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中,有着一位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身形有些發福,容貌普通,就是那種丢入人海中,根本找不到的類型。
隻不過他的雙眼,卻時常眯成一條縫,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所來何事!
”
這位荒神宮派下管理朝天城的主事,連看都不看江軒二人一眼,自顧自的端起茶盞,飲上一口,這才傲慢問道。
“禀告主事大人,我等是來請求入駐朝天城的名額,準備參加考核的。
”
吳青峰身為一宗之主,此刻也是能屈能伸,在這發福男子面前,态度謙卑。
“想要入駐朝天城?
行,留下宗派名字與信息,我們自然會安排考核。
”
“至于其他的,便不用你操心了,等消息就好。
”
這位荒神宮主事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請求考核,準備入駐朝天城的宗派,也見怪不怪,點了點頭,言簡意赅的說道。
“我等宗派名叫道玄宗,這是詳細資料。
”
“大人屆時安排好了,通知我們便是,我們在這朝天城暫時住下,等上一段時間也無妨。
”
說着,吳青峰從懷中,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資料,将其遞出。
荒神宮主事接過,看都不看一眼,随意丢在桌上,朝江軒與吳青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江軒與吳青峰兩人見狀,也順勢離開。
“在這裡管轄這朝天城,還真是遭罪,不知道宮内何時将我調回啊。
”
江軒等人離開後,這位荒神宮主事自顧自的喝茶,一面感歎起來。
忽然間,他動作一頓,眉頭微蹙,似乎想起了什麼。
“方才那個家夥,說他的宗派,名叫道玄宗?
”
這位主事站起身來,在另一方凳子上,拿出一份情報。
上面寫着:伏虎派有變,被道玄宗所滅,無一人生還。
仔細看了一眼,确認無誤後,這位主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泛起絲絲冷笑:“便是滅了伏虎派的那個道玄宗?
”
“居然還想求入駐朝天城,真是癡人說夢!
”
他惡狠狠的開口,冷笑連連。
荒神宮與伏虎派之間,這兩年有着不少利益來往,為了布局,荒神宮也在暗地裡拉攏了伏虎派。
如今伏虎派被滅,荒神宮的一些布局被打亂,損失不小。
本來此事荒神宮雖說有些損失,但氣量也不至于小到親自出手報複,但既然這道玄宗還想着入駐朝天城,那可就是犯在他的手中了。
“把你這件事情攪和黃了,也算是讓道玄宗付出一些代價吧。
”
這位肥胖的中年主事喃喃道,如同在說一件小事般。
……
從城主府出來後,江軒與吳青峰,就近選了一處客棧住下,并沒有出城。
他們要等待荒神宮的消息,要等着荒神宮之人安排考核,唯有通過,他們才能回去。
既然要等,江軒與吳青峰,自然懶得來回跑了。
時間如水,再度過了十天的時間。
這十天中,江軒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整日在客棧中修行,将體内虛浮的靈力,再度淬煉的凝實一些。
不得不說,這種淬煉,還是具備一些效果的。
原本江軒剛突破築基七重,根基還不穩固,氣息也有些虛浮,但是在這十天的錘煉之下,氣息越發深沉,也算是獲益匪淺。
十天時間的等待,這一日,江軒與吳青峰也總算是等來了荒神宮的消息。
“今天正午,去城主府,參加考核。
”
有一位城主府的執事,前來通傳過後,便離開了。
而吳青峰接到消息,卻是既興奮,又緊張。
他興奮是再于已經可以參加考核了,隻要考核一過,道玄宗便擁有入駐朝天城的資格,能回到祖地,回到當年祖師開宗立派的地方。
但緊張之處,也再于考核之事。
道玄宗離開朝天城太久太久,幾乎在這裡沒有任何耳目,完全就是雙眼一抹黑,也無處窺探城主府的動作。
吳青峰不知道負責考核攔路的,是哪些内隐派出來的強者,若是遇上真正的強者,江軒不敵,可就功虧一篑了。
“放心,掌教,你莫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
江軒顯然也是看出了吳青峰患得患失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開口。
吳青峰也是歉意一笑:“是我多慮了。
”
江軒的實力,應當橫掃無敵才對,通過考核,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等待了十天的時間,城主府終于是安排好了考核事宜,江軒與吳青峰,自然是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城主府内。
他們一路跟随領路的執事來到城主府的廣場之上。
隻見在此處,已經有了一些人等待在此了。
這些人,分為兩波,泾渭分明的站立在兩端。
站立在左側的,是全部身穿黑色勁裝的人,他們的服飾之上,寫着一個大大的武字。
“這是負責給你們攔路考核的第一方勢力。
”
見到江軒等人的到來,那位城主府的主事,也是笑吟吟的迎了過來,朝江軒與吳青峰介紹起來。
“他們都是雷武殿的人,負責攔路的,是那位雷洪武宗師!
”
這位胖子主事朝前方一指,江軒與吳青峰順着望去,剛好看到一位足有兩米之高的壯碩中年男子,屹立在場中。
這男子臉上有着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一身肌肉宛如虬龍般乍起,顯得極具力量感。
當然,這不過是些表面功夫,真正讓江軒還有吳青峰感到心悸的,是這男子隐藏在身軀之下,那龐大的氣血之力。
這氣血之力簡直強悍到了極點,江軒見過,與他體魄相近的,唯有地球之上,南極血狼族的老祖,血狼神了。
隻是哪怕血狼神的傳承血脈天賦異禀,與這家夥比起來,也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這位雷洪武宗師,可是靈界之中,赫赫有名的體修高人,一身氣血之力,足以生撕蛟龍,踏碎巨象,曾經有過單對單搏殺金丹六重老祖的戰績。
”聽到這裡,江軒還能面色如常,但吳青峰卻早已是臉上徹底鐵青了,心中湧動着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