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宗的人都明白,如今這一切的轉變,都是因為江大師的緣故。
所以,所有茅山宗的人,投向江軒的眼中,都充滿了狂熱的崇拜,這個世界,崇拜強者,是亘古不變的法則。
“你們如何處置,我不想管,便交給茅山宗的人處理吧。
”江軒沒去看匍匐在他身前的黑煞門之人,在他眼中,這些人和蝼蟻炮灰沒有區别,他連看一眼都懶得費力氣。
“倒是你,我送你上路吧。
”江軒轉過頭來,看到被自己撕下一條手臂,還在地上苦痛掙紮的黑煞老祖,面容淡漠。
不得不說,能成為半步築基的存在,一個個都是意志堅定,譬如黑煞老祖,即便是落到了這般田地,也在拖着自己的身子,朝外面爬,眼中寫滿了恐懼,想要遠離江軒。
“死!
”
江軒眼中冷光湧動,便一劍揮出。
劍光過處,黑煞老祖脖子上被劃開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自其經脈中噴湧而出,流出的血,都是烏黑之色,顯然是因為黑煞老祖修習的功法所緻。
被這一劍斬下,黑煞老祖立時斃命,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位近幾年在北湘攪動風雲,威風八面的大人物,黑煞老祖,徹底宣告身隕。
“江大師,您太強了。
”
此刻,餘豪海終于是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走到江軒面前,連連豎起大拇指。
江軒則沒有在意,反而是擺了擺手:“此事不過舉手之勞,該做的我都做了,善後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
”
說完,江軒便收起了恨天劍,擡手将黑煞老祖的那柄幽冥刀收入儲物戒指,然後直接離開了天陽谷。
對于江軒把這上好的法器收走了,餘豪海他們自然看着眼紅,但是沒人敢有半句廢話。
而接下來,他茅山宗就是要收編這黑煞門了。
不出意外,曾經縱橫北湘,聲名大噪的黑煞門,将徹底瓦解,而茅山宗也将因此水漲船高,再次勢力擴張!
而江軒再不過問此事,他也要準備下一步,前往黑龍潭了……
二天後,茅山宗内。
一衆長老與精英弟子,都站在議事廳之中,臉上笑容洋溢,與前幾天整個宗門都愁雲密布的景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造成茅山宗上下士氣大漲的原因,自然是江軒三天前在天陽谷,擊殺了黑煞老祖。
黑煞老祖死後,黑煞門所有人,都明白是無力反抗了,紛紛投降。
這些人之中,隻留下了百餘個有價值的,其他黑煞門弟子,在餘豪海的鐵血手腕之下,悉數被擊殺。
江軒也知道這一切,不過并沒有阻止的意思,畢竟大宗門之間的對抗較量,從來沒有溫情脈脈可言。
黑煞門瓦解後,不單單茅山宗沒有了壓迫,而且還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曾經黑煞老祖四處結仇,搶奪擴張,壯大黑煞門的地盤與勢力,如今都被茅山宗順勢收入囊中。
接手了曾經屬于黑煞門的地盤後,茅山宗前所未有的壯大,已經可以徹底稱得上,北湘最大的勢力了,北湘許多其他勢力,聽到這個消息後,也紛紛道賀示好,這讓茅山宗上下都感到了一種強烈的榮譽感
。
“各位,江大師替我們解決了強敵,如今我想要尊江大師為上,讓我們茅山宗,徹底依附在江大師手下,你們認為如何?
”餘豪海望着衆人,開口道。
他身前之人,不是宗門之中的長老執事,便是精英弟子,都是在茅山宗有話語權的人,他做出這種決定,自然是要與他們商讨的。
“我等自然願意。
”
“宗主盡管與江大師說便好,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
此話被餘豪海提了出來,茅山宗上下,竟是沒有任何的反對聲音,清一色的贊同。
他們也不是傻子,江大師如此神武,輕松殺滅黑煞老祖,為茅山宗除去強敵,他們自然是有好感的。
最為重要的是,江大師的實力,深不可測,有着這樣一個後台靠山,他們日後也不需要畏懼北湘任何存在,行事都能肆無忌憚,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不同意。
而對于袁道海和楚振海要改投江軒門下,他們不但沒有反對,反而一片豔羨,這等機緣真是求之不得啊。
聽到弟子長老們的心聲後,餘豪海也是大笑着點了點頭,懷着激動的心情,朝江軒暫時在茅山宗的住處行去。
江軒落腳在茅山宗,住在後山的一處清雅閣樓之中,竹林掩蔭,并不如何華麗,但勝在清雅安靜,江軒很滿意他們的安排,也就沒有讓他們另尋他處。
江軒住下後,這裡便成為了茅山宗弟子的禁地,不管弟子長老,都不得靠近,免得叨擾了大師。
平日裡,這裡都是極為寂靜,不見人煙,此刻,餘豪海卻是帶着弟子長老,盡數趕到了此處。
“江大師,我茅山宗上下經過商議,決定尊您為我茅山宗太上長老。
”餘豪海到了地方,直接朝閣樓躬身,恭恭敬敬的朝其間開口。
他身後的茅山宗一幹人等,同樣是神情恭敬,靜候江大師的回答。
江軒正在閣樓之中清修,穩固自身境界,在聽到門外餘豪海的聲音後,才睜開雙眼,退出了修行狀态。
尊我為太上長老?
聽到這個,江軒眉頭微挑,有些詫異,他原本隻是想着施恩于茅山宗,讓茅山宗記住恩情,日後可以為他調動罷了。
卻沒想到,餘豪海居然準備把整個茅山宗綁在他身邊,和他站在一塊。
“這個老家夥,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江軒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
他如何看不出餘豪海和茅山宗所有人的想法,他們都是希望能讓江軒做靠山,保證他們日後行事不必再受鉗制,可以肆無忌憚。
但他倒不是太過反感,此事對他也有好處,隻要答應下來,日後他要用到茅山宗的力量時,他們也絕不會有二話,唯命是從。
“好吧,此事我應下了。
”江軒緩緩推開閣樓的大門,望着俯身下拜的茅山宗衆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