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生之後的這些日子裡,江軒也見識過了地球上不少所謂的先天大宗師,其實完全都不是那麼回事,不過都是剛剛觸摸到本源的邊沿。
按照修仙界的境界劃分,這些所謂先天才是真正的半步先天罷了,實實在在的僞先天。
所以,他才能夠以天位境的實力,越級斬殺龍天海和龍天風這樣的僞先天高手。
而如今哪怕再來個什麼先天,他也是怡然不懼的。
楊福軍見江軒依然面不改色,毫不在意的模樣,心頭也是越發佩服起來。
畢竟他也知道,一位十年前就已經是宗師的武者,是何等了得的人物,連這種人物都能夠不放在眼裡,江軒的眼界和本事,的确是了得啊。
“若是隻是他們,明天就不足為慮了。
”江軒輕輕點頭,但心中卻想到了易人龍和唐人鳳的那個師傅,巫主。
易人龍已經來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巫主會不會來呢?
在了解完大概後,江軒便沒有了繼續和楊福軍聊下去的興趣了,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遣散楊福軍後,江軒并沒有立刻休息,而是閉目修煉了一會,便将之前從易人龍手中奪來的那之一赤心蛛取了出來!
江軒饒有興緻地看着眼前的這隻紅蜘蛛在自己指尖掙紮,好一會,他忽然一笑,手中捏決,在那赤心蛛上用靈絲畫了幾筆,便笑着将這赤心蛛收入玉瓶,重新納入儲物戒指。
而就在這時,就在不遠處的另一家酒店的易人龍猛然站起身來,驚疑不定地望向江軒的方向,喃喃道:“他竟然沒有走遠……而且,我那寶貝的感應隻是出現了一會就又消失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
一日無事,轉眼到了第二日清晨。
當日頭東升,晨光灑落之時,江軒和楊家的人都是已經起身,沒有多做耽誤,便直接趕到了古城鎮鎮的一處隐秘之地,那裡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隐于地下,很難被人發覺。
這便是四家約定比試賭鬥的地方。
當他們趕到之時,在演武場内,已經是站了好些人,不用說,便知道是那陳,許,霍三家的人了。
“這些家夥,還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楊文華看見這些人,居然比他們還來得早,也是眼中閃過一抹憤懑,嘴裡嘟囔了一句。
江軒也向那些人掃看過去。
演武場已經到來的幾十人,已經是分成了三派,泾渭分明。
一邊他認識,正是霍志軒他們,而另一邊江軒則瞬間鎖定在了他們之中明顯氣息最強的兩人身上。
另一邊站着一位外貌頗為儒雅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身上,江軒感受到了一絲不弱的氣機。
“江先生,那個就是陳嚴生,陳家的二爺。
”
楊福軍适時上來提醒了一句,随後,他又往陳嚴生的對面一指:“那個,就是許家請來的外援,聞名中海的江玄永。
”
江軒順着望去。
隻見那江玄永,大概有五十六歲的年紀,已經有些灰白的頭發,但其精神,卻是格外的耀爍,特别是一雙眼睛,如同陰冷的毒蛇一般,若是被他盯上了,不管是誰,怕都得感覺毛骨悚然。
而此刻,那江玄永也正在觀察他。
江軒與他對視一眼,便微微一笑地挪開了目光,這些人,在他眼中,根本構不成威脅。
接着,江軒便看到了霍家那幾個人驚愕至極的目光。
呵呵,他們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是來了吧?
江軒嘴角的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這時候,那陳嚴生哈哈大笑着,迎了上來,道:“哈哈,你們楊家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吓得跑回五原了呢。
”
楊軍義聽到這話,好一陣的尴尬,他們楊家在幾個家族的地位最弱,所以受到這樣的冷嘲熱諷也是正常。
“诶,楊老爺子,你們楊家請的外援呢?
”
陳嚴生這時又笑道,同時瞄向了楊軍義身邊的楊福軍,上下打量一眼,道:“哦,對了,你就是楊家那個常年在外的小兒子吧?
莫非和我們對陣的就是你?
”
話音落地,楊福軍便朝他抱了抱拳,笑道:“我這點斤兩,又怎麼敢和陳家二爺争鋒呢?
您說笑了!
”
這話旁人聽着是客套,可陳嚴生卻點頭起來,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别看你也也是半步先天了,但我聽說了,你是野路子出身,和我比的确差遠了。
”
楊家這邊一聽這話頓時都皺起了眉頭,楊福軍更是臉上泛起了薄怒,對于陳嚴生這種肆無忌憚的輕視感到憤怒。
可陳嚴生不管,他一眼掃過楊家衆人,道:“那你們的外援是誰?
不會你們請來的……是這個毛頭小子吧?
哈哈……”
他說着話,指向了江軒,語氣中充滿了調侃的嘲諷。
旁邊許家的人和那江玄永也是笑着搖頭,請來這麼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呢?
江軒面對這話,笑而不語。
而楊福軍神色一正,正要介紹江軒。
就在這時,忽聽旁邊的霍家裡走出了霍天啟,冷笑一聲道:“陳嚴生,隻怕你猜對了,他們楊家請的就是這個毛頭小子。
”
“……”
陳嚴生的笑聲戛然而止,愕然地回頭看向霍天啟,“霍老爺子,你說什麼?
麻煩你再說一遍,我懷疑我聽錯了。
”
霍天啟冷哼一聲,又重複一遍道:“我說他們楊家請的就是這個毛頭小子,而且還是被我們霍家趕走的呢。
”
陳嚴生聽到這話,更加愕然,再次轉頭掃向楊家,詫然問道:“楊老爺子,霍家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
楊軍義和他身邊的楊文華都是一臉尴尬,根本不敢承認。
但這時楊福軍卻昂首站了出來,大聲道:“沒有錯,這位江大師,便是我們楊家請來的外援!
”
聽到這句話,陳嚴生徹底愣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一句笑話,竟然成了真的!
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毛頭小子,竟然真的是楊家的外援?
不單單是他,就連一旁本來毫不關注的江玄永,同樣是一怔,完全不可思議。