必前往了,犬子昨天晚上,花了重金,從武當山請來了一位高人。
”
“當然,費用還是會付一半給您,當做車馬費的。
”劉看山賠罪道。
江軒聽到此話,頓時冷笑,這個劉看山還真以為自己看得上那一千萬?
随即,江軒便看向了先前未曾過多關注的那個道人,朝劉看山開口:“這位,不會就是你們請來替代我的吧?
”
劉看山的兒子劉旭一直未曾說話,當江軒問起時,才開口朝江軒介紹道:“這位是我從武當山請來的玄虛道長,一身道法通神,相信能助我們勝過這場賭鬥的。
”
“讓江大師費心了。
”劉家父子雖然将江軒換了,但對他仍是頗為客氣,畢竟他是林老爺子親自介紹過來的人。
“林老爺子,沒和你們說過我的戰績嗎?
”江軒有幾分神色古怪的開口。
他真沒想到,混了這麼多年,居然被一個僞先天都不到的道修給比了下去,看來林老爺子是真沒對劉看山多說他的事情啊。
不過想想也正常,江軒一副十八九歲少年模樣,而對方,則是老成持重,仙風道骨的氣派,遇上常人,多半也得選玄虛道人。
“說過一些……但是江大師,不是我看輕您,實在是對手太強了,所以犬子為了慎重起見,請來了這位高人,先前我都不知道此事,真是抱歉了。
”劉看山連忙道歉。
但江軒卻沒有太在意,隻是有幾分好笑的望着這位玄虛道人,淡淡開口道:“武當山我倒是聽過,不過怎麼就你種斤兩,也敢替人下山免災?
武當山莫不是沒落沒人了?
”
要知道,武當山那可是華夏名頭甚響,即便江軒前世沒有修煉,都聽過其中不乏高人。
可是如今江軒看到的卻是這麼一位,自然還是有些好笑的。
而江軒的話,讓一直閉目養神,未曾理會他的玄虛道人面色一變。
“你什麼意思?
小娃娃莫不是找死!
”這玄虛道人雖然在武當山中,地位不高,但在凡塵俗世遊走時,可還沒多少人敢不将他放在眼中。
現在見到江軒出言譏諷,自然是勃然大怒。
況且在他看來,江軒體内沒有絲毫靈力波動,也不像是個會家子的,完全是個高中生模樣,沒有任何值得他忌憚的地方。
殊不知,江軒的功法比他們這些人修煉的高多了,隻要境界比他低的,若是江軒不釋放氣息,就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他的實力與底牌。
“我是說,你的本事,還不足以拿這份錢。
”江軒淡淡一笑開口道。
“你找死!
”玄虛道人聽到江軒還不住口,直接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茶幾上的水都灑了出來。
“玄虛道長息怒,您别亂來。
”劉看山見狀,連忙打圓場。
劉旭也是轉頭朝江軒開口:“江大師,你可不要出言挑釁了,給我劉家幾分薄面吧。
”
“我們也是為了穩妥起見啊,要知道,沈從雲請來的,可是在中海有着不小威名的李牧李大師啊。
”
“李牧是什麼人?
很厲害嗎?
”江軒笑了笑問道。
“自然厲害!
他和我們中海的江玄永的江大師并成中海雙雄,能不厲害嗎?
”那劉旭連忙道。
劉看山卻是搖頭,兒子說話也不說清楚,這江軒哪裡知道江玄永是什麼人?
但是江軒卻是一怔,感到江玄永這個名字有幾分耳熟。
随後,他才想起來,江玄永這個家夥,似乎是之前在靈玉鎮,被許家聘請的那位武道大師,最後死在了靈玉鎮。
有意思啊!
之前的那個江玄永就不是江軒的對手,如今江軒實力早已突飛猛進,若是想要捏死那個江玄永,不過一伸手的事情罷了。
既然如此,那個什麼李牧估計也就是個和江玄永樣的菜了!
這也與江軒預想的不差,沈從雲與劉家這種鬥争,多半是請不來什麼真正的高手。
想到這,江軒忽然就改了主意,“行,既然你們這麼堅持,那我就不出手了,讓這位玄虛道長表演吧,我觀戰沒問題吧?
”他記得,那位江玄永江大師,已經是氣境巅峰接近圓滿了,那李牧與之齊名,應該實力相當才是。
而以這位玄虛道人的修為,多半是敵不過的,既然如此,他就看看戲,等李牧打爆這個玄虛,再收拾李牧
不遲。
江軒此時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态已然有了一些小小的變化,這事放在之前他定然是随手打翻了這個玄虛,但今天他竟然生出了幾分看戲的輕松心境,想要看看這個玄虛被打爆的模樣。
“沒問題。
江大師願意觀戰自然最好。
”那劉看山此時連忙道,不過是看看比賽,這樣的要求沒有什麼。
“哼!
很好,回頭我就要讓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玄虛道長這時自信十足,不由冷笑一聲,反唇相譏,倒也不拒絕。
大家達成共識後,便沒有了繼續讨論的意義,隻是喝茶閑聊。
待到晚上,一同前往比鬥場。
在這期間,玄虛道長因為不滿意江軒先前的話語,幾次當面挑釁江軒。
若是江軒之前的脾氣,多半是直接讓他落個終身殘廢了,但如今倒是沒有動怒的意思,反而笑嘻嘻地瞅着他,頗有些随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