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恨天?
”
景項城嘴裡輕輕念着這個名字,不覺愕然道:“你小小年紀,為何有這等憤世嫉俗的法名呢?
”
“天道不公,我欲奪之!
”江軒淡淡道。
恨天是他前世因為仇恨而取的法名,最終也成就了他恨天大仙尊的蓋世威名。
雖說今世他絕不會再重蹈前世的覆轍,但是他并沒有想要更換這個名号,他依舊會是那個江恨天,那個恨天大仙尊。
屋裡的人再次駭然。
江軒那無法掩飾的傲然之姿,在他的這句話裡再一次顯示的淋漓盡緻。
語氣雖大,但在他口裡,卻仿佛說的是那麼的随意和自信,仿佛他就是那可以逆天而上的主宰!
就連景項城也被江軒給驚呆了,他這一世閱人無數,還真的沒見過一個像江軒這樣的人,如此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強大的氣魄和氣度。
這個少年,真的不簡單!
“就知道吹牛。
”景心甜這時忍不住開口譏諷起來。
現在的景心甜隻要一看到江軒如此做派,她就有些火不打一處來,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口氣就這麼大呢?
江軒淡淡一笑,沒有争辯,有些事情跟她們永遠也說不清楚。
“心甜。
”景項城不悅地打斷了孫女的話,然後向江軒問道:“我剛才聽明峰說,我這病是因為我景家的功法有欠缺才導緻的?
”
“沒錯。
”江軒點頭。
“你胡說!
”旁邊忍了半天的景心嚴這時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嚷了起來,“我們的家傳功法從不給外人去看,你憑什麼說我們的家傳功法有缺陷?
”
“我說有便是有,信不信由你。
”江軒無所謂地道。
景心嚴被江軒這态度給氣的鼻子好懸沒歪了,你是神仙呐,你說有就有?
“心嚴,你也少說兩句。
”
景項城皺着眉喝止了還想說話的景心嚴,轉向江軒,神色鄭重道:“我願聞其詳。
”
“好,看在景老将軍,你是保家衛國真英雄的面子上,我便給你說說。
”江軒點頭道。
“就知道死裝。
”
旁邊的景心甜不忿地嘟囔了一句,同時瞪了一眼江軒,心道,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可江軒卻不理她,侃侃而談:
“人之本源,起于先天,卻充養于後天……修煉本該從溝通本源着手,而後孕養壯大,待到本源充足、滋息不絕之時,便可一氣呵成,沖破窒礙,歸反先天。
”“可你們這功法,卻是大相徑庭,非但不是孕養本源,反而在本源尚弱之時,就不斷強行激發本源,雖然能夠強化體魄,但是如果不能達到先天,等一過壯年,那麼本源衰落的病症就會表現出來,就像此時
的景老你一樣了。
”
他這一大段話說了出來,景項城第一句話聽得就是臉色微變,然後越聽下去,那臉色變化的就越加厲害,到了最後,他已經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呆呆地沉思不動。
而旁邊的幾人也是聽的動容無比,雖然未必聽得懂,但是江軒這話聽起來卻是玄奧的很,似乎還真是有那麼些道理的。
許久,景項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忽然從床上掙紮着爬了起來,向着江軒彎腰一躬,道:“受教了,江先生。
”
“爺爺。
”景心甜和景心嚴兩姐弟吓得趕緊去扶景項城。
“我說過了,我是看在你保家衛國的面子上,否則我是不會去說的。
”江軒那裡卻坦然地受了景項城的一禮,又道:“再說了,我剛才說的不過就是些皮毛,算不得什麼。
”
“江軒!
”景心嚴氣的大吼了起來,“你想幹什麼,我爺爺鞠躬你也敢受?
你是到這裡來幫我爺爺治病的,不是來這裡做大爺的!
”
“我當然受的。
”
江軒面對景心嚴的喝問,卻笑了笑,道:“若是你爺爺願意聽我的,别說是治病了,我便是讓他的修為再進一層,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
“什麼?
修為再進一層?
”
屋子裡的人全呆了,跟傻了一樣的看着江軒。
修為再進一層是什麼概念?
那可就是氣境了,是宗師啊,武道界泰山北鬥一樣的人物,放眼整個華夏,那都屈指可數的。
可是在江軒的口裡,就好像是大白菜一樣,說有就有了,還可以硬生生地給你造出來?
這牛也吹的太大了吧?
“江,江先生,我,我要如何做才可以呢?
”景項城身子向前一步,聲音已經顫抖了,到了他這個年紀,本來早就絕了踏入氣境的念頭了,可江軒這一說,他就再也止不住心中那難以遏制的激動了。
“爺爺,你怎麼還真信他?
”景心甜跳了起來,扶住了景項城,然後回頭瞪向江軒,“江軒,你胡說八道也有個限度好嗎?
你這麼騙我爺爺你想幹什麼!
”
江軒一笑,沒有去理會她,自顧向景項城道:“我可以先幫你穩固本源,然後我再幫你将功法補缺,以你的境界,修為再進一層自然不成問題。
”
“爺爺,你不要信他!
他就是個騙子,他想騙你把功法給他看呢。
”
景心嚴這時大喊了起來,然後又憤怒以及地盯着江軒,怒吼道:“你就是是要偷學我景家的功法!
”
這話一出口,其他幾人都看向江軒,眼中含着警惕,就連剛才興奮不已的景項城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想太多了,你們家那功法,即便是放在我面前,我都懶得去看一眼的。
”江軒冷冷地回了一句,心中更是好笑,他腦海裡所知道的頂級功法何止千萬,還要偷學他這種連路都走錯了的功法?
真是笑話!
“我不信,你就是個騙子。
”景心嚴一口咬死了江軒。
江軒眉頭一豎,心中也惱火起來,這個蝼蟻般的凡人居然敢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騙子,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于是,江軒對着景心嚴冷笑了起來:“你說我是騙子?
好,那我就來說說你的情況,看我騙沒騙你。
”
“我的什麼情況?
”景心嚴愣了。
“你家功法本就有缺,可你為了急功近利,居然還敢不從基礎打起,強行躍進,嘿嘿……這半年你看似進步很大,但實際你的本源已經被你虧的厲害了。
”江軒掃了他一眼,嘿嘿冷笑。
話音一落,景心嚴的面色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