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倫把衣服都扣上了,江軒這才轉過了頭來,臉上不曉得有多麼的茫然地問道:“姐,你剛才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好好又掉下去了?
”
“你真不知道?
”蘇雅倫依然不相信。
“真不知道,你告訴我啊。
”江軒繼續裝傻。
蘇雅倫緊緊地盯着江軒,可是江軒的神情一點沒有變化,始終就是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沒什麼了,我就是看你這麼久沒上來,一時慌了,就不小心又掉下去……”
蘇雅倫心底松了一口氣,卻也有些遺憾。
“姐,你擔心什麼,我連那家夥都能殺了,還能在這裡面出事?
”江軒趕緊順着她的話往下走,“我隻是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山洞,進去看了看,所以耽擱了一下。
”
“哦,沒事就好。
”
蘇雅倫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的腦子裡想到都是剛才自己被江軒幾乎看光光的情景,那臉上瞬間又更紅了。
“那我們走吧,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
”
江軒這是催促了起來,他在這裡是不敢再多呆了,太尴尬,太暧昧了!
“嗯。
”
蘇雅倫輕輕嗯了一聲,想要站起來,隻是還沒有撐起來,就又軟倒了下去,不由苦着臉道:“我身子沒力氣了,怕是走不動了。
”
“我背你吧。
”
江軒說着,一個箭步到了蘇雅倫的面前,單膝跪倒,背向蘇雅倫。
看着江軒那不算寬厚的背影,蘇雅倫臉上再紅,把手遞到了江軒肩頭,由着江軒一拉,這才費力地攀到他的肩膀上。
這一下,兩人的身體自然少不了各種摩擦接觸,被蘇雅倫那濕潤柔軟的身體壓在背上的時候,江軒甚至都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震,心跳陡然加速。
而他為了穩妥起見,還不得不把蘇雅倫在背上颠了颠,而這起起伏伏的感覺也隻有他才有最真實的感受啊。
不過江軒并沒有耽擱,而是直接把一旁的柴擔子一手拿了起來,扛在單肩上,說道:“幫我扶好一下。
”
“你行嗎?
”蘇雅倫連忙用手壓住問道。
“男人,不能說不行。
”
江軒大聲回答了一句,然後一隻手緊緊托住了蘇雅倫,就下山去了。
他們家的這座後山其實不高,但是背人下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也就是江軒,普通人這樣被早就直接滾下山去了。
但蘇雅倫依舊有些膽戰心驚,緊緊壓住柴擔子的時候,又死死地抱住了江軒。
慢慢地,江軒那穩如泰山的步履,終于讓蘇雅倫放心下來。
但是她卻還是緊貼江軒,兩個濕漉漉的身體這樣靠在一起,這種感覺,讓她再次想起了什麼,又再一次很不争氣地耳熱心跳起來。
終于來到了平坦的小路,眼見就要出山,江軒終于笑道:“姐,還别說,你挺重的呢。
”
蘇雅倫輕輕錘了江軒一下,“我可是快一米七的人了,這點分量重嗎?
”
江軒笑道:“哦,那倒是,就是肉稍微多了一點。
”
蘇雅倫頓時臉上又熱,咬着牙,不由自主地用胸前又狠狠地擠了一下江軒的後背。
感受着江軒的身體這時忽然的一下微顫,蘇雅倫紅着臉笑了。
忽然,她覺得昨晚的那個幻想似乎并非不可能啊!
江軒一直背着蘇雅倫回到了家門口,這才終于把她放了下來。
蘇雅倫的臉還是紅紅的,其實她早就有了些氣力,隻是一直不肯下來罷了。
而正當她想要說什麼時候,忽然聽到屋裡有人在大聲說笑着。
是有外人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便走了進去。
蘇雅倫因為身上濕的,不好意思見人,所以在進門的當口就直接從前屋上了樓去,而江軒則一直往裡,走向裡屋的客廳。
一到客廳,江軒這才發現,真來了不少人。
“小軒,回來了,快來見見客人。
”
江正成面對着外面,第一個見到江軒來了,趕緊站起來,向江軒招呼着,那聲音明顯帶着顫音,特别激動和緊張的那種。
而其他人一聽也都立即回了頭。
江軒一看這些所謂客人,頓時笑了笑,因為這些人他都認識。
“快過來啊!
”江正成這時見到江軒沒動,趕緊又喊了一聲,他生怕江軒得罪了他面前這些尊貴的客人。
可不等江軒有什麼動作,江正成看重的那幾個尊貴的客人忽然全都向江軒迎了上去。
“小軒,你可回來了!
”
一個二十郎當的年輕人到了江軒面前,喜滋滋地拉住了江軒的手,正是江軒的兒時夥伴,前段時間又被江軒救了命的陳逸遜。
江軒笑了笑,還沒說話,陳逸遜身後已經走來了他的父親陳博生。
陳博生到了江軒面前,頓時就笑了,态度極為客氣道:“江軒,終于回來了,我們可等你好一會了哦。
”
說着,他一轉頭向江軒介紹了他後面跟着的一個中年人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清江的胡……”
那中年人卻一擡手,打斷了陳博生的話,笑道:“我和江先生認識。
”
說完,他走了上去,微微躬下來身子,把手伸了出去,笑道:“江先生,您好。
”
瞬時間,屋内的人全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江軒笑了,伸出了手,和那中年人坦然握了握手,笑道:“胡縣……哦,不,現在是你已經是我們請江區的領導了。
呵呵,你好。
”
這個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都市清江區的一把手胡雲松。
“胡,胡區,您,您這是……”旁邊的陳博生此時已經是結結巴巴的了,他無法相信,一個堂堂請江區的一把手,竟然會用這樣的姿态去和江軒握手,同時喊得居然是江先生?
要知道,他雖然知道江軒有些本事并且救了他兒子陳逸遜,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想象眼前這一幕的。
不由得,他想起了胡雲松主動要求來參加他們濟甯村的這次重修村祠堂的活動,還非得跟着他來江軒的家裡,美其名曰是體察民情,可是看如今這個情況,隻怕他為的就是眼前的江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